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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第二天清晨,雪下沙沙下了一夜,林悠推开窗户,对着着院子里的积雪做了一小时运动,除了刚开始十几天比较难熬,现在林悠基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早起运动,三餐少吃,平日上工时,能跑的地方尽量用跑的,如今在身材上有了明显变化算是对她这段时间努力的最大肯定。

    韩大佬自从去书院后,早饭和中饭都在书院解决,林悠不必管他,所以运动完后,林悠把院子的雪稍微扫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今天下午有活儿,答应给老杨带羊汤喝的,林悠拎着菜篮子,买了个炊饼当早饭,慢悠悠的边吃边在集市里转悠。

    集市东头有一家羊rou馆子,一整天炉子都不带歇的,什么时候去都有,这家的羊货汤浓rou鲜味美,熬得发奶的汤面儿上撒一把碧油油的蒜叶,那味道说是香飘十里都不为过,尤其是冬天,一碗下肚,再凉的手脚都能热乎起来。

    林悠上工时跟老杨来吃了一回就喜欢上这家的味道。

    韩霁原本是不吃羊rou的人,有一回肚子饿了,林悠不在家,他一个人进厨房找吃的,看见林悠出门前温在炉子上的rou汤,以为是猪rou,就盛了一碗,吃的时候也微微察觉出跟猪rou不同,但味道实在太好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吃完了。

    “九娘来啦。”

    羊rou铺老板达叔认识林悠,不是因为林悠经常光顾,而是因为他们家的新招牌是林悠给画出来的。

    这还起源于有一回老杨来这吃rou没给钱,答应羊rou铺老板给写一块新招牌却一直没做,羊rou铺老板认出跟老杨一起来吃羊汤的林悠,委婉的提出让她替老杨付钱。

    林悠在心里把老杨埋怨了一通,在给钱和画招牌的选择中,她选了后者,给羊rou铺子设计了一块绝无仅有的招牌,上面不仅有字,她还把各种口味的羊rou汤用画笔画了出来,不仅颜色鲜活精准,还细致到每一根面,汤面里的rou质、杂菜、油花……活灵活现,仿佛真的把羊rou汤放在招牌上一般。

    这招牌颜色鲜亮,远远就能看见,能一下子吸引食客的目光,眼看生意比往年这时候好了很多,羊rou铺老板现在看见林悠就乐,热情招呼着她进店,有时候一两碗羊汤都不收她钱。

    周围有些店铺瞧见羊rou馆的招牌有点眼红,有两家已经开始在跟老杨接触,他们知道林悠是老杨的徒弟,想让老杨开口,请林悠帮他们设计设计招牌。

    不过这都是后话。

    林悠今天还有任务在身,从羊rou馆买了十斤熟切的羊rou,留了一斤给韩大佬晚上佐粥吃,给老杨包了一斤放在那,剩下八斤林悠准备全部带去看望宓家嫂子。

    除了羊rou之外,林悠还买了五斤金丝枣,五斤银耳,最后又去了金银店,用自己的私房钱打了一整套银锁、银环、银勺子、银碗,都是实打实的银锭子,林悠特意没让银匠雕花,只是刻了‘长命百岁’几个字。

    准备好一趟东西,林悠便按照韩大佬给她的地址找过去。

    韩家在安阳县的主街附近,宓家稍微有点偏,但安阳县拢共就那么大,再偏也就是多走两条街的距离。

    昨天晚上下了雪,一早上下来,路上泥泞的很,不过宓家的位置偏僻,越往他家方向走,路上就越干净,雪地只有少数几排脚印。

    林悠远远便看见韩大佬说的门前柳树,这时节柳树都落叶断枝了,光秃秃的,还积着雪,合上的柴门前只有一条脚印,应该是宓子章出门时留下的。

    眼看要到,林悠停下脚步,稍微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她今天是代表韩大佬过来慰问嫂子的,要时刻注意形象,不能给韩大佬丢脸。

    整理好衣裳正要过去,就看见几个家丁簇拥着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巴到了宓家的篱笆墙外,往院子里张望着什么。

    那人林悠好像有印象,昨天她去书院给韩霁送伞的时候,这人就和她擦肩而过,当时他身上穿的是书院的统一校服,是书院的学生,可他今天穿着便服,那样子不像是来找宓子章的。

    那几个家丁似乎也发现了宓家柴门外的一道脚印,知道宓子章已经离开,为首那人让家丁把门撬开,然后他便侧身避过门前狗舍,轻手轻脚的走入宓家院子,而他的家丁们则神情猥琐的互相使眼色,蹲守在门外给那人放风。

    这架势,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上门拜访吧。

    果然,在那人闯入宓家没多久,宓家院里就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但只叫了一声就没了声响,定是叫人捂住了嘴。

    而随着女子尖叫,被拴在院子里的狗也惊醒了,可它给拴在树上,除了狂吠之外别无他法。

    那些守门的家丁们见势不妙,赶紧跑进院子去抓狗。

    林悠仿佛听见了屋里细弱的婴孩哭叫,知道不能再等了,不管不顾冲到宓家门前大声喊叫起来:

    “来人呐!有人偷狗啦!来人啊!抓贼啊!有人要偷狗吃rou啊!快来人!”

    那些抓狗的家丁没想到有人突然发声,怕惊动周围邻居,真把他们当偷狗贼,赶忙冲着屋里喊了声,然后便灰溜溜的从宓家柴门溜了出去。

    家丁们跑了以后,林悠不敢耽搁,把手里东西放到院门边,从墙角捡了把铁锹就冲进有呜呜咽咽哭喊声的主屋中,果然,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已经扑到床上,拼命想把在床上坐月子的女人的衣服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