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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喻这什么眼光?不杀了他留着过年?”

    “确实.....害!叠云峰收了他名声都坏了。”

    “逐出万流!”

    “......”

    内门六峰长老议论纷纷,刺耳的言论铺天盖地冲进付一耳里,他面色青白交加,外门弟子的身份让他敏感又自卑,更要命的是他眼巴巴的求上来,苏喻一声不吭,他觉得尊严被高高在上的内门长老踩进泥地里,无情的碾碎。

    自己的罪过苏喻,她有退路,就算被逐出万流流放,剑惊禅永远是她师叔,她父亲仍旧是中洲首屈一指的渡劫境大能。

    被命运逼到死角的自己退一步便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退无可退。

    “多谢诸位叔叔伯伯关心,收徒是叠云峰内务就不劳烦诸位cao心了。”苏喻轻快的走到跪在地上,头埋得深深的付一面前,“起来,随我回叠云峰。”

    付一心头猛跳,他惊喜抬头,“苏......师父。”

    只有加入叠云峰才能受到庇佑继续修行。

    修行并非万流不可,可万流对叛徒的手段是斩草除根,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开追杀。

    “慢着!”第一峰长老见两人要走,面色铁青的挡住去路,刀一般锋利的眼神落在付一身上,凶相毕露,“苏峰主,这徒弟不是你说收就收的。”

    内门七峰长老,除苏喻之外都是元婴境以上修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元婴真君的威压扑过来,重伤未愈的付一小腿发软,一个趔趄险些滑跪。

    突然,一只手斜斜的伸过来扶稳他,付一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却如磐石般挡在身前的人眼睛一热,他曾幻想被强大的师尊保护在身后,然而安亭没有给他安全感,反而让他如坐针毡。

    付一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毫无修为的小姑娘护在身后,给予他渴望了多年的安全感。

    付一拜师了,苏喻理所当然要保护小徒弟,“长老还想干什么?”

    “从登云梯下来的弟子眉间皆有形如水纹的天授印。”第一峰长老略过付一眉间,“他没有,你作弊!”

    “我就算有作弊的动机也没有作弊的可能啊。”苏喻笑起来,“长老更年期到了健忘了吗?昨夜开始长老派了数百个弟子把登云梯围得水泄不通,还和历练堂的弟子打起来你忘了?”

    “胡扯!”被当众揭短,第一峰长老脸红脖子粗,“登云梯结界被三长老破坏,本座担心邪魔入侵登云梯才严加防护,言归正传,他眉间没有天授印不算叠云峰的弟子,留下掌峰令羽。”

    剑惊禅当着万流上下数万弟子面前发过心魔大誓,此生此世不会继任叠云峰。

    若苏喻不是峰主,叠云峰位置空置,内门六峰很眼热。

    “苏峰主,你现在修为全无,当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也挺好。”

    “是啊师侄,你若担心叠云峰落入他人之手断了传承,不若给我第三峰。”

    “滚蛋!第三峰吃着眼里望着锅里,苏峰主,你若信得过我第五峰便是交给我打理,待剑长老或者你的父亲收亲传弟子之后,第五峰将叠云峰交还给你们。”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在苏喻面前说道。

    付一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心想:内门龌龊,逼迫一个小姑娘,不要脸!

    他看向苏喻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和慈祥,啧,真可怜。

    苏喻转身就看到付一慈爱的眼神浑身起鸡皮疙瘩,“弯下腰。”

    付一挺直身板,“大丈夫宁直不弯!”

    “想什么呢,直不直弯不弯的,又不是让你和男人相亲相爱。”苏喻从玲珑袋里挖出一抹香灰垫脚在他眉间搓了搓,很嫌弃,“你多久没洗澡了,泥垢都厚得盖住了天授印。”

    付一眉间“川”字形水纹在夕阳下银芒闪烁,水行无痕,如灵力在体内波涛汹涌却有序的运行。

    苏喻拍拍手,“诸位可仔细看看付一眉间是不是我叠云峰的水纹天授印。”

    热闹的主殿鸦雀无声,各峰长老哑口无言。

    苏喻淡淡道:“一峰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一峰长老气的牙痒痒,“他的品行不配做内门弟子。”

    “叠云峰收徒什么时候轮到第一峰来插足了!”脾气再好也经不住这么磨,苏喻直接翻脸,声音微冷,“诸位是前辈,本座一而再,再而 三 退让是给你们面子,本座收徒,收谁为徒与你何干,不服来战!”

    蓝霜露柳眉一蹙,“苏师妹所言极是,叠云峰收徒是内务,既然付一眉间天授印在,他便是叠云峰弟子,秦长老,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长老冷笑,“蓝师侄言重了,苏峰主要比,那就比!”

    蓝霜露惊愕,“秦长老是元婴境初期,苏师妹毫无灵力不是你对手,还请师叔网开一面。”

    秦长老不买她的账,“苏峰主的父亲可是渡劫境散仙,若是对手强于另一个境界以上便察觉不到其周身灵力波动,说不定咱们这位新晋峰主是元婴境大圆满呢!”

    “你不要逞强。”事情因自己而起,付一心脏揪起来,担忧道:“你打不过他!别自寻死路!”

    苏喻将低谷卡指定在秦长老身上,唤出四象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冲上去。

    她的速度极快,所有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秦长老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