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

    许意远晚饭后来汇报难民安置进展情况,叶遥听了几句,就跑到隔壁母子那里去了,小孩儿风寒还没好,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不过女人一直不让他下床。

    见他来了,女人赶紧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感谢他。

    叶遥叹气,来一次谢一次,自己不让跪还诚惶诚恐,没完没了了都。

    女子的遭遇他有听说,家人都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带着孩子辗转到淳安县,结果遇到土匪,甘愿拿身体伺候那些土匪,只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真是可怜,叶遥有些犹豫,到底是把他们送回匪寨,还是另谋其他出路。

    一个寡妇带着小孩,在这个时代太难生存了。他能帮就尽量帮一些吧,谁让被自己碰见。

    第23章

    直到翌日下午,叶凌霜才回到县令府。

    手里拿着个木盒,脸上有些许疲色,眼神却依然清明。

    叶凌霜一回来就来找叶遥,将盒子交到他手上。

    叶遥接过盒子,没有打开,只是关心的问道:“二姐,你去哪儿了?”

    “打开看看。”叶凌霜莞尔一笑。

    叶遥这才不知所以的打开木盒,表情呆了呆,居然是火锅实物。

    他二姐在短短一天就给他做出实物来,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二姐,你太厉害了!”叶遥惊呼出声。

    他的草图画的那么抽象,居然能做得跟他以前见过的差不多,不愧是行家啊!

    “你能满意就好。”叶凌霜本来还有些没谱,看叶遥的反应也知道效果出乎他的意料:“用的是做铁锅现成的材料,怕你急用做的粗糙,改天回庄,二姐再给你做个更精致的。”

    “这个完全够用了!”叶遥笑得眼睛都了眯起来。

    虽然这个火锅是铁质的,拿起来很重,但用起来一点也不将就啊!这个世界的冶炼技术看起来发展的不错。

    “那你现在能说说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叶凌霜淡笑着问道。

    她是商人,叶遥之前说有开酒楼的想法,又说和现在的酒楼不一样,然后画出这东西让她制作,说明这东西是开酒楼的关键。

    叶凌霜虽见多识广,但这东西她确实没见过,能做出来还是叶遥把所有部件都画出来,还标出具体尺寸,她凭着铸造的经验做出来的。

    “用来做美食的,说不清楚,但是吃一次就知道了。”叶遥对这火锅爱不释手,无论是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还是以后开店赚钱,这东西都可以当传家宝传下去了。

    “行,那等回凉都,二姐就去安王府蹭饭。”

    尽管叶凌霜觉得这里面有商机,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一切还是回凉都再说。

    “不用等回凉都,今天是祭月节,我们和县令一家一起过节,晚上的大餐就吃火锅吧。”叶遥兴奋的说着,正好也可以测试下古人对火锅的接受度。

    县令府厨娘已经在准备晚餐了,现在去说换菜单还来得及,火锅没那么挑食材,又即涮即吃,准备起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倒是底料还麻烦些。

    “想什么呢?你安王王妃给县令一家下厨,也不怕被人说损了皇家颜面。”叶凌霜说着,手指轻轻推了下叶遥脑门:“就算你敢做,县令一家也不敢吃。”

    她小弟痴症虽然好了,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没有正确认知。

    “不会吧?”叶遥肩膀一塌,白高兴一场。

    “把东西收好,我们回去也快了,不急于这几天。”叶凌霜安慰道。

    叶遥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抱紧木盒,打起精神:“二姐你忙了快两天,去休息会儿吧!晚上吃饭我会让下去人叫你的。”

    叶凌霜“嗯”了一声:“确实要眯会儿,我去让下人备水,先去沐浴。”

    叶凌霜走后,叶遥才回屋里,就见萧明策伸着脑袋翘首以盼的样子。

    “二姐回来了?”萧明策若无其事的坐正身体。

    叶遥把木盒放到桌上,“是啊。”

    “那是什么?”萧明策努努嘴,眼睛看向木盒。

    他没问叶凌霜去做什么了,这是他的分寸感。

    叶遥把木盒打开,拿出火锅装好摆在桌上,献宝一样的和萧明策介绍:“这就是火锅,二姐这两天就是去帮我做这个了,我想晚上在县令府吃火锅,但是二姐说我作为王妃,不该下厨给县令一家做吃的。”

    萧明策看着他:“尊卑有别,二姐是对的。”

    “你们古人就是麻烦。”叶遥小声嘀咕着,见萧明策目露疑惑,才敷衍着说:“知道了,我就是觉得这些天都住在县令府,他对我们照顾有佳,想请他们吃个饭感谢而已。”

    “这是他应该的。”萧明策说的理所当然。

    “你受伤住在县令府,要是没被治好,他还要受牵连,真是无妄之灾。”叶遥毕竟不是土着古人,做不到萧明策那么理所当然。

    萧明策神色淡漠:“匪寨出现在他管辖之地,便是他的失职,何来无妄之灾的说法。”

    叶遥皱眉,他当了25年的平民百姓,突然要转变观念,真是烦人。

    “好吧好吧,你们说的对,是我太天真了。”叶遥无奈摊手。

    他如此干脆认错,萧明策却又笑了:“私下里天真一些无妨,大是大非上本王会提醒你的。”

    叶遥瘪嘴,说的好像他真什么都不懂一样,他只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