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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默然听了半分钟,“零用钱减半。”

    顾冬娅表情僵住,“???”

    顾冬娅美艳的脸崩裂,短短几秒,她又理直气壮道:“你这样,我会告诉堂嫂的!”

    青年面无表情,“旅游经费全扣。”

    顾冬娅:“……”

    顾冬娅嚣张气焰登时化成水蒸汽,“哥,哥,给个商量。”

    青年道:“把你手上所有药物拿出来,那些保健药没有经过认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什么朋友,可以直接断绝联系。”

    “这……怎么就是有问题的保健药哪?”

    证书一类的资料都相当齐全,她亲自查看过,不该有问题。

    青年道:“回去把那保健药拿来我看看。”

    顾冬娅点头,很快又说:“我这里有一盒。”

    她把手拿包中的保健药递过去,顺便眨巴眨巴眼,装可怜。

    青年继续面无表情,“眼睛抽筋就去看医生。”

    顾大小姐:“……”

    注孤生:)

    青年拿着那盒药反复看,两分钟后,把拆出的那板保健药放回药盒,说:“你这药都过期了。”

    顾冬娅“啊”了声,惊讶说:“过期,不会吧?”

    她接过来仔细看日期,最后的期限是十月三日。

    已经过期快四个月。

    顾冬娅:“……”

    青年又问:“我看你那板药少了一颗,你自己吃的?”

    顾冬娅:“呃……”

    青年问:“怎么了?”

    顾冬娅眼神闪烁,“哥,那个……我好像闯祸了。”

    青年:“?”

    *

    年会近尾声。

    季老爷子过来询问秦宁近况,季父也过来,他与秦宁关系并不亲厚,寒暄了几句,便去跟贺父等人辞别。

    宴会中多数是贺氏集团核心人员,与其说是年会,不如说是大型应酬现场,各家趁机拉近关系。

    当然,贺父的目的在秦宁。

    除开赵副总,他期间又带了几个青年才俊过来,想介绍秦宁跟他们认识,但都被季应闲给怼走了。

    贺父被他这波cao作弄得哭笑不得。

    “小季,你这拦着宁宁接触别人,不妥当吧。”

    季应闲挑眉,不徐不疾的说:“贺叔,秦宁没意向找对象,坦诚跟你说过,你为了个人私心,想强塞别人给他,也不妥当吧。”

    “你……”

    贺父欲言又止,眼神狐疑的看着他,心中疑窦丛生。

    他和秦宁的对话,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难道……

    贺父又看这两人,并肩而立,十分般配,而季应闲说话时,时时维护秦宁,姿态熟稔。

    那个盘旋心头的猜想仿佛渐渐落定。

    这时,有人来跟贺父攀谈,他多看秦宁和季应闲几眼,若有所思的走开了。

    季应闲低头睇了眼腕间黑表,再转头看秦宁,摸了摸鼻子。

    “秦宁,你回不回去?”

    秦宁抬起脸,黑眸纯澈如一汪清泉,又映着顶上璀璨水晶灯,莹莹似寒星,脸颊也似乎比往常红润了些。

    他茫然的“嗯?”了声。

    季应闲眼睛都挪不开了,心尖像被什么小爪子挠了下,酥麻酥麻的,又好似被什么细微电流击中。

    他连话都说不清,“就是、就是……”

    半晌,季应闲不自然地挠了下眉心,挡住秦宁的视线,往后半退,小心压下陡增的心跳声。

    秦宁:“?”

    秦宁稍微理解后,说:“我等下让汪海送我回去。”

    季应闲一愣,冷哼道:“他本来就不是专职司机,又不熟悉路况,天都黑了,你让他送你回去?”

    秦宁说:“确实不安全,那我直接打车,出租车司机应该熟悉路。”

    季应闲迟迟得不到想要的话,手下摩挲着袖缘精致的纽扣,力道加重几分,显得有些焦躁。

    他略一咬牙,道:“这酒店位置偏僻,来往客人都有随行司机,最不济也是自己开车,哪有出租车。”

    “只怕你等到明早,也等不来一辆出租车。”

    秦宁眸光流转,唇角有些微笑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该怎么回去,我又不会开车。”

    季应闲指腹下的袖扣染了层薄汗,锋锐的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他抿了抿嘴角,轻咳一声。

    “我正好顺路,可以——”

    “我送你回去。”

    冷不防有一道声音插/入两人对话。

    季应闲后话顿住,眉心紧皱,回头看说话者。

    贺凌寒站在两人背后半米之外,正注视秦宁,面色罕见的温和。

    季应闲登时面沉如水,睐向贺凌寒的眼神锐利无比,恨不得拿眼刀把这人扎成刺猬。

    秦宁也转头,见到贺凌寒。

    贺凌寒慢步走近,目光冷冷睇过季应闲,脸色渐冷。

    他跟季应闲一贯不对付,见面必定唇枪舌战,秦宁见怪不怪,如果两人某天握手言和,那才叫奇怪。

    贺凌寒道:“你等我半小时,我送你回住所。”

    秦宁没回答,季应闲立刻挡在秦宁身前,冷冷觑着贺凌寒。

    “不用你cao心。”

    贺凌寒冷声道:“我又没问你。”

    他说着,抬手去扣季应闲肩膀,想推开他,谁知季应闲纹丝不动,阴沉着脸跟他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