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霍美美的心态本来摇摆不定的,但是她忽地看到在一旁“听证”的穆玉婵,心头顿时一惊。霎那间,霍美美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隋戈这家伙是军方的人!难怪这家伙身手如此恐怖,原来竟然是军方特殊训练出来的“超级士兵”。如果她坚持要指证隋戈的话,恐怕得罪的就不止是隋戈一个人了,而很可能将他的那些战友乃至整个部队的人给得罪了。 没错,龚建民的家人有钱有势,她招惹不起。但是,相对于军方、部队,龚建民的家人,那顶多就算是一个屁而已。霍美美不是一个蠢女人,所以很快就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霍美美不愧是艺校出身,演技还算不错,她看着隋戈冷笑道:“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居然敢在飞机上招惹我,还想对我动手动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的人,就活该进监狱。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赶紧抓他啊!” “霍美美小姐,请你说清楚当时的情况。”一个警员提醒她道,“主要说他犯罪的经过。” “哦,是这样的。这个家伙垂涎我的美色,在飞机上没有得逞,心里面还不甘心,于是下了飞机之后,又主动来纠缠我。这时候,我男友的朋友来机场接他,我们就打算不理他,直接离开机场。谁知道,这个家伙又叫了一辆出租车跟踪我们,然后一直追着,最后我们只得在公路旁边挺了下来。然后,他就跳下车,拿了一把砍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我男友和他的朋友砍了,然后我被吓到了,就开车跑了……” 霍美美的这个故事,听起来精彩,但是在这些比较专业的人士面前,那就是漏洞百出了。如果没有穆玉婵“旁听”的话,这份证词做一个技术处理,也许就可以让隋戈倒霉了,而现在却显然不行。穆玉婵就算不动脑子,也知道这个霍美美是在故意陷害隋戈报复。 当然,这本来就是霍美美的打算。她这样说,可比直接替隋戈开脱高明多了。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警员打断了话头,说道:“霍美美小姐,你先不要说了。你先去冷静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在再请你过来协助的。” “很显然,她是故意陷害我的!”隋戈这时候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这些警察,微笑道,“各位警官,看来我是无辜的,对吧?她编排出来的那些话,就连猪都骗不过。” 警察和官员心头暗恨,知道隋戈这厮绕着弯子骂他们呢。不过,事情变成这样,的确不好处理。如果隋戈这家伙没有背景的话,当然可以关起来慢慢拷问,但是有个军方的中尉在这里看着,只能“秉公执法”了。于是,那位局级官员暗叹了一声,准备宣布将隋戈释放。 “我有个主意——” 就在这时候,穆玉婵忽地说道,“想知道他是不是清白,其实也比较容易。你们省安全局上应该有测谎仪,让他在测谎仪下面接受问讯,不是什么都一清二楚了么。” 警察官员有些为难地说道:“唉,测谎仪可是属于极其高端的仪器,只有安全局在审讯间谍和重大罪犯的时候才会使用,我们市公安局想要动用……难呐。” “没关系,我在安全局有熟人,可以立即联系使用。”穆玉婵说道。 什么! 测谎仪?还立即使用? 隋戈心头勃然大怒:“妈的,这个女人真的是来救他的么?还是唐云派过来玩他的啊!” 第182章 女包公 本周活动开始!召唤pk票!贵宾票!鲜花 收藏!一起来爆发吧! =================================== 不仅隋戈难以理解,就连警察局的人也不理解。 穆玉婵不是跟这隋戈是一个部队的人么,照理说她应该护短,想办法将隋戈“捞”出去才对啊。怎么她却反过来帮助警察“对付”隋戈呢,这完全不合乎情理啊。 难道,她真是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女包公? 她是不是嫉恶如仇隋戈不知道,但是隋戈很清楚他自己那一刻的真实想法:他真是恨不得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按在地上,野蛮地将她叉叉圈圈了! 这女人实在太狠毒了,居然还要用测谎仪来对付他。 这不是存心要将隋戈同学绳之以法么? 奶奶个熊,隋戈心说不就是收拾了几个败类么,这小娘皮就想尽了办法要将他弄进去,实在太可恨了! 不仅可恨,简直就是可恶啊。 这摆明了就是公报私仇啊! 隋戈心头那个郁闷,超级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地被警察押解去了汕西省国家安全局分局。 可怜的隋戈,拖穆玉婵的福,居然享受了一下间谍和卖国贼才的“待遇”。 当隋戈被警察押到了安全局的时候,安全局的一个青年男子笑着向警察和穆玉婵问道:“这家伙究竟犯了什么大案,还要用测谎仪、测谎专家?是不是他劫了银行?还是走私大量军火?还是泥轰国间谍?” “哥,别问了。”隋戈抢先答道,“我真是丢不起这个人,你说的这些大事,我都没犯过。” “那你来这里干嘛?”青年男子微微诧异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砍了几个混混的手。”隋戈说道,“不对,是他们说,我砍掉了几个混混的手。” “就这么点事情?”青年男子问道。 “行了,无论多么大小的事情,弄清楚一个人的清白是很重要的。”穆玉婵沉着脸说道。 那青年男子终于不再多问,将隋戈带进了一个特殊的审讯室。 这个审讯室里面,四面都是玻璃,但是从里面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审讯室的空间很大,里面放着一台大机器,看起来就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上面有很多按钮,以及五颜六色的小灯。隋戈的双手和双脚以及腰杆被扣在一个钢铁打造的椅子上,浑身都动弹不得,然后一个身穿白色褂子、带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就像是一个心里有些扭曲的变态科学家,将许多管子、感应器接在了隋戈的脑袋以及全身上下。 