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至此，伊斯梅尔的转会障碍已经基本上消除，下面剩下的就只是细节问题的讨论，而这些就不需要姜牧这个主教练费心，他只管带着球队进行训练，准备冬歇期之后第一场和阿贾克斯的大战，合同细节自有球队的律师来探讨。

    冬歇期结束之前的一周，阿尔克马尔的球员已经陆续来了不少人，这些球员人虽然回来了，但是他们的身体还处于休假状态，主要是助理教练林纳周和体能教练博登带着他们进行恢复性训练。

    荷兰的一月二十九号这天是中国的除夕，异国他乡，完全没有过节的气氛。华人和留学生人少，荷兰人几乎不知道这个节日，所以除夕也就一点除夕的味道都没有了，

    当然也有例外，在海牙每年都有盛大的庆祝仪式，一般中国驻荷大使和海牙市长都会出席，庆祝过后还有一个正式的宴会，不过只有受到邀请的才能够参加宴会。

    海外华人组织的春节活动比国内还热闹，舞狮子，放炮仗，武术表演，外加大红灯笼，京剧脸谱，剪纸，敲锣打鼓、大红大绿的热闹，充满了"中国元素"，而这些在国内的许多地方都已经消失。

    开始的时候姜牧很感兴趣，但是连续过了几年的春节之后，感觉和国内也没大区别了，他更怀念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吃饺子的温馨。

    但是现在姜牧是荷兰的名人，这样的庆祝宴会肯定要邀请他，姜牧也无法推脱，因为这些华人都是他的球迷，每场比赛都去现场支持他，不仅他要参加这个庆祝仪式，就是阿尔克马尔俱乐部也派了市场部经理斯赫琳佳来到海牙表示祝贺，以便和华人球迷处理好关系。

    在庆祝仪式上，姜牧很开心的是没有见到司马北罗方方那几个苍蝇，因为乔乔没有参加，据说谭大使说，乔乔回国处理点事，正好赶上春节，就在家过了春节再回荷兰。

    赵光明也没有从国内回来，他跟俱乐部请了三天假，等过完春节再回荷兰，虽然荷兰不过春节，但是他们很尊重中国人的传统，俱乐部准了赵光明的假。

    斯赫琳佳知道姜牧孤身一人，怕他除夕孤单，就在姜牧这里住下，跟姜牧学着包饺子，看cctv四套的春节联欢晚会。

    这个时候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没有那么脑残和狗血，歌能听，小品能笑，相声能听，姜牧倒也是年年不漏，他翻译给斯赫琳佳听，经过姜牧的加工之后，把斯赫琳佳也逗的不住的大笑。

    姜牧也不太会包饺子，斯赫琳佳更是门外汉，两个人包的饺子下到锅里之后，基本上就变成了面皮菜汤。

    饺子没包好也没吃好，但是姜牧和斯赫琳佳却度过了一个有意义有激情的除夕，看完春节联欢晚会，两个人梅开数度才相拥睡去。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在国内，大家肯定要早起，因为不是去给别人拜年，就是接受别人的拜年，但是姜牧却根本就没有准备起，在荷兰他不需要给别人拜年，也没有别人来跟他拜年。

    当姜牧和斯赫琳佳还在蒙头大睡的时候，门铃响了，姜牧开始是没停见，但是门铃响的很有耐心，姜牧不得不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看这个时候来拜访的都是什么人。

    一开门，姜牧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来人都是他的队员，他还以为自己这儿出事了。

    “姜教练，新年快乐。”

    领头的是范博梅尔，阿尔克马尔的代队长，他进门就抱拳作揖，给姜牧拜年，在范博梅尔的身后，德罗巴、克洛泽等荷兰主力球员几乎都到了，他们一一上前给姜牧拜年。姜牧很尴尬自己没有办法按照中国人的习惯，给拜年的人红包，因为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不过斯赫琳佳却似乎对球员们来给姜牧拜年早有耳闻。竟然给每个队员都发了一个红包。

    早晨两个人依然吃的是自己包的水饺，不过两个人需聪明了，不再放锅里用水煮，而是放在蒸笼上蒸，果然这次饺子没破，还很好吃。

    吃完早饭，姜牧去德候特球场训练，斯赫琳佳去英格兰和伊斯梅尔签合同，过了今天，伊斯梅尔就真正属于了阿尔克马尔，2月1号，阿尔克马尔召开新闻发布会，伊斯梅尔和卢西奥两个人都会来到荷兰和球迷见面。

