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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儿!”韩凤平忽而一笑,凑到赵氏耳旁低喃:“不是刚喂饱你,一晚都舍不得?”

    赵氏气的砸了砸韩凤平的肩:“下人面前说什么呢,没的叫人轻贱我。”

    韩凤平勾唇一笑,起身离开,走的时候经过添寿身边,说了句 :“备马。”

    “是。”添寿赶忙向赵氏请退,跟着韩凤平出去了。

    出了主院,韩凤平拦着添寿,将韩霁在安阳县的事情重新问了一遍,添寿一五一十的答了他。

    韩凤平在听到韩霁被算计着娶了个乡野村妇时,眉头不可察觉的蹙起,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了解之后要走,可走了两步韩凤平又回过头,对添寿说了句:

    “你近来倒是在夫人面前凑得勤快,没少拿赏吧。”

    添寿大惊失色,赶忙跪下请罪:“小人知错,国公息怒。”

    韩凤平居高临下凝视他片刻,冷笑着说:“夫人给你,你拿着便是,何错之有?”

    说完,韩凤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添寿跪在原地好久不敢起身,不过短短几句话,添寿便心虚到后背湿透,国公……是什么意思呢?

    **

    端午节前几日,韩霁在院子里给印章做最后的打磨,石桌上放着印台和试印的纸,这块印章雕刻历程虽说有点长,期间刻坏了好几块,如今总算是刻出来了。

    一边擦摩一边欣赏自己的作品,听见院门外响起女人的笑声,韩霁赶紧加快动作,想今天就把印章做成送给她。

    “你这腰可不能再细了,看得我好生眼热。”

    月氏与林悠同时进门,两人正讨论林悠越来越细的腰。

    又过了几个月,林悠的身材渐渐从圆润变得有些纤细,女子这个时期的身材是最好的,该有的地方都有,该细的地方都细,健康又美丽。

    林悠的身量在女子中比较高挑,只是从前又胖又壮看矮许多,如今瘦下来,才叫人真正感受到她的身高。

    “你眼热什么?先前卖菖蒲的婆婆还夸你不像生过孩子的呢。”林悠反过来打趣月氏。

    月氏如今调养过来,精神气色好很多,人也变开朗了,宓敬回回提起这件事,就对林悠当时的热心劝慰感激不已。

    两人拎着菜篮进院子,韩霁与她们打招呼:

    “回来啦。”

    林悠把月氏手里的篮子接过放到桌旁的石凳上,韩霁将印章展现给林悠看了看,林悠连连称赞。

    “待会儿你去廊下弄吧,我和嫂子在这里包粽子。”林悠征用了韩霁正使用的石桌。

    韩霁看看手里的活儿差不多了,就剩最后打磨,哪里都能干,便把东西收拾收拾给她们腾地方。

    林悠把菖蒲插|在门上,再把早上淘好晾水的糯米搬上石桌,另外她还准备了甜枣、赤豆、五谷等包在粽子里的食材,月氏把她们在街上买的箬叶用井水冲洗干净拿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包了各种口味的粽子,每一个都有小拳头那么大。

    快包完的时候,林悠就去厨房烧了一大锅水,等粽子包好了就煮,粽子锅里还顺便放了几个鸡蛋,粽子鸡蛋有特别的箬叶香味,每年也就这个时节能吃到。

    林悠从厨房出来,看见月氏站在石桌旁忙活,走过去看,见她正低头编着手绳,林悠问:

    “这是什么?”

    “五色绳,端午时佩,跟雄黄酒一样,是给大人小孩辟邪的。”月氏说着,熟练的将五种颜色的绳子在指尖拨弄。

    辟邪的……

    林悠往坐在廊下替她打磨印章的韩霁看去,对月氏说:“嫂子教教我,我也想学。”

    月氏怎会不肯,便叫林悠取了绳子坐在她旁边学。

    **

    一个下午就在包粽子、煮粽子、学编五色绳中度过,宓家的粽子也一起在林悠这煮好了拎回去,两人忙的一身汗,林悠便问月氏要不要去汤店洗个澡,月氏欣然答应,让林悠等她一等,她回去拿换洗衣裳。

    过了一会儿后,月氏回来了,不是她一个人,还把宓敬也给带来了。

    “相公说也想去洗个澡,他去男汤,咱们一起。”月氏说:“我托隔壁张婶子看会儿孩子,咱们赶紧洗了就回来。”

    林悠应道:“成啊。那咱们走吧。”

    宓敬走前特地冲院里喊了声:“庭辅,我们去汤店,你去不去?”

    林悠和韩霁在洗澡这方面还是很有默契的,有条件之后,两人几乎每天都会光顾汤店,不过他们都是分开去,从未结伴,所以林悠没想过喊他一起。

    韩霁从书房走出,看见他们三人都准备好了,犹豫片刻,便点头应声前往。

    四人结伴去汤店,这个时候将晚不晚,家家户户吃晚饭时,照理说汤店应该不是很忙,然而等他们去的时候,店家告诉他们,说今天女池被一户人家全包了,见林悠是常客,便想给她们一张汤票,明天凭票进去不要钱洗一回。

    林悠不想要票,她这每天都洗澡,忽然今天洗不了,还挺郁闷。

    店家见状,在他们四人间打量,说道:

    “要不,你们去泡夫妻汤吧。夫妻汤还空着几个。”

    宓敬和月娘当然不成问题,有问题的是林悠和韩霁,林悠干咳一声,说道:

    “呃,要不算了,今天不洗了。”

    月娘以为她害羞,说道:“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