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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慕非!”门口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抬头就看到一张胖脸,虽然不记得这货的名字,但是这人是他们土壤系的,上节体能课上她表现的太菜就属他笑得最大声。

    想了想她还是走了过去,低声问:“什么事?”

    “我跟你换个班上课呗,我就在你前面的二班。”胖子这会到是斯文起来,眼睛时不时地透过她往教室里看。

    他看的方向,恰好是赫连思那帮人所在的地方,看来这又是一个冲着国民弟弟来的狗子。

    敛起眼中的情绪,慕霏轻声问:“可以换吗?”

    “当然,上课内容也是一样的,我们照常打卡就行,没有人会发现的。”胖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你要真不放心,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班长,把排的班级教室表调一下。”

    “现在就换。”慕霏抬脚就走。

    她虽然不怕这些人,但这帮娇蛾子做的事也挺恶心的,还不如离他们远一点。

    胖子被慕霏的爽快震惊得双眼瞪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他挠了

    挠头,自言自语道:“慕非这黑鬼虽然体能弱鸡,但还挺好说话的,今后还是不要再笑话他了。”

    慕霏走进二班的教室,视线四下一扫,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最后一排还有两个位置空着,但桌子上面却摆着件衣服和顶遮阳帽,也不知道是有人还是替别人占的位置。

    倒数第二排靠左边窗户那一列还有一个空位,但那空位最里面的位置却有个女生坐着。

    及肩的长发,头顶别着一枚浅蓝色的发卡,一身黑白色的碎花裙怎么看怎么熟悉。

    慕霏抬脚走了过去,指尖轻叩了几下空位的桌面:“这有人坐吗?”

    原本撑着脸看向窗外的女孩猛然回过头来,一双熟悉的圆眼睛惊讶地望着她,失声叫道:“是你!”

    “是我!”慕霏勾唇一笑,“还没有向你介绍,我叫慕非,大一土壤系新生。”=;;;XS

    “我叫宁桑,你应该知道了,大一药剂系二班学生。”宁桑高兴坏了,把身边的凳子摆好,激动道:“这里没人,你要跟我做同桌

    吗?”

    慕霏点头,从善如流地坐下。

    这本来只是件小事,但是身边的桑妹子眼底却开始泛起了泪花,嘴里委屈巴拉道:“我以为大学六年都不会有人跟我同桌……”

    “为啥?”慕霏满脸疑惑。

    不是说妹子最受男生喜欢吗?这么一娇软人儿坐在这,他们应该想尽办法跟她搭讪才对,怎么搞得她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还不是那讨人厌的许烨!”一提起这事宁桑就生气,拳头握得隐隐泛白,“他今天非要来送我上学,还一定要送到教室,之后也不知道跑去跟导师们说了什么。现在班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我未婚夫,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大家都不敢跟我说话……”

    慕霏有些无语,好歹是长老院的权贵呢,这人做起事来怎么就这么幼稚。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矫情?”宁桑见她不说话,神情顿时黯然起来,“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有福气,未来丈夫身份高贵,家世显赫,我只要一嫁过去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我却不愿意,一次一次的忤逆违背他,就连我父母也认为,是我不知好歹无病呻吟。”

    慕霏沉吟了一下,眉眼认真道:“他们不是你,如何能跟你感同身受?你根本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婚姻,人生,选择,都应该是冷静思考下独自做出地决定。”

    总有人打着对我们好的旗帜替我们做出些选择,却不会问那些是不是我们想要的。比如上辈子,哪怕是死她也想跟爸爸mama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执意把她送走。

    父母是爱她的,他们想给她最好的,她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可父母替她做的这个选择,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宁桑闻言,沉默良久,好半天才缓缓扯出了一抹笑:“虽然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我的确是有被安慰到。”

    “不是安慰!是我真就是这

    样想的。”慕霏的视线有些飘忽,“人生苦短,放眼无尽的星际,我们只是微不足到的尘埃,为何不活得开心一点?想清楚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真正选择了也不要去后悔。”

    想到这姑娘估计退婚困难,她又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如果还能忍,就先忍忍。好好学习配制药剂,争取今后谁也不敢惹你。”=;;;XS

    她一直觉得,会研制药物的人才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存在。桑妹子只要学好了这个,今后一包药下去,不管是让许烨那狗东西拉个三天三夜,还是让他永远也立不起来,再没有办法对她发|情,都是一项很有用的惩治手法。

    “你说的对。”宁桑双眼感激地看着面前的男生,小脸上闪过一抹羞涩,“谢谢你,今天中午也是你帮了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咦,妹子这眼神亮得有点可怕,好像突然找到了人生目标似的。

    慕霏摸摸脸,她自动代入了洛梓阳的身份,很是自然道:“你可以把我当男闺蜜。”

    “嗯!”宁桑欢喜地点头。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了进来,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认识了一种新的药植,在观察它的内部结构时,宁桑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一只毛绒绒的小白兔,盈白一团的精神丝蜷缩在她的掌心,差一点就要凝结成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