    斯赫琳佳在英格兰和伊斯梅尔的签约很顺利，最终阿尔克马尔以200万美元的转会费拿下了伊斯梅尔，伊斯梅尔的年薪50万美元，在阿尔克马尔成为和托马森一样的顶级薪水。

    第二天的球迷见面会，球场爆满，球迷都明白这两大中后卫到来的重要性，上半程最后阶段太艰难太危险，他们要想在18年后再夺联赛冠军，补充中后卫是必须的。

    伊斯梅尔和卢西奥两个人在新闻发布会上也很激动，伊斯梅尔说：“荷兰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是全攻全守足球的发源地，这里出过无数的巨星，我很高兴，能够和阿尔克马尔的球迷一起向冠军发起冲击，我相信我们的后防线不会成为同伴的负担。”

    卢西奥刚刚出道，他的表现要拘谨了很多，“到欧洲踢球是我儿时的梦想，我很感激阿尔克马尔给了我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荷兰是无数巴西前辈战斗过的地方，罗马里奥，罗纳尔多都在这里成名，我希望能够沿着他们的脚步走下，帮助球队拿下联赛冠军。我默默无闻，却花费了球队一百万美元，相信每一个球迷都想看看我值不值这个身价，我可以保证，阿尔克马尔花费的每一个荷兰盾都不是浪费。”

    卢西奥和伊斯梅尔的发言就让球迷激动，在球场表演的时候，两个高大的中后卫不仅表演了一些花活，还现场表演了一个攻一个守的单挑大战，让球迷见识了卢西奥巴西人绝佳的技术，和进攻能力，也看到了伊斯梅尔的强悍防守。

    这次球迷见面会策划的很成功，卢西奥和伊斯梅尔给了球迷很好的印象，为他们后面的比赛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第156章 扑朔迷离的首发

    姜牧在训练开始的40分钟抵达了德候特球场，这个球场现在已经很老旧了，护理球场的工人虽然很负责，但还是有许多问题发生，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免得耽误训练时间。

    姜牧先蹲下检查一下草皮的长度，看看它们是否需要浇水；然后和看守器材的工人聊聊，看看便携的球门、红色圆锥、皮球这些玩意儿有没有准备好。让他们把所有器材摆放在球场上的指定位置；最后见见医疗部，确认一下球员们的身体状况，虽然智脑“嫦娥一号”已经对球员做了彻底的监控，但是也可能有意外的伤病情况，这样球员们可以获得更有针对性的训练安排。

    做完这一切，如果还有时间，姜牧就坐在为教练安排的椅子上喜欢浏览一下当天的报纸，看看有什么新闻发生，等候球员到来签到。

    今天是卢西奥和伊斯梅尔第一次与全队一起训练，也是球队第一次满员，在球员们陆续到来的时候，铁丝网外也聚集了一些球迷，他们谈论的当然是两位新援卢西奥和伊斯梅尔这两个焦点球员。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两个花费了球队三百多万美元的后卫能不能帮助门将守住球队的大门。

    卢西奥和塞萨尔一起来到的球场，塞萨尔年龄比卢西奥还要小上一岁，可是在阿尔克马尔，他却是老大哥，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

    因为语言问题，卢西奥来到球场之后一直是和塞萨尔在一起，除了对跟他友好问候的人点头之外，并没有和其他球员交流。

    年龄教长的伊斯梅尔和卢西奥差不多，他也仅仅和德罗巴在一起，两个都是出身于法甲的球员在阿尔克马尔迅速的建立了友谊，在伊斯梅尔决定来荷兰之后，德罗巴就帮助他找了一套和自己临近的住房。

    球队里最活跃的当然是荷兰本土球员，他们嬉笑打闹，谈论着昨天的生活趣事和转会市场上的新闻，还不时的玩球和球迷一起戏耍。

    看到球员们一小撮一小撮的站在一切，姜牧微微皱了一下眉，他可不希望球队出现各种不同的帮派，这对团结不利，而且也不利于他控制更衣室，他决心抽个时间敲打这些小家伙一下，别让他们的帮派意识成型。

    当球员和教练们都到齐的时候，姜牧吹响了集合的哨子，球员们马上放弃了准备活动和聊天，快速的来到了教练们的身边。

    “卢西奥，伊斯梅尔，你们出来。”姜牧指了指藏在人群里的两位新援，新人开始总是紧张而拘谨的，他们希望躲在众人中以寻求认同感，但姜牧却要让他们消除这种紧张和拘谨。

    卢西奥和伊斯梅尔走出来，站到了队伍的前面。

    姜牧指着卢西奥和伊斯梅尔，向球员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很多人可能都知道，但是我还是要给你们介绍，卢西奥，巴西人，来自巴西的国际队，伊斯梅尔，法国人，来自水晶宫，他们是我们未来的中后卫，我相信他们的实力，能够成为你们可以信赖的伙伴，他们是新人，你们必须主动的和他们交流和接触，帮助他们熟悉球队的环境，现在，大家上来和他们握手拥抱，额，提前演练一下进球时候的感觉。”

