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页

    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那个男人不见了。

    云楚衣摸了摸男人离开前待的房间里的桌子,闭上眼睛。

    “怎么样”段弘之站在放门口,抱臂问道。

    云楚衣摇摇头,睁开眼:“其实咱们也知道能把他掳走的人会是谁。”

    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国师沈峰睁开眼:“也许用掳走不太合适,如果卫卿本意不愿跟钟离朔走那对方就无法带走他。”

    毕竟现在的卫子卿可是恢复了部分灵力的卫卿卫道君。

    “可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万一碰到什么危险……”云楚衣住了嘴,那个男人的可怕她虽然没有直面过,可凭他对师弟的执着……

    哎,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沈峰撩起眼皮,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缓缓道:“若老夫猜的不错,道君是要舍生成仁。”

    “钟吾这小子我虽接触的不多,可他体内到底还有炎阳魔尊的一魂二魄,炎阳魔尊的性子我是清楚一二的。”

    偏激也执着,如果得不到干脆就都毁掉,让谁也占不到便宜,炎阳是这样,钟吾也是这样。

    “他不会对卫卿死心,也不会甘于此,所以道君……才冒险一试吧。”

    赌他的执着与毁灭,必要时以自身的死亡来换取对方对这个世界的厌弃,割舍对方的留恋。

    沈峰闭上眼,这些话他没说,可在场的这二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只是不知道幻境中的消亡对于现实世界会有怎样的影响了……

    卫卿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他眨了眨眼,摸了摸周遭,碰不到任何东西。

    这时候他恍惚明白之所以一片漆黑不是因为没有光亮,而是他真的看不见了。

    虽然修为有所恢复,神识可暂代视觉,可也许是凡人当久了,乍然如此卫卿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他很快/感觉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根据这个气息来判断应该是如今的硕王,这个幻境中的钟离。

    他又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让自己看不到的,不过却非常配合的把戏演了下去。

    于是在钟离的眼里,他的小妻子苏醒过后从最开始的茫然很快变为害怕、恐惧、不知所措,那双无神的眸子四处张望的样子如同幼兽般脆弱而惹人怜。

    然而这些并不能使他心软,相反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钟离往前走了一步,故意发出些声响,男人果然瞪大眼看了过来。

    “谁……是谁”因为看不见而格外脆弱的男人无助地发问,声音微微嘶哑。

    卫卿表示他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

    钟离显然也很满意他现在的表现,唇角微微勾起,起了点逗弄心思。

    他在密闭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男人也瞪大眼,视线跟着他转,尽管什么都看不到。

    钟离很享受,享受这种被男人注视的样子。

    在男人终于要承受不住并快哭出来(并不会)的时候钟离终于满足了,他站定在男人面前,压低声音:“害怕吗?”

    果不其然,男人的身体抖了一下,瑟缩窝在墙角,抱着自己,睫毛颤动得很快。

    “你是说”他问,低低软软的声音格外叫人心动。

    这人在皇帝身边时是不是也会这样呢

    他会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姿态去取悦那个男人吗?

    他们做到了哪一步呢碰了哪里呢?

    钟离自虐似的想着,嘴角越扯越大,邪气而濒临疯狂。

    他蹲下身,伸出手抚摸男人微凉的面颊,男人果然抖了抖,想避开又有些不敢。

    “夫人这么快就不认得为夫了吗”他笑,笑得好看极了。

    因为这句话男人倏然瞪大眼,抬起头像是要瞪着他,可钟离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见自己。

    于是他说:“夫人的眼睛还是这么好看,所以为夫真的舍不得挖出来呢。”

    尽管他非常、非常、非常想要把男人这双看过其他男人的眼睛挖出来,让他以后只有自己好了,他来做他的眼睛,可他到底没狠下心。

    也许他还奢求男人能回心转意吧,于是只是把他的眼睛暂时弄失明。

    “这只是个小惩罚哦。”钟离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一只手绕上他的耳朵。

    缓慢、细致带着几分情/色意味的抚摸开始遍布全身,男人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想躲又被自己生生克制住。

    钟离看着男人隐忍而不敢反抗的样子既兴奋又有些隐隐的失望——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卫卿自然能够感受到对方细微的情绪变化,他现在抖成这个样子一方面是装的,为的就是让男人失望,另一方面也是他真的快受不住了。

    老天,他和钟离夫夫俩相处那么久,很多事情都食髓知味,一碰就有感觉好了吗

    于是很快的,互有感觉的两个人在密闭的小屋子里尽情放纵了一整天,期间卫卿本想维持住自己的“渣妻”人设,奈何后面太爽一时没绷住。

    等到彻底云收雨歇后,他躺在床上,望着屋顶,还有些没缓过神。

    为什么他修为恢复了部分还这么吃力呢?

    然而这点古怪很快被他忽略过去,因为一双手臂又缠了上来。

    之后月余卫卿狠狠维持住自己的定位,奈何钟离根本没像他料想的那样放弃,死心,反而更加得劲儿地狠狠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