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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两部电影撞到一起,付康敢肯定,质量如何都不用看,死的一定是他们。

    更别说明天张导的生日宴上,厉豪集团的厉总,还极有可能会给他们一笔行业里从未有过的巨额投资。

    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众星那边有想法,他们很可能就连院线拍片都拿不到多少。

    尚乾康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再让舒亦清去张导的生日会,显得尤为过分,可是一想到他耗费所有心血的这一部处女作,很有可能因为众星的这一系列cao作,就如流星般没落。

    他这一时间也就真的有些急上了头。

    那一张邀请函,是付康托了很厉害的朋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向厉总的助理求到的,而且还指明道姓,说只能是舒亦清过去。

    付康说只要是舒亦清去了这次的生日宴,厉总的投资就有可能会有转机,如果这一笔投资,能够砸到他们的头上。

    他的这一部电影,就再也不用忌惮着一手遮天的众星。

    尚乾康喜欢舒亦清五年,一直自诩是他的知音,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对这件事动心,甚至还混蛋到真的打算卖友求荣,给人发了这样的消息。

    直等到这消息都发出去了,尚乾康才突然间感到后悔,一直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紧盯着屏幕,等待着舒亦清的回信。

    好在舒亦清并没有因为自己这冒失的举动而生气,尚乾康这才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诚恳的给舒亦清回了消息,彻底打消了让舒亦清去竞争厉译投资的念头。

    【嗯,抱歉……是我欠考虑了亦哥,你好好休息吧。】

    尚乾康为人正直较真,黑白分明,觉得对不起别人,违背原则的事情,不管是逼到什么境地,他也都绝不会做。

    这正是舒亦清欣赏和喜欢他的地方,但就这件事上,只能说他真的低估了舒亦清的抗压能力。

    舒亦清并不像是娱乐圈里大多数人那样,条件优渥,早些年间他也是从孤儿院长大,从刚入圈饭都吃不起,给无数人陪着笑脸,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虽然看着像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鹅,但实际上,他可是从泥沼里挣出来的,十足的机会主义者。

    舒亦清不明真相,见事情解决,也没再多想,转个身也就睡下了。

    直等到第二天一早,看见付康长篇大论,极尽诚恳的微信,舒亦清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一个生日宴对于他们这部电影意味着什么。

    ——

    商场,白金会员套房。导购师根据许黎平时的形象与习惯,准备了一长溜的西装,而许黎却偏偏选了他们家最老气的一款大衣套在了身上。

    “你确定这样行吗?这看起来也太土了。”

    这一身扎眼又高调,满身的logo加碎花,猛地一看像是和卖菜的大婶穿了同款一样。

    许黎他不够白,衬不起来这衣服,显得猥琐又没气质。

    虽说要去的是张导个人的生日宴,可是穿成这样,会不会也未免太不正式了些。

    “当然,我特地托人要到了厉总秘书的微信,用了一个限量款的包包,才换来他的情报。”

    “你就放心好啦,厉总他最喜欢这种一看上去,就很贵气的衣服的。”

    宋柯鸣站在人身边,细心的帮人整理好领口,撒娇似的将人推到了镜子前面。

    “更何况他还是我的粉丝呢,不可能骗我哒,呐……给你看。”

    宋柯鸣满脸神气的摇晃着手机,给许黎看他在微信之中与人的聊天记录。

    明晃晃的证据就这么摆在他的眼前,许黎就算心存顾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痛快地刷卡结了帐,再默默的咕哝一句。

    “什么品味……”

    ——

    “厉总,许黎和舒少爷那边都已经按您说的安排好了。”

    秘书敲了敲卧室的门,抱着文件夹走进来。

    厉译才刚刚回国,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稍显疲惫。

    为了能够按时回国,厉译熬了几个通宵,才终于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看起来消瘦了许多。

    不过只要是为了舒亦清,就全都值得。

    厉译坐在沙发上,听见秘书所说,抬起头来盯着人手里的那一套西装,深邃的眼神透露着极具侵略性的光芒,让人看了忍不住害怕紧张。

    “准备出发。”

    ——

    舒亦清坐在顾麒的车里,穿着体面的望着窗外,打上车起他就是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顾麒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很担心吗?一会儿又要见到许黎。”

    顾麒虽说是厉译找回来的,可他具体在打算什么,他也不是说百分百都了解。

    他只知道,厉译不论做什么,都绝不可能伤害舒亦清就是了。

    这一次生日宴,即便是自己这个经纪人不能跟着一块进去,有厉译罩着,舒亦清也绝对不会有事。

    只不过又要见到众星那些人,顾麒还是怕舒亦清的心里会有些不是滋味。

    “不会,我不过就只是性子冷了点,就被你们真当成了天上的谪仙人。我从来也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有时做起事情来也会比你们想象中,不择手段的多。”

    舒亦清看着倒车镜里的顾麒,表情平淡的低头笑了笑。

    “这种拉下脸皮求投资的事,早些年的时候,我干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