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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换来这些正面评价的代价,也付出了不小的财力。

    业内可没有一个公司敢这样实打实的赠送房子。

    这时候,秘书助理把这个月的财务报表也交了上来。

    金总之前那疯狂的举措,将乾逸的品牌形象提高了不少。

    这不,虽然那边是真金白银的付出去,这边又新增了超多慕名而来的合作伙伴,希望能够实现强强联合,一进一出,竟然把账面给拉平了!

    高宇本以为,金总会高兴。

    可他仍旧如往常那般,意兴阑珊得看一眼后,就站在窗口,负手而立地看着远处的江景。

    高宇不解:“金总,有这样的成绩,您不高兴吗?”

    是不太高兴。

    金乾万分惆怅地叹了口气:“这钱啊,总是越用越多,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高宇:“……”

    凡。

    凡尔赛大师都没您凡。

    羞羞的含羞草娃娃里带着的任务,是给粉丝们DIY一件T恤。

    画画不是她的强项,也不是司烨的。

    她思来想去,找到了林白宴。

    无所不能的宴神,拥有超强的,让人笃定的厉害能力。

    羞羞敲响他们寝室的房门时,也再也没有像刚穿过来时那样的忐忑了。

    她抱着空白速写本,看着门被打开。

    室内的暖灯温柔地自门缝内倾泻而出,林白宴站在门边,目光平和,见到是她,他的唇角微微弯了一下:“顾修?”

    羞羞把手里的空白本举高,“宴神,你会画画吗?”

    林白宴挑了下眉:“会一点。”

    他母亲是美术老师,教过他些,有点点功底。

    但因为他更喜欢舞蹈,便没怎么继续深学。

    羞羞眼睛一亮:“那你可以教我画画吗?!我要给粉丝们画T恤上的图案呢。”

    林白宴拉开门让她进来:“可以试试看。”

    她跟着林白宴走进寝室,彼时闻予呈正站在床边,正双手拉着衣角,准备将训练服脱下来。

    男人露出来的劲瘦腰身,因着常年锻炼而拥有的马甲线,更是优越的过分。

    感知到她走进来,他停下动作,眼神冷厉淡漠地轻扫过来一眼。

    羞羞冲他弯唇笑一下。

    可闻予呈却浑身戾气,面色不虞地别开了眼。

    林白宴带她到自己的桌前:“你坐这吧。”

    “嗯。”羞羞把空白本放在桌上,林白宴从抽屉里拿了只铅笔,也在她身边坐下了:“你有想画的内容吗?”

    “有,我想画一株含羞草!”羞羞试图给他讲自己的想法:“就是,看见这个图片,就能想到我。”

    “含羞草?”

    “是呀!”羞羞有点紧张:“画不了吗?”

    “怎么可能。”

    只是觉得,她说含羞草,倒是确实和她挺贴切的。

    林白宴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想法,他伸手扣了一下她的下巴:“别动。”

    “哦哦。”他说不动,羞羞果真就不敢再动了。

    林白宴认真地看着她的五官。

    仔细看,顾修的五官完全没有男人们长相上的棱角,眼睛很大,比较圆,双眼皮,看人的时候显得眼睛很有神,也很灵动。秀气精致的鼻子下,是小巧红润的嘴。

    正是这样没有什么棱角的外形,总是让她看起来像个俏丽的小女生。

    而此时,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被她这样看着,他从来都平稳心跳,也变得有些加快。

    林白宴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有想法了。”

    他低下头开始画。

    羞羞不敢打扰他,就乖乖在一边等着。

    两人不说话,寝室里倏的安静了下来。

    闻予呈脱下训练服后,换上了一件黑色T恤,转过身来时恰见顾修像个行为规范的小学生,坐的端端正正的。

    她半点没察觉到他的目光,正专注地看林白宴画画。

    闻予呈觉得心口那莫名的情绪,更加让他堵的厉害。

    昨晚在天台吹得风,让他成功的感冒了,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可看见她,他那股子困倦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股火烧火燎的烦躁感,再度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

    不一会儿,林白宴的草图就已经画好了。

    他把图递到羞羞眼前:“你的想法,是类似这样的吗?”

    画纸上,是个好可爱的Q版的她,是坐在地上的,怀里还抱着盆含羞草,林白宴非常好的抓住了她面部的特点,画的是个她的害羞的表情,怀里的小含羞草也是微缩的状态,是个很好的呼应。

    羞羞的声音一下子扬了好几个度:“好好看!你好棒!”

    她从来都不吝啬夸奖,但凡谁有哪点比她厉害了,总能真心诚意地觉得崇拜。

    林白宴轻笑了一下:“你看看还有什么想法,可以自己加。”

    “嗯嗯嗯。谢谢宴神,你真好!”

    羞羞没有完全地将他画的内容临摹下来。

    她加上了自己的想法,画的很认真。

    闻予呈站在一边,倍感烦躁地准备去洗澡。

    当热水浇在他的头顶,浴室里氤氲出雾气,他发觉自己更觉得心口又闷又堵。

    他烦躁地将自己被水浸湿垂下的头发撩上去,面无表情的将热水拧成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