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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杀队!”

    病叶大惊,连忙后撤几步拉开距离。

    “卑鄙无耻的鬼杀队!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引诱人出来!”

    而五十岚邀月此刻也拿到了自己的日轮刀,听清对面鬼物的斥责后,面上不由浮现出nongnong的疑惑之色。

    对方身为鬼,哪来的资格说鬼杀队卑鄙无耻?而且他也不是人了啊。

    她从锖兔的背后站出来,手中的日轮刀上流转着晨曦般的光辉,在黑夜中如同刺破幕布的朝日。

    “竟然还是两个!”

    鬼的一侧眼睛中刻着“下弦三”的字眼,而脸上分别有着三道交叉的疤痕。此刻正愤怒地看着他们。

    竟然是下弦鬼,五十岚邀月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普通队员会丧命于此了。

    两人都不再和鬼多费口舌。

    锖兔紧紧盯着对面的鬼,一刻也不敢放松。下一秒,他极速奔向前,手中的日轮刀化横平为直线突刺,水波般的痕迹以日轮刀为圆心散开,几乎是眨眼间刀锋便刺到病叶面前。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突。”

    这样的速度对于下弦鬼来说算不上是太大的威胁,病叶躬身躲过日轮刀。然而就算这样,锖兔的刀锋依旧擦掉了他的半便耳朵。

    这还是病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鬼杀队的人伤到,以往来斩杀他的鬼杀队剑士在他面前几乎毫无反抗能力。

    下弦鬼顿时勃然大怒起来,狞笑着往地上一拍。

    “既然你们要来送死,我就不客气了!”

    “血鬼术——嗜血荆棘!”

    他胳膊上的血rou爆开,无数血水溅落到地面上。数十条由血rou构成的巨大的荆棘藤蔓转瞬拔地而起,将锖兔围困其中。

    “等我吃掉这个小丫头后再来干掉你!”

    病叶转身奔向五十岚邀月。他的算盘打的很好,这个小丫头是稀血,等他吃完对方后实力一定会再度上涨不少,到时候应付那个男性鬼杀队队员轻轻松松。

    “樱花妖,去看着锖兔那边。”

    那些血rou藤蔓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五十岚邀月扔下这句话,便将注意力都放在冲自己奔袭而来的病叶身上。对方似乎是打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毫无避防地直朝五十岚邀月而来,鬼手直接迎面抓来。

    五十岚邀月只来得及反手横过日轮刀,刀面接住病叶迎头挥下的一击。在病叶的力道下,刀身立即在手中嗡鸣起来。

    力气好大!

    五十岚邀月一咬牙,压弯的小臂一点一点抬起,而后直接用力一挥。借着空挡,她撤回力道就势往旁边一滚。

    病叶的手落在街道的路上,一下就挖出一个深坑。

    腾出手的少女立马迅速结印:“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咒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天际立马雷声大作。刺目闪电携着轰鸣声滚滚而至,犹如银蛇撕开空间,劈在病叶的周身。不远处的血rou藤蔓也受到了波及,部分藤蔓立即萎靡下来。

    一直在寻找突破口的锖兔顿时抓住机会。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手中的日轮刀宛如化作水流一般,随着青年灵敏的身姿将血rou藤蔓一一击破。趁着其再生出来之前,锖兔一举突破了藤蔓的包围。

    “可恶!你究竟是什么人!”

    哪怕是使用雷之呼吸的鬼杀队队员,也只能让自己的日轮刀缠绕上闪电,根本无法做到从天上引雷!

    病叶一时不查被闪电击中,动作立马停顿一瞬。

    抓到这一瞬的机会,五十岚邀月立即握紧日轮刀。刀锋上灵力大盛,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入病叶的肩膀,连着肩膀直接削断整条手臂。病叶气极,不顾距离自己脖颈只有一尺的日轮刀,抬手往五十岚邀月的脸上拍去。

    “血鬼术——飞叶!”

    片片枯黄的树叶从他掌心飞出。叶的边缘闪动着锋利的寒光,化作无数利刃,刺向少女的眼睛。

    五十岚邀月柔韧的腰肢向后一仰,躲开朝着眼球而来的叶片。她扭身一脚蹬上病叶的腰腹,借力在空中翻身拉开距离。锖兔的攻击随之而来,青年手中的日轮刀自上而下,毫不犹豫地从病叶的另外一边肩膀斩下。

    “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壶!”

    奔涌的水流击乱叶片原本的轨迹,威力巨大的斩击立马将病叶一分为二。

    一击得手,锖兔立马连连后跳几下落到五十岚邀月面前。然而就算他来的及时,少女的身上还是出现了不少细碎的伤口。

    漂亮的和服被割裂出无数裂痕。眼睛下方更是有一道直接贯穿了整张脸的伤痕,伤口创面不大但是极深,无数的血珠争先恐后地从其中涌出。

    “啪嗒——”

    一滴雨落了下来。

    “哗啦啦——”

    无数雨点接踵而至。

    因为五十岚邀月之前的引雷术,原本该在一日后才开始的暴雨提前到临。五十岚邀月脸上的鲜血被雨水洗刷掉,而后又飞快地再度从伤口中冒出来。少女的脚边很快便出现一滩浅红色的水迹。

    “邀月大人!”

    樱花妖带着治愈力的樱花花瓣落到五十岚邀月身上,那些伤口飞速愈合,转瞬消失不见。

    然而疤痕却没有一同消失,那道从眼睛下横跨鼻梁而过的伤口留下来了一道鲜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