    姜牧最后的姜式幽默让球员们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笑容是人与人接触的润滑剂，除了大jian大恶之辈，很少有人在笑的时候心存恶意，带着笑容的队友们相互握手拥抱的时候，大家之间的距离似乎一下就消失了。

    球员们见面之后，姜牧安排了一下上午的训练：“上午主要还是恢复性训练，最后我们会根据大家的身体情况安排一场或者两场20分钟的对抗赛，希望大家拿出一点精神来，俗话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但是在我，平时不努力训练，你根本就没有出场流血的机会，好吧，大家开始吧。”

    训练开始之后，姜牧告诉“嫦娥一号”重点观察卢西奥和伊斯梅尔，把他们的身体情况，和新队友配合的情况随时向他汇报，以便他随时做出纠正，现在距离冬歇期之后的第一场比赛只有四天的时间，他必须加快卢西奥、伊斯梅尔和全队，主要是后防线的融合，让他们适应各自的踢法和特点。

    一个小时的训练下来，还没有进行小组对抗，卢西奥螯合伊斯梅尔就给队友和教练组留下了深刻，两个人的身体素质太好了，伊斯梅尔一米九六的身高，头球一流，身体强壮。而卢西奥更是变态，他身高比不上伊斯梅尔，但是无论弹跳、爆发力还是速度等都极为惊人，即使前锋球员也很难在身体素质上和他相媲美，而且从“传盘控带停”这些基本功上来看，卢西奥又拥有巴西球员的超强技术，在整个球队中绝对是超人一筹。

    小组对抗前之后，卢西奥和伊斯梅尔两个人虽然和队友配合生疏，他们所在的替补一方也被对手进了四个球，但是在单挑前锋上，他们两个的表现却很抢眼，基本上保持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胜率，尤其是卢西奥，一米八八的身材，回追能力超强，前锋都没有他速度快，让球迷们大开眼界，怀疑俱乐部买的是前锋还是后卫。教练们此前还担心后卫线的高度有了，速度不行，他们现在打得是压迫足球，压着对手踢，回追能力差会很危险，现在卢西奥打消了教练组们的顾虑。

    “或许卢西奥能改造成前锋。”林纳周在训练结束之后向姜牧道。

    “不，他如果成为前锋不会有太大出息，但是在后卫线上，卢西奥在进攻中会给对手们带来惊喜，他是我们的带刀后卫。”姜牧笑道。

    “额，带刀后卫，这个词语形容的好，也许卢西奥能够起到打破僵局的作用。”林纳周赞同姜牧的意见。

    因为英格兰和巴西都没有冬歇期，卢西奥和伊斯梅尔一直在随队比赛，上午的训练，姜牧对他们的状态很满意，可以说他们两个是全队状态最好的，随时都可以投入比赛。所以下午姜牧也就减少了他们的体能训练，给他们开了小灶，亲自带着他们适应自己的战术，理解自己的理念，强调积极的防守和一脚出球，让他们积极的参与到进攻之中，学会观察全局，发起和组织攻击，而不是只知道防守。

    在下午的训练结束之后，姜牧给休假归来的弟子和两位新人做了一次简短的总结和对未来的展望：

    “……从现在起，我们就已经开始投入到战斗中了，比赛马上就开始，我希望你们忘记此前的19场连胜，忘记荷兰杯的3连胜，冬歇期后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们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继续前进，或者停滞不前。结果也就有两种，夺冠，或者不夺冠。这完全取决于我们，我会做到我能做到的，第一个是对自己工作质量的保证，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团队，你们都将获得进步。第二是信任和坦诚，我的办公室大门将永远向任何阿尔克马尔球员敞开，我会对你们百分百地的信任和坦诚，不管教练和俱乐部要对球员作出怎样的决定，你们都将是第一个知情者，我本人就是通知你们的人。

    而你们要做的是守纪律、有雄心、充满战斗力，赢下我们能够赢下的一切比赛。到赛季结束，我希望我们能够在市政厅广场和球迷一起庆贺冠军，明年，我的目标是荷甲冠军和欧洲冠军。”