要是普通人的话,光是这架势就足够让人害怕的了。 “大姐,这东西会不会漏电啊。”隋戈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中年女人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很冷静地来到了那台机器面前,然后按下了几个按钮。 滴!滴!滴! 隋戈脑袋上面的传感器,发出一阵有规则的声音。 随后,隋戈的心跳、呼吸,脉搏、血压、脑部活动、汗腺分泌等情况都通过数据的形式清晰地想象在机器的显示屏上。说谎虽然也心理活动,但是却会影响生理活动的变化,这就是测谎仪的基本原理。比如有的人说谎的时候会抓头挠腮、眨眼睛、手脚抖动等习惯性动作,这些很容易被人察觉,但还有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呼吸节奏、血压、汗腺分泌、肌rou紧张、颤抖等等,这些细微的变化,综合起来,就可以判断出被测的人是否在说谎。越是先进的测谎仪,测量的数据也就越多,结果也越是准确。 安全局里面的测谎仪,自然就是国内一流的测谎仪了。 仪器准备妥当之后,就是开始对隋戈进行审讯的时候了。 “你叫隋戈?”审讯室里面的中年女人问了第一个问题。 而审讯室外面,许多人正透过玻璃观察隋戈的情况。这些人当中,除了警局官员和穆玉婵之外,还有一些测谎的专家,他们正在把隋戈当做研究的对象。 “是。”隋戈应到。 “你是东大的学生?”中年女人继续问道,盯着显示屏上的数据。 “是。” “你老家是黄平县?” “是。” “你爷爷叫隋半边?” “是。” “你跟龚建民乘坐同一次航班?” “是。” “你想报复他?” “是。” “你用砍刀砍掉了龚建民的手?”最关键的问题终于出来了。 “没有。”隋戈和平静地说道。 “你用砍刀砍掉了龚建民的手?”中年女子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没有!”隋戈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隋戈的神情也很平静,很淡定。 但是,那位中年女人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审讯室外面的测谎专家,他们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 “他究竟有没有说谎?”穆玉婵忍不住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穆玉婵旁边的一位男专家摇了摇头,“他是一个怪胎!” “怪胎?什么意思?”穆玉婵问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心跳、呼吸节奏、脑部活动等数据几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旁边的专家非常专业地向穆玉婵解释道,“难道他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 “就算受过训练的话,数据也不可能这样完全不变化!”另外一个专业人士说道,“真是奇怪了,难道是测谎仪本身出了问题吗?” 审讯室里面的那位看起来有些心理变态的中年女人这时候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她仔细看了看数据分析结果,然后通过话筒向审讯室外面的人说道:“大概是测谎仪出了点问题。” “怎么可能是测谎仪出了问题呢?”隋戈郁闷道,“大姐,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仔细看看。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完全是无辜的,我是好人……” 隋戈努力解释,可是那个中年女人却完全听不进去。似乎她跟穆玉婵一样,都认定了隋戈就是坏蛋。 “要不然,我说一个明显的谎话,做一个测试行不行?这样不就知道你的测谎仪是不是出问题了么?”隋戈向那中年女人说道,主动替她排忧解难。 “什么问题?”中年女人觉得这个办法倒是可行,总算肯搭理隋戈了。 “你就问穆玉婵是不是一个恶毒的丑女人。”隋戈说道。 尽管从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隋戈几乎可以肯定,穆玉婵就在外面看着这里的动静。 那中年女人没有找到测谎仪的问题所在,于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心不在焉地问道:“好吧,你觉得穆玉蝉是不是一个恶毒的丑女人?” “不是!”隋戈说道。 审讯室外面,听到这个问题的穆玉婵,脸色都气得发青了。 但就在这时候,测谎仪上的数据却发生了明显变化。 一个专家惊呼道:“他说谎了!” 审讯室里面的中年女人也惊呼了一声,数据发生了变化,显示隋戈刚才这个问题说谎了。 审讯室外面的穆玉婵,此时却气得要暴走了。 如果隋戈刚才那个问题说谎了,那么就等于隋戈在说“穆玉婵就是一个恶毒的丑女人”! 可恶! 穆玉婵气得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想要发作将隋戈臭骂一顿,却也没办法发作。 “好了,既然这个机器没有问题,那么也就证明我之前说的都是实话。”隋戈向那中年女人说道,“赶紧放我走吧,我可不想成为你们的试验品。” 事情到了这一步,警方无话可说了,不仅没有人证,而且连测谎仪都不肯“配合”他们的工作,自然没有理由将隋戈在扣留了。 不过,警方的人虽然不打算追究隋戈的责任了,但隋戈却要反过来追究一下他们的责任。至少,这返回东江市的机票钱,总还得让警察局给赔付了吧。 穆玉婵并没有跟隋戈乘坐同一航班回东江市。 因为她实在恨透了隋戈,但同样隋戈也看她很不顺眼。她不跟隋戈搭乘同一航班,隋戈反倒是乐得清静,否则两人如果在飞机上干起来了,那影响多坏啊。 到了东江市机场的时候,唐雨溪竟然亲自来机场接他了。 当隋戈从出口处出来的时候,唐雨溪居然一反平时的矜持,当着许多人的面给隋戈来了一个热吻。 隋戈同学心里顿时那个激动,那个感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