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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魔君他此刻应该也想一刀砍死自己吧。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初不掉进魔君的浴池,也不会把迷幻粉洒进沐浴的水中,也就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虽然并非自己所愿,虽然昨晚是魔君先亲的自己,可终究是自己定力不够,没把持住,理应请罪负责。

    可是,万一魔君迁怒云都,这可该如何是好。

    谢之钦纠结地看了钟未凌一眼。

    他死不足惜,可若是连累云都其他人,他便成了整个仙门的罪人了。

    没等谢之钦纠结出个结果,钟未凌梦呓了声,紧接着翻过了身,伸手自然而然搂住了谢之钦的腰。

    谢之钦呆滞,脑中不自禁闪过昨晚的零碎画面……

    钟未凌黏糊糊从他胸口蹭了上去,鼻尖蹭过谢之钦的喉结,划过下颌,朦胧的眼睛露出些许不满:“好丑的面具。”

    封印早已松动的差不多的鬼面被钟未凌粗暴摘下,扔了出去。

    面具下,是一张仙气凛然的脸,宛若冠玉般温润,气若冰雪,不食人间烟火。

    眼尾微微泛着红,温柔中隐约透着股占有欲。

    “小哥哥,你真好看。”钟未凌亲了下谢之钦的鼻尖,这一吻,彻底把谢之钦原本便不受控制的意识撩拨到了极点。

    谢之钦伸手扯下自己的发带,捆住钟未凌手腕,翻身把人按在了床上……

    非礼勿想,非礼勿想,非礼勿想。

    谢之钦不停念叨,但还是把持不住脑中乱窜的回忆,脸红的像熟透了一样。

    默念了好几遍清心经,才堪堪缓过劲。

    他帮钟未凌掖好后背的被子,小心掰开钟未凌抱着自己的手,尔后绕指一勾,躺在地上的巨丑面具被一道灵力卷起,送到了谢之钦手中。

    谢之钦抬眼,看着屋内花盆中完全黑掉的花草,眼神蓦地一暗,重新将面具戴上。

    尔后并指掐诀,拂手间,那些完全枯死的花草全部消失了。

    便在此时,钟未凌又翻了个身,一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直接被痛醒了。

    “本座的屁股。”钟未凌倒抽着凉气,睁开眼,看见刚戴好面具的谢之钦,震惊,刚要呵斥,问他怎么在自己房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晚,宴会散掉之后,他准备四处转转,手臂上突然出现了红疹子,紧接着浑身开始发热,他就急匆匆回房,之后,好像进了一个房间,然后……

    钟未凌僵硬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又摸了摸自己嘴上被咬破皮的地方,只感觉一道干雷在脑子里劈了一下。

    “我——你——”钟未凌飞快裹紧被子,要疯了,“你到底对本座做了什么?”

    谢之钦垂着头,一副认错的姿势,将迷幻粉之事简要解释完后,钟未凌正要发火,谢之钦有一说一地继续诚实叙述道:“我见派去寻你的弟子迟迟未归,恐你出事,便准备亲自去找,可一开门,你就撞进了我怀里。”

    钟未凌强忍着怒气:“然后你就把我给那啥了?”

    他保证,谢之钦只要敢说一句是,自己绝对让他死的很难看。

    如果不是他突然掉下来,自己就不会中了迷药,也就不会撞进他怀里,犯不着日我吧?

    虽然本座百分之九十九是直男,可是你也不能非要让本座当那百分之一啊!

    谢之钦连忙摇头:“并非,我知道你是中了迷药,故而准备帮你压制药性,可是你昨天喝了好多酒。”

    钟未凌懵逼:“这跟我喝很多酒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是想说,是我喝多了,然后强行把你扑倒,所以才造成的这个后果吗?

    谢之钦诚实道:“因为我实在不胜酒力,半杯就倒,可当时你突然抱住我。”

    钟未凌愕然:“我抱了你?主动的?”

    他刚才只是胡说的,不会真是跟他想的那样吧。

    谢之钦嗯了声:“你把我拉到你身上后,就开始亲我。”

    钟未凌眼珠子差点掉出去:“也是本座、本座主动亲的你?”

    谢之钦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如果你不动舌的话,我只是闻到酒气,并不会晕,可是你……”

    谢之钦还没说完,钟未凌感觉自己浑身已经像长了倒刺一样:“我、还动了舌头?”

    “嗯。”谢之钦:“你的酒气过到我口中,之后我也失控了。”

    说到这儿,谢之钦穿上里衣,取来佩剑,递到正在呆滞的钟未凌面前:“此事是我之过,我绝不推脱。魔君若是实在迈不过这个坎,大可动手,谢之钦绝无怨言,只求我死后,魔君能不追究云都之责。而且,你……”谢之钦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死后,希望你不要一直记挂着此事,这只是个意外,而且都是我的错,你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不要因此抑郁寡欢。你就对别人说,是我酒醉失态,对你动手动脚,你一怒之下,失手杀了我,这样你的名声还在,你和邃明师侄依旧可以在一起。”

    钟未凌看着眼前那把剑,说实话,他是真想一剑把谢之钦捅死。

    钟未凌磨着后牙槽,反手抽出了剑。

    谢之钦攥拳闭眼,静等钟未凌杀自己。

    可是,钟未凌转腕间,锐利剑锋只是擦过了谢之钦头侧。

    谢之钦怔然睁眼,看着飘落在地的那缕头发:“是我昨晚做的太过,你手抖了吗?没关系,我再站的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