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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你们夫妻两人总要有个人镇场子啊,大家一看,嗨游,正主都不在,我们还比啥,回家抱婆娘不是更好。

    哲哲立刻明白了,坐下来嗯了一声,“这样吧,小玉儿,我让这个嬷嬷陪你回行宫,换好衣衫就回来。”

    “好的,姑母。”

    叶晚晚也不在意,随着老嬷嬷去了后面的行宫,老嬷嬷七弯八绕带她来到一间屋里,里面挂满各种式样的旗装,“十四福晋,您随意挑选吧。”

    叶晚晚笑着上前,左挑右选,还都挺合身,她挑了一件妃红色的旗装,领子和袖口用银色的边镶嵌,十分好看,换上旗装,揽镜自照,颜色挺好看。

    微微一笑,转身问那名嬷嬷,“这个颜色会不会艳了些?”嗯?屋里空无一人。

    “很好看,适合你。”

    屋外缓缓走进一人,明黄色的铠甲,俊朗的容颜,乌黑无波的凤眸像是汇集了这天地间所有的幽深和深邃,正是皇太极。

    叶晚晚忙躬身行礼,一脸诧异,“小玉儿见过大汗。”

    皇太极神情严肃,面色沉静,淡淡问道,“免了,小玉儿,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自编自导很有意思?奥斯卡没有给你颁发一个最佳导演奖,真是没眼光,叶晚晚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额登和那个老嬷嬷就是个托,一群骗纸,皇太极就是骗纸头目!

    面上却是惊慌失措,杏眸含着紧张,在皇太极眼中就是他捉住了一只偷吃胡萝卜的可怜小兔子,大大的眼睛弱小无助的望着他,恨不能下一刻就逃跑。

    “大汗,我不是故意来打搅您办理公务的,是因为我的衣裳被茶弄湿,姑母让我来行宫换件衣服,我真不是故意的。”泪珠在眼里滚来滚去,泫然欲泣,似乎下一刻就会大哭起来。

    皇太极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玉儿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会扯住他的衣袖,“大汗,我的字帖练得好不好啊?”还会撒娇,歪着小小的脑袋,“大汗,您说口脂的颜色好不好看?”

    心中叹口气,皇太极上前握住叶晚晚的手,见到她惊恐慌乱的眼神,责备的话就变成了,“小玉儿,你的手可好些?”

    叶晚晚并不言语,只是战战兢兢摊开右手,白嫩如玉瓷的手心,伤口大部分愈合,只剩下几道疤痕,白璧有瑕,皇太极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额登送去的药,没用?”秘药十分有效,伤口不应该是这样。

    叶晚晚怯生生道,“宫中之物,不敢随意使用。”

    “你……”皇太极勉力将怒火压下去,“用。”

    “是,小玉儿知道了,大汗,您没事的话,小玉儿告退,不耽误您处理政事。”

    叶晚晚小心翼翼回道,见皇太极脸色一黑,心中哈哈大笑,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滋味不错吧,叫你闷sao,遇到她这个装X小能手,也只能生闷气。

    皇太极转身拦在叶晚晚身前,他身材高挑颀长,叶晚晚只到他的胸前,他的眸子深沉幽邃,含着幽幽的冷光,“这几天怎么不进宫?也不去探望你的姑母?”

    叶晚晚垂着头,长长的眼睫轻轻眨动几下,“大汗政事繁忙,姑母事情多,小玉儿不便来打扰,就待在贝勒府吧。”

    贝勒府这三个字重重砸在皇太极心上,他强作镇静,语气依旧淡然,“这次比试,我不许众人带家眷,你怎么来了?”

    叶晚晚有些不好意思,“我缠着贝勒爷来的,您别怪他。”

    皇太极觉得心里愈加不舒服,闷闷的像是快要下雨的阴沉午后,见不到一丝阳光。

    “和十四弟最近如何?”

    叶晚晚抿唇一笑,笑容极清极淡,带着一抹哀伤,“很好,多谢大汗关心。”

    皇太极咬紧牙关,似乎从牙齿隙间狠狠迸出这句话,“你与十四弟圆房了?”

    切~兜了半天圈子,终于问起了,叶晚晚轻轻嗯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声嗯听在皇太极的耳中却是如晴天霹雳,一颗心沉甸甸的,只觉得似乎要坠入深渊一般,重重落下来,摔在地上,跌的粉碎。

    他的冷静自恃究竟去哪里了?眸色更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虽然平静却蕴含着无限风浪,也许下一刻就是惊涛骇浪。

    叶晚晚向着皇太极深施一礼,“大汗,其实我也是为了大汗。”

    与多尔衮圆房是为了他?是觉得他没有教她如何圆房,因此去找多尔衮学习?皇太极几乎气笑了,“说来听听,如何是为了我?”

    “大汗教了我很多道理,小玉儿想清楚了,我和贝勒爷的婚姻事关大金和科尔沁联姻,所以我打算要好好和贝勒爷过下去,大汗平日里政务繁忙,小玉儿不能让大汗再为了我烦心,也不能让阿玛和额娘担心。”

    抽了抽鼻子,一脸无奈和伤情,轻轻说道,“小玉儿告退。”

    皇太极望着叶晚晚离开的背影,心中熊熊燃起的火苗将那根名为冷静的弦燃烧殆尽,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轰隆一声,桌子被砸得粉碎。

    门外侯着的亲卫面面相觑,他们的大汗喜怒不形于色,这是第一次见到大汗发这么大的脾气,忙把头缩了又缩,恨不能缩到墙里,良久,皇太极面无表情的从屋内走出,“去校场。”

    叶晚晚是一路笑着回去的,皇太极也真有意思,明明对小玉儿有些心动,却还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让一个男人喜欢很容易,但是让他把一颗心交出来却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