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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观……墓室…阵法动了。”

    他一阵风似的转身跑进屋里,带全东西后冲出家门。

    到傍晚天色微黑时,林莫已然站在道观的门外,神情凝重的推门进入,快速的朝着后山走去。

    一路走来,他也检查了道观内的阵法,并没有被外人闯入的痕迹。

    可他也确实感觉到阵法被动了。

    既然不是外面,有没有可能是里面……

    林莫忽地停下脚步,望着墓室的方向,有种不敢确认的惊喜和忐忑。

    老祖宗在口袋里撞了撞林莫,示意要出来。

    林莫怔怔的将它掏出放在地上,看老祖宗慢悠悠的爬进道观后面的小水塘里游泳,抿抿嘴道:“阿凌、阿凌一定醒来了!”

    他不再迟疑,跑进墓室里。

    长明灯燃着温暖的亮光,进入主室后,林莫急忙扑在棺椁旁,却失望的发现躺在里面的男人依旧沉睡着。

    “阿凌?阿凌……”

    叫了几声后都没有任何反应,林莫掩饰不住自己难过的神情。

    灯火在这时候忽闪两下,正当林莫想直起身时,棺椁里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猩红的双眸让林莫愣住,下一瞬,一只苍白的手掌从里面伸出,蓦地将林莫拉了进去。

    “阿凌,阿……唔。”

    公输班目瞪口呆,脸颊浮出两坨红晕,第一时间捂住小素的眼睛,拉着它晃晃悠悠的飘走,嘴里喃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两个书灵离开主室后,灯火霎时熄灭。

    光线昏暗,四下寂静,只有衣服摩擦、皮肤碰触的声音响起,暧|昧|炽|热|的情感在空中交织。

    一点火星便“轰”的燃烧起来。

    舌尖像是浸在蜂蜜柠檬水里面,又甜又酸酸的,好喝,却也发麻。

    上衣被掀起,露出白嫩的肚皮,粉粉软软。

    有双冰凉的手掌温柔却不容拒绝、带些力度的|摸|着,碰到一点时,为数不多的神智也开始逐渐的沉沦下去……

    他终于有空喘息,双手按在季世凌的肩膀处,欲拒还迎:“哈……阿、阿凌,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唔。”

    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唇|被又吻、又啄的,麻麻痒痒,肯定肿了。

    林莫终于得空说出完整的一句:“阿凌,我看不清楚你的脸,我想你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明火再次点燃,主室亮起。

    林莫认真又仔仔细细的看着他身上的男人,俊美依旧,可双眸却变成猩红的颜色,浑身冰凉,捂都捂不暖。

    他的手放在季世凌的脖颈处,感受着那里的脉搏,真好,在跳动着,让他心安。

    “阿凌,你怎么不说话?”

    林莫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衣领敞开,红红、斑斑、点点……

    季世凌浑身缭绕着冰寒无比的气息,可神情却温柔至极,他执起林莫贴在他脖颈处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另外一只手抚着林莫的脸,缱|绻又缠|绵。

    “阿凌?”林莫终于发现不对。

    他的阿凌除了对他有本能的反应外,并不能说话,且好像……傻了一点点、呆了一点点……

    又留神的看了看,林莫叹气:“也是……二魂七魄都不在体内,没变成小智障就够幸运的了,好歹……咳咳,本能反应不错。”

    林莫抽出手整理衣服起身,难掩高兴的揉着季世凌的脸。

    么,么,再么一下。

    季世凌任由他动作,乖巧的坐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揽住林莫的腰。

    就像是一只红着眼睛的霸道兔子,面无表情,凶萌凶萌的,让林莫爱的不行。

    “阿凌,不要待在这里了,和我出去。”

    墓室里到底阴寒,先前季世凌没有醒来,为了温养主魂也不好移动。

    现在既然醒来,林莫想,应该可以出去了。

    他迈出棺椁,再去拉季世凌的手。

    修长的双腿跨过棺沿,甫一落地,季世凌便神情痛苦的倒在他的身上,嘴角隐隐渗出鲜血,吓得林莫又赶紧把他推回棺椁里去。

    “怎么会这样……”

    林莫焦躁的咬着手指,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阿凌,你没事吧?”

    季世凌神情恢复平静,在他掌心里烙下一吻。

    两天的时间,林莫一直在主室里陪着季世凌,也算弄清楚他醒来却又不能离开这里的原因。

    主魂依旧不稳,醒来只是暂时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次陷入沉睡。

    而之所以能够短暂的醒来,好似与孟睛竹的死脱不开干系,毕竟,孟睛竹死亡的时间,就是阿凌醒来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咳……

    第47章 今天修罗场了吗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

    林莫专心照顾着季世凌, 期间唐衍初给他打了电话,湛闻霜给他打了电话,席晋谦给他发了短信,都问人在哪里。

    此时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

    林莫走得突然, 没有告诉他们, 便在电话里简明扼要的回答, 说道观有事情需要他处理一下,暂时回不去京市。

    摸着阿凌柔软的发丝, 他叹了口气。

    不过短短几日, 阿凌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看来离再次陷入沉睡也没有多久了。

    他顿了顿,抬起手又摸向自己的脖颈后。

    那里被烙下一个深红色的咬痕,有些难以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