    姜牧的话引来了球员和教练们的阵阵掌声，因为姜牧并不是随便说说，他确实是这样做的，像原来范迪克的教练组成员和亲信弟子，依然可以在姜牧的手下担任主力，姜牧对他们也完全信任，现在取得的成绩也证明姜牧说目标是欧冠冠军并不完全是吹牛，至少有一定的可信度。

    距离比赛只有四天的时间，四天当然不可能让卢西奥和伊斯梅尔融入球队，和队友形成默契，后卫之间的协作比前场要求更高，需要长期的比赛和训练才能够实现，所以后卫的组合一般不轻易更换和打破，即便上半程姜牧对阵容进行了大面积的轮换，后卫线都没有动，这也是马腾斯和莫里斯两个人受伤的重要原因。

    虽然在和阿贾克斯的比赛之前所能做的不是太多，但是高水平球员之间的很多想法是相通的，也不是说伊斯梅尔和卢西奥就肯定不能在和阿贾克斯的比赛中亮相。

    随着比赛的临近，卢西奥和伊斯梅尔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报纸、电台和电视银幕的镜头上。很多评论员、记者、退役球员以及那些和球场“沾亲带故”的人物，纷纷猜测这场和阿贾克斯的比赛，在中后卫的关键位置上，姜牧怎么安排，这两个新援是同时登场，还是只上一个？是首发还是替补？会先上哪一个？如果上场，他们能够抵挡住荷甲豪门阿贾克斯的冲击吗？

    虽然阿贾克斯冬歇期经历了极大变故，德波尔兄弟离开，利特曼宁也确定下个赛季离去，但是芬兰人的职业素养和对阿贾克斯的感情都会让他更加尽力，再说，在锋线上还有阿维拉泽、巴班吉达，达尼等高手，无论阿尔克马尔使用哪个中后卫组合，在比赛中对他们都是极大的考验。

    外界猜测，姜牧也没有个准话，对卢西奥和伊斯梅尔出场的问题模棱两可，只说有可能，根据训练来决定，而且在训练中霍夫斯和恩科也时常出现在主力阵容中，让媒体更加琢磨不透。

    不仅媒体，就连丹麦名帅奥尔森也不清楚姜牧会打出什么牌，因为这个家伙一直不靠谱，他只能是以我为主，不去管姜牧怎么做。

    第157章  终于还是失误

    实际上也难怪外界捉摸不定，其实就算是姜牧也拿不到主意。

    中后卫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敏感，前锋的选择就是进不进球的问题，而后卫的选择则是失球的问题，不进球不一定会输球，失球却肯定会输球。

    在训练中，卢西奥和伊斯梅尔表现尚可，失误肯定有，和队友、门将的配合也往往想不到一起去，但是这只是在训练中。训练不是比赛，训练是没有多少心理压力的，就像在马路上走路和在悬崖的独木桥上走路，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是对一支弱旅，姜牧也就冒冒险，两个新人全部派上，用进攻来压制对手，对阿贾克斯，他还真的要谨慎，他必须防止逆境之下的阿贾克斯困兽犹斗，被疯狗咬一口的风险很大。

    最终在比赛开始前的一天，姜牧才下定决心，派上了经验丰富，打过法甲和英甲两个联赛的伊斯梅尔，把卢西奥放在了替补席上。

    在宣布这个消息之前，姜牧把卢西奥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卢西奥，我必须告诉你，你明天不能首发。”姜牧如实的遵守自己的诺言，把事实告诉球员，他精通六国语言，和卢西奥单独交流没有问题。

    “我知道，从今天的训练，我就明白了您的选择，我尊重您的选择。”卢西奥丑陋的脸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谢谢你能理解，我希望你能明白另外一点，你不能首发不是因为你的能力太差，而是你的经验不够，语言上无法和队友沟通，如果你希望尽快的首发，你必须过好语言这一关，我可以帮你找一个翻译，但是翻译不会无时无刻的跟着你。”姜牧给卢西奥倒了一杯水。

    “我会努力学好荷兰语。”卢西奥道。

    “不，你不用学荷兰语，你学好英语就够了，球队里有德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你们可以用英语交谈，而不是用适用范围较小的荷兰语，你有伟大的潜力，而没有钱没有女人没有英俊的外表，这些都能够帮助你成为一个伟大的球星，我相信你，你的未来不仅仅是在荷兰。”姜牧拍了拍卢西奥的肩头。

    卢西奥有些吃惊，因为不会有任何一个教练跟一个球员这样说，你的未来不一定在这里，他感激的道：“谢谢您的鼓励，我会努力的提高自己，不辜负您和俱乐部的希望，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帮助球队赢得胜利。”

