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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笑?

    谁给他发的信息,发了什么?

    是贺凌寒,还是陆修,或者沈见溪和kiko,还是说……温辞?

    温辞,又是温辞。

    那中口蜜腹剑的白切黑有什么好的?被他悄无声息地暗算利用,恐怕都不知道。

    季应闲紧紧盯着秦宁,视线犹如实质,令人无法忽视。

    “温辞给你发消息了?”

    季某某酸溜溜的问。

    秦宁抬头,“?”

    季应闲嘴角压直,只盯着秦宁,没说话。

    秦宁“嗯”了声,温辞确实给他发过消息。

    季应闲见他应了这话,脸色微变,心情陡转直下,宛如跌进寒冷的谷底。

    秦宁没察觉他异样,正低头给申总和老钱回信息,刚输入一行字,就收到来自【xian】的微信消息。

    他不禁一愣。

    发完信息,秦宁转切至与季应闲的聊天界面,就见数实十个红包弹出,丝毫不带停。

    秦宁回了个问号,再抬头看季应闲。

    他问:“季应闲,你给我发红包做什么?”

    季应闲成功打断别人找秦宁,心下暗爽,眉眼飞扬道:“压岁钱。”

    秦宁:“???”

    季应闲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催促说:“你不准跟别人说话,快点去领,零点收压岁钱,最好压岁。”

    秦宁也不知他这个歪理怎么来的,被他多番催促,顾不得回复别人,只得一一领取红包。

    季应闲红包分散成小额,发得特别多,又拿另一个微信号发,秦宁直到快睡着,也没领完。

    季某某计谋得逞,笑着将熟睡的秦宁抱上楼。

    *

    年后日子过得很快。

    秦宁原想过完十五就回麓山,谁知当天季应闲又将他带出门,神神秘秘不说目的地。

    直到车开上绕城高速,越开越远。

    秦宁问:“季应闲,我们究竟去哪儿?”

    季应闲答:“很快你就会知道。”

    秦宁:“……”

    的确很快秦宁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中心公园举办的汉服灯会。

    季应闲从后备箱取出两个纸袋,拎着走到秦宁身边,说:“走,换衣服。”

    秦宁:“???”

    秦宁疑惑,“换什么衣服?”

    季应闲鲜明眉眼尽是笑意,不答秦宁的话,直接握住他的手,牵着往古城入口走。

    秦宁被季应闲这波cao作弄得一头雾水。

    两人在亭台楼宇的建筑间穿行,很快走进一家高档民宿,建筑风格偏徽氏,装修简约,很有古典美。

    前台引着两人走进旁边的独栋别院,微笑介绍房子内的设施等物,就从大门离开。

    季应闲把纸袋放下,眉眼飞扬道:“秦宁,快脱衣服。”

    秦宁:“???”

    秦宁表情复杂,“脱衣服做什么?”

    季应闲反应了两秒,察觉那话自带颜色,耳尖不禁又红又烫。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脱衣服是想让你换这身汉服。”

    他解释时,语速又快又急,险些咬中自己舌头。

    秦宁噗嗤一笑,“我明白了。”

    语毕,秦宁抬手解开牛角扣,把外套脱下。

    他内搭穿着杏色羊绒衫与白衬衣,衬得他肤色冷白若雪,室内有地暖,他面色烘得泛红。

    “这个要脱么?”

    猝然响起问声。

    季应闲思绪回拢,转眸看他。

    秦宁正撩起半边衣摆,露出半截雪白腰肢,笼着水汽的黑眸望向他,像朵在雪间含苞待放的鲜红寒梅。

    两秒后。

    季总鼻尖热烘烘的,有些痒意。

    秦宁放下手,微愕道:“季应闲……你又流鼻血了。”

    他立刻递去干净的餐巾纸。

    季总傻乎乎地接过纸,捏在手里,却没去擦,任由秦宁掂起脚来帮忙。

    秦宁移开手时,季应闲猛地抓住,轻轻圈住。

    他目光炽烈的注视秦宁,眸底好似烧着烈焰的火。

    “秦宁,我……”

    “别说话,鼻血要滴进嘴里了。”

    秦宁打断他的话。

    季应闲:“……”

    两人忙活半小时,彻底止住鼻血。

    秦宁抱起汉服,进入卧室更换。

    季应闲睇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

    发觉自己在想什么,季总脸颊微烫,抱着自己那身汉服,匆匆进入隔壁房间换衣服。

    季应闲对汉服没什么了解,他让刘勋找熟悉汉服的人买来好几个款式,在其中选择了两身。

    他选这两件的主要原因在于——

    看起来像情侣装。

    季总暗自偷笑。

    隔壁听见的秦宁:“……”

    这人在傻笑什么?

    他展开衣服,研究了几分钟,慢慢穿上。

    两人再出来时,均是一身利落干净的笔挺汉服。

    秦宁穿了身暗红圆领袍,腰间束革带,脚下是黑色皂靴,红披风搭在臂间,唇红齿白,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而季应闲则是穿着玄黑带暗纹的圆领袍,腰际也环着精致的云纹革带,眉眼间带了丝天然煞气。

    两人衣服的暗纹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家的同一款。

    秦宁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季总耳尖却悄悄地开始泛红,心头划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