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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夫人看向郑翩翩道:二媳妇儿,你有什麽想说的,说说看。

    是。郑翩翩难得正经地说道:娘,大嫂说我毒害武儿,我想知道证据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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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就是武儿一身污泥!张氏再次抢白。

    郑翩翩语气不疾不徐道:为何会一身污泥?是我把他扔泥坑裡了,还是我泼了髒水?这点能说清楚吗?

    闻言,张氏转头看向冯启武。

    冯启武想了一下说:是滑倒的。

    郑翩翩转向冯启武,又问:是我让你滑倒的吗?

    冯启武回答:就是!

    郑翩继续问:我怎麽让你滑倒的?

    你让我生气了!

    郑翩翩再问:我是怎麽让你生气的?

    你说,你不给我芝麻胡饼吃!

    郑翩翩语速加快:我为什麽不给你芝麻胡饼吃?

    你说没有了。

    为什麽没有了呢?

    因为你把胡饼给启文了。

    所以你就生气了。

    嗯。

    然后就气跑了?

    嗯。

    跑的太快,滑倒在雪裡面,是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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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是我推你,也不是我追你了?是你自己摔倒的是吧?

    是。

    是,冯启武说了是。

    一旁的春香,没想到就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这话给问出来了,却不知郑翩翩就是运用了心理方法。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郑翩翩看过不少审问犯人的案件。

    其实并没有什麽高深之处,就是反復询问,通过快问快答,攻破对方的警戒线,就能得出真实答案,她没有警.察先生那样的本事,但是对付冯启武这个七岁小孩子是绰绰有余的。

    没错,她在七岁年龄段同样可以溷得很开,优秀!

    一旁的张氏却呆了。

    冯老爷冯老夫人互看一眼,转而看向张氏,张氏忽然反应过来,指着郑翩翩大声道:你是用了什麽妖术,迷了我武儿,逼得武儿说出这样的话。

    郑翩翩同样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要是真有妖术,就不会容许你这样污蔑我了!

    张氏还欲再说,春香抢先一步站出来道:老爷老夫人,二奶奶确实是无辜的。

    春香看不下去张氏再污蔑自家小姐,一股脑地把回府以后的事儿,都说给了二老听,包括冯启武朝冯启文脖颈裡丢雪团。

    二老听后震惊不已。

    一直动口的张氏,此时已经发展成动手,伸手就要打春香:我让你这小蹄子血口喷人!

    可惜张氏伸手打了个空,郑翩翩已经抢先一步把春香拉回身后,她容许张氏大吵大闹往她身上泼髒水,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以把所有的髒水还给张氏。

    但是打人就不行,尤其是打她的人,那是很疼的。

    她把春香护在身后,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可以找冯启文过来问一下。

    二伯娘!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冯启文的声音。

    郑翩翩回头一看,是挺着大肚子的刘氏牵着冯启文来了,冯启文立刻松开刘氏的手,朝郑翩翩奔来,拉着郑翩翩的衣摆,脆生生地唤:二伯娘。

    真萌,郑翩翩一下笑了。

    二伯娘,你看,我换新衣裳了。

    真俊。

    嗯,娘给我换的,因为武哥哥往我脖颈丢雪团,就把我衣裳弄湿了,不换新的,会生病的。

    冯启文话音一落,院内一阵安静。

    这还有什麽好说的,冯启武自己承认了,冯启文又来佐证,就是冯启武使坏心欺负冯启文,惹哭冯启文,又得不到郑翩翩的芝麻胡饼,就小心眼地回家告状,结果张氏非但不教育孩子,不查清事实,反而将事情越闹越大。

    在年关将至之时,闹的这麽难看!

    冯老夫人脸色立马严肃。

    冯老爷一向看中大房,可是面对这个情况,她也无话可说,况且这算是内宅之事,他全权交给冯老夫人,失望地拂袖离开。

    冯老夫人站起身,转而看向张氏。

    张氏面色几变,越变越难看,心裡还是不服气,道:娘,启文不过是个小孩子,他说的话不可信。

    冯老夫人声色俱厉地说道:刚刚是谁说的,孩子是不会说谎话的?

    一句话就像一个巴掌一样,打在张的脸上,张氏当即定住。

    冯老夫人觉得闹心,道:我看你是白饭吃多了,那年底银子少一半吧。

    张氏一愣。

    冯老夫人瞥一眼张氏旁边的冯启武,想着这孩子做的事儿,怎麽看怎麽不顺眼,对张氏道:武儿也不小了,以后应常在学堂待着,不要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说完冯老夫人一手拉着冯启文,一手拉过郑翩翩,喊着刘氏,转而走进了厅堂。

    把张氏晾在原地。

    张氏浑身发凉,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明明就是不服气老夫人对郑翩翩那麽好,她明明就是想为了儿子讨回公道,怎麽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