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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三宝,这是开封府大堂,请你称呼本官为大人,你jiejie淑妃说到底也只是个妃子,她代替不了律法,也改变不了你犯的罪,来人,把他的拐收了,本官不喜欢堂下有人站着。”

    为了顺利审理案件,赵晟早就把堂上的官差换成他太子府的人。

    两个官差上前,将褚三宝的拐杖没收,在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上踢了一脚,让他直接趴了个狗吃|屎,爬都爬不起来。

    代府尹孙大人和代少尹李大人对视一眼,对赵晟说道:

    “大人,法理无外乎通人情,案子还未开省,就这般折腾他,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褚三宝趴在地上哀嚎不断,还以为这开封府是孙大人和李大人说了算,撒泼道:

    “哎哟喂,这天杀的世道,冤枉好人啊!老天不开眼——”

    韩霁将副审台上的一支签令抛下:

    “咆哮公堂,掌嘴三十!”

    作为副审,他的桌上也有签令,自然有权利下达这个命令。

    孙大人和李大人当场急了,起身欲阻止:

    “大人,少尹大人此举于理不合,这,这,哪有这么审案子的?”

    赵晟还未开口,韩霁便道:

    “本官虽是第一次审案,但也研读律法,西宋律例之公堂篇第二百十三条明文规定:嫌犯若在公堂之上有咆哮不驯之举,主审及副审官有权定他‘咆哮公堂’之罪。不知两位大人说的于理不合,是按照哪条律法,还请详细告知。”

    孙大人和李大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们一时倒是忘了韩霁是新科状元出身,与他辩论律法,可谓自讨没趣,自取其辱,人家科考六艺中就有辩法一项,状元之才,谁人敢辩?

    赵晟忍着笑,故作镇静问:

    “两位大人可还有话?”

    孙大人和李大人只能垂头丧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签令落地必行,两个官差上前将褚三宝一左一右架起,一个官差扶住褚三宝的脑袋,叫他不得动弹,还有一官差从刑具台上取下一指长宽的木板前来。

    褚三宝被临阵架住,逃脱不得,急得大吼:

    “韩霁!你公报私仇!我不会放……啊——”

    褚三宝的威胁之言还没说完,木板就迅速拍下,第一下就把他下面的门牙敲断了两颗。

    掌嘴三十之后,不仅脸肿成猪头,嘴里的牙齿也是七零八落,口鼻鲜血直流,整个人目光呆滞,都给打傻了的样子。

    没了褚三宝的咆哮,案件就可以继续审下去了。

    而褚三宝说不了话,有些需要被告辩解的地方就让他用笔写下来。

    赵晟问褚三宝之前可去过张余家,褚三宝用笔写下:我没有去过张家!

    当问到褚三宝可有强|暴张余妻子杨氏之时,褚三宝也在纸上写下:我没有强|暴杨氏。

    孙大人也帮褚三宝辩护:

    “张余妻子杨氏已作古一年有余,他时至今日才来告状,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人证物证皆无,他凭什么告状?”

    说完之后,就听韩霁从旁说道:

    “人证是张余和他母亲,张余是原告,证词不予录用,但他母亲当时就躺在隔壁屋中,她行动不便,本官之前已经派人前往取过证词,两位大人若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至于物证……倒是也有。”韩霁一声令下,叫人拿出一块玉佩,说道:

    “此玉佩乃是褚三宝行暴之时遗落在张家之物,若他未曾去过张家,玉佩怎会遗落?拿过去给褚三宝看看是不是他的玉佩。”

    玉佩被送到褚三宝面前,褚三宝有些疑惑,他的玉佩多的很,这样款式好像有过,关键玉佩后面确实有个‘宝’字,他喜欢在随身物件上刻字,可他什么时候丢在张家却不记得了。

    难道真是那时候丢的?

    这要怎么否认呢?

    玉佩上有‘宝’字,肯定有人记得他戴过这玉佩,不能否认,那就只能——

    纸上写下:

    我没有强|暴杨氏,是张余把她卖给我一晚,这玉佩是我当时给张余的嫖资。

    第118章

    褚三宝写下的辩解之言被宣读出来, 他洋洋得意,反正杨氏已经死了,没有苦主, 是强|暴还是嫖,还不是随便他怎么说都成,张余都没有办法证明。

    果然,张余狂怒不已:

    “大人, 他——”

    张余后面的话被韩霁瞥过去的一个眼神拦住, 韩霁说:

    “原告不必担忧, 府尹大人自会判出公道。”

    张余想起开庭前韩霁嘱咐他的话,调整好情绪:“是。”

    赵晟问褚三宝:“你所写辩词可是真的?若有丝毫隐瞒或虚言,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褚三宝连连点头, 在纸上写下:

    我所写证词全都是真的, 不敢隐瞒胡言。

    赵晟点点头, 叫人将褚三宝的证词簿收上来让他看, 看过之后, 赵晟说道:

    “案情审理到现在, 本府已知该如何宣判。”

    孙大人和李大人对望两眼, 问:“大人,这, 案子还没审完, 您怎么就要宣判了?”

    赵晟说:

    “在本府看来,本案已经审完了。”

    两位大人一头雾水, 这就审完了?他们不是要帮张余翻案吗?这褚三宝刚否认了两句, 他们就这样认同了?

    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于是孙大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