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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凛原本披着的大氅早被蛇尾甩掉了,九歌的身子又冷如冰石,他长尾的每一片鳞都冷的刺骨,贴在卫凛身上,让他直打哆嗦。

    “你疯了?”卫凛心底的火直往头顶蹿,他瞪着九歌,“给我滚远点!”

    九歌跟个冰块似的,卫凛自己还捂不热自己,他没那个好心去暖九歌。

    九歌不仅没滚开,甚至在卫凛开口骂他的时候,他捏着卫凛的下颌,俯身吻了过来。

    卫凛倒吸了一口冷气。

    九歌唇舌就像在冰水里冻过似的,撬开他的唇缝挤进来时,卫凛颇有一种被人在寒冬腊月天塞了一根冰棍的感觉。

    偏偏那条‘冰棍’在他唇齿肆意搅弄着,卫凛凉了个透心,脖颈立刻爬满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那一刻卫凛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即便他也馋九歌的身子,但在极北这种鬼地方,九歌要是能掀起他心底的欲望,那卫凛就特娘躺平让九歌艹!

    大概也瞧出卫凛冷的难受,九歌变出双腿松开了卫凛,但他的唇仍贴着卫凛。

    九歌从卫凛的唇角,一路吮到了他的耳根,然后在他侧颈跟耳下那一块敏感的嫩rou上反复啃咬着。

    “陛下。”九歌声音轻而含糊,“臣有些冷。”

    卫凛也快被冻傻了,现在的九歌跟漂浮在冰川上的那层冰似的,仅仅只是挨着他,卫凛就能感觉出从他体内冒出来的寒气。

    “说的好像我他妈不冷似的!”卫凛哆嗦着咆哮,“把你的酒拿出来喝,藏着它给你下腾蛇小崽子呢?”

    之前每隔一日,九歌便会用寒气给卫凛冰封他长尾里的龙蝇,卫凛觉得那滋味已是不好受了,据说九歌寒毒发作时,比这还要痛苦千百倍。

    所以九歌冷是肯定的,极北这地方连上古巨神们都受不了。

    卫凛这一骂,倒是让九歌笑了出来,他的眉目分外张扬骄狂。

    九歌在卫凛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才从灵界拿出一小坛酒。

    他仰头灌了一口蕉叶酒,但并未咽下去,反而俯身将嘴里的酒渡给了卫凛。

    卫凛猝不及防,他狠狠被烈酒呛了一口,被迫咽下的微凉液体,如滚rou的刀子似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直烧心肺。

    卫凛的眼睛都烧红了,他的目光恨不得剐人,“我让你自己喝,你喂我干什么?能解你的冷?”

    九歌未答这句话,他只是又喂了卫凛一口酒。

    见卫凛已经有了醉意,眼角透出薄薄的红痕,像晕开的上好胭脂,他低头吻了吻卫凛。

    九歌的唇仍旧带着凉意,轻轻压在卫凛浓密纤长的羽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酥麻。

    他心中微动,然后低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卫凛。

    “蕉叶酒不能让臣暖和,仅仅只能压下寒毒而已。”九歌用一种不在意的口吻跟卫凛解释了一句。

    他拽过了一旁的大氅,然后给卫凛盖到了身上。

    “不过。”九歌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他胶着卫凛的目光极其暧昧,“陛下倒是能臣热起来。”

    卫凛:……

    这一刻卫凛真是佩服九歌这位大兄弟,条件都特娘寒碜成这样了,仍旧心心念念地想睡他。

    其实九歌说的那种‘热’,并非卫凛理解的那种热,但也差不多。

    作为这世上最后一个纯正的神裔,卫凛全身上下都宝,包括那种不太和谐的液体也是。

    大概为了突显原主血统的稀有高贵,在作者的设定下,‘小卫凛’流出来的东西都是金色的。

    之前卫凛并不知道,还是上次他跟九歌做了一些要打码的事,他才发现了这个蛋疼的设定。

    当时卫凛没太在意,毕竟……只顾着爽了。

    事后想起来真是胡扯到家了,卫凛甚至怀疑他流出来的眼泪,是不是也跟旁人也不一样,是金色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倒是没哭过,所以这事还有待查证。

    “陛下是血统纯正的女娲后人,精血对臣来说自然是滋补的。”九歌用一双笑眼瞧着卫凛,他的口气很是自然,没有半分羞耻。

    卫凛:……

    要是被九歌的亲妈作者知道,九歌利用临渭血统的设定搞黄色,也不知道作者会不会被气死。

    九歌是无cp小说的大男主,原本没有感情戏,结果他倒好,自己给自己加戏,还利用书中的设定,公然把黄色搞到了炮灰身上。

    卫凛默了半晌,才黑着脸问道:“精血是字面的意思,精跟血么?”

    “陛下这样理解。”九歌似笑非笑,“倒是也没有错。”

    卫凛骂了一个脏字,他一脸‘你特娘不早说’的样子。

    明明喝血就能解决,非要脑回路清奇的搞那个黄色,这种天气谁特娘要跟你搞?

    卫凛拉着一张脸,他顺着手掌的纹理划出一道伤,然后将淌着血的手递给了九歌。

    九歌倒是难得怔了怔。

    卫凛体内的妖毒还没有扩散,因此他的血还是纯金色,散着女娲族的气息。

    见九歌迟迟没有动作,卫凛不耐的问道,“不是说血可以么,到底喝不喝?”

    九歌黑沉沉地看着卫凛,他道:“陛下,女娲族的血是不能轻易给人喝的。”

    卫凛蹙了蹙眉头,在他的印象里醉后的九歌,行事一向只凭自己的心意,从不将律法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