    “好的，把目光放的长远一点，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荷兰冠军，没有你和伊斯梅尔，我也能拿到它，你们是为明年的欧冠做准备的，那是一个大舞台，去吧，好好努力，这是我的足球战术和理念，后面是详细的训练计划，你带回去看看吧，也许对你有帮助。”

    姜牧交给了卢西奥三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葡萄牙文，这是他最近三天抽时间写出来的，这是针对卢西奥的特点做的针对性训练，如果卢西奥悟性高，即便语言无法很快提高，这张三张纸也能够帮助他尽快融入球队，足球本身也是一种语言，在阿尔克马尔，cao持着五六种语言的球员踢的是同一种足球。

    “谢谢教练，我回去了。”

    “再见。祝你好运，也许你会替补上场。”

    卢西奥向姜牧行了一个礼离开了办公室，走的时候轻轻的带上了门，显示出了他粗陋的外表下还有一颗细腻的心。

    阿贾克斯内部几近分崩离析，主教练奥尔森也被曝出下个赛季离开的新闻，对这样的一支内外交困的病大虫，姜牧没有准备再刺激他们，因为搞不好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让他们众志成城，超水平发挥，而奥尔森也没有心情挑衅姜牧，比起上半程出现的激烈口水战，这次大战之前分外的和谐，双方都关注自己的球队，而不去理睬对方。

    比赛的最后关头，姜牧才公布了球队的首发，此时距离比赛已经不足六个小时，在这场比赛中，阿尔克马尔打得是防守的433打法，门将是稳健的席尔瓦，四个后卫是：边后卫苏莱曼和克隆坎普，中后卫伊斯梅尔和恩格，三个中场是加图索、范博梅尔和克洛泽，三前锋是德罗巴、托马森和库伊特。

    边后卫基本没有变化，在引人瞩目的中后卫组合上，姜牧略微保守的选择了伊斯梅尔和恩格的组合，而不是外界想象的伊斯梅尔和霍夫斯，更不是激进球迷想的伊斯梅尔和卢西奥。

    后卫线不稳，门将只能是席尔瓦，塞萨尔虽然在出场的比赛中的表现都不错，偶有精彩发挥，但是这个时候他挑大梁还是早了一点。

    在中场变化最大，在阿尔蒂多雷登场的时候，范博梅尔主要是防守，次要工作才是进攻，而现在，他是以进攻为主还是以防守为主就在姜牧的脑子里，看到首发也不能完全明白姜牧的想法。克洛泽打前腰或者中场在前面的比赛已经有过，速度快，脚法细腻的波兰裔德国人可以组织，也可以插上进球，变化也极为丰富，随时都能改变自己的面孔。

    在锋线上没有什么变化，赛前几乎所有人都能想象的到，而实际上在克洛泽后撤之后，前锋线上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阿贾克斯在德波尔兄弟走了之后，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们转会对阿贾克斯的影响是心理上的，而不纯粹是实力上的。

    这场比赛，阿贾克斯最受人关注的当然也是他们的中后卫位置上的人选，德波尔兄弟离开之后，对中场影响不大，但是弗兰克。德波尔的中后卫位置却无人可以替代，赛前众人看好的基弗太年轻，只有19岁，奥尔森敢不敢用他是一个问题。

    然而当奥尔森公布他的首发阵容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其中包括姜牧，赛前姜牧通过研究认为基弗上场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在荷甲打大赛的水平，这个时候荷甲已经今非昔比，远不是9596赛季，比赛质量其实无法和五大联赛相比，但是没有想到奥尔森竟然放弃了基弗，而是打出了三后卫的组合，阵型变成了复古的343，这个阵型丹麦人可是从来没有打过。

    不过仔细一想就可以明白奥尔森此刻选择打343又是情理之中，因为现在的阿贾克斯落后阿尔克马尔20分，想抓住一点争冠的希望，只有获胜，这个时候阿尔克马尔的中后卫不稳，大打攻势足球，给对手的后防线施加压力，比稳健的防守要强的多。

    除了中后卫上的变化之外，其他的位置，阿贾克斯并没有太大变化，守门员依然是长颈鹿范德萨，三后卫：米尔奇奥特、布林德，托比亚森；四中场：维茨格，利特曼宁，奥利塞赫，劳德鲁普；劳德鲁普后撤回到了中场。

    三前锋：达尼、阿维拉泽、巴班吉达，葡萄牙边锋达尼由于前段时间的出色表现终于得到了首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