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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雨水受到环境和气候影响,水质滞涩,带有苦味。要是淋到头上会头秃,淋到皮肤上会腐蚀角质层,容易得皮肤病。

    下雨的时候,连城门守卫都忍不住躲进建筑物里。

    当雷杰的马车驶过时,守卫只匆忙从窗户瞥了眼,只看见对方戴着皮手套的手里夹着一张城门卡,滴的扫了一下,就缩了回去。

    守卫耸耸肩,看来就算是老爷们,也依然和他们一样畏惧酸雨呢。

    于是雷杰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上城了。他刚要开口,迎头就是暴戾的一拳,砰的巨响,砸得他鼻血直流,晕头转向差点昏死过去。

    “……”李紧和卫纵一起看向拳头的主人。

    烙铁头镇定地放下手:“先给他点下马威。”

    反正绑都绑了,还怕个屁,他这张脸可还多亏了雷杰,不致敬一下都说不过去!

    “你们……”雷杰呛着鼻血,含糊地质问,“你们疯了么?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想要动智脑,结果发现双手和双脚都带着枷锁,还自带屏蔽信号功能,带上等同于身处移动监狱。最可恨的是,一旦他离开目前的位置超过三米,枷锁就会开始电击。

    雷杰心中大恨,怪他大意,可废星从没出过问题,又是海盗的地盘。他在这里不过就是个商人而已,日常打交道的都是地下城这帮行尸走rou……

    他狠厉地盯着李紧二人,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两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紧摩挲着下巴上一层浅浅的胡茬,闻言似笑非笑:“怎么?你以为海盗就只有皮瑞特联盟这帮大卤蛋?”

    雷杰惊疑不定地再次打量他们。这两个人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那股气势,的确不像普通的旅行者。尤其是个头更高的大胡子,眼神带着煞气……

    难怪啊,每次见面,大胡子看他都像野兽盯着rou,敢情早就盯上他了!

    “钱我有,”他冷静下来说,“你们不是缺钱吗?我可以都给你们。不过我要是超过一天没有和老板联系,他就会知道我出事了,你们考虑清楚。”

    卫纵冷笑一声。

    “你和你的所谓老板,通常半个月联系一次。四天前,你在店外和一名海盗闲聊的时候,正好提到你刚刚联系过他,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个多礼拜时间。”

    雷杰的心往下沉。

    他破罐子破摔,嘲讽道:“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呀,这里可是皮瑞特!你们根本飞不出废星!”

    “不劳您cao心,”李紧笑眯眯,“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带着您走。”

    几个小时后,烙铁头送他俩到门口:“他的话可信吗?”

    “放心吧,”李紧戴上防水的兜帽,“我猜他是害怕失败后,我会拿他挡灾。要是真的也能省点事,就算是假的,我们也能应对异兽cao控师。”

    第95章 蛇尾鹰再现(毛球剧场)

    两人再次来到竞技场。

    “抱歉, 酸雨赛季前我们暂不营业。”门童挂着虚假的笑拦住他们。

    李紧沉默地夹着雷杰的黑色V卡给他看。

    “我们奉雷杰老爷的命令,过来给他的选手送东西。”他看向一旁,卫纵适时地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门童露出了然的表情, 随即便往一边退开。

    这里目前有六位异兽cao控师,但是其中五位都受到了雷杰的赞助。老板愿意为自己的选手提供助兴的东西,他当然无权阻拦。

    ‘我赞助了其中的五个人,他们定期从我这里获取虫眼……不是那种市面上的劣质品,更容易成瘾。你们就说帮我送虫眼就行了。’

    雷杰鼻青脸肿, 语气十分无奈。

    李紧并不觉得这位黑中介会抵死反抗, 干出说谎坑他们的事情。

    恰恰相反,这人极其识时务。无论雷杰交代与否, 他和卫纵都会去竞技场,雷老板大概担心他们会杀了他的投资品。

    “请沿着灰色地毯朝地下通道走。”

    卫纵率先走在前面, 两人五感全开,走得小心谨慎。

    竞技场豪华的舞台之下, 有着迷宫一样复杂的通道,这些通道有的通往看台,有的通往顶层贵宾出入口,有的则通往更深的地下室,合成兽和一些和小蛇差不多的“选手”都关在那里。

    异兽cao控师在竞技场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们控制合成兽完成一场场兽类之间或者兽与人的厮杀,赢的人会受到无数爱好者的追捧,得到的打赏和下注就算扣除竞技场的部分,也足够赚个盆满钵满。

    要是异兽师能保持胜率,又会搞点噱头,甚至会得到额外的赞助,他的合成兽能得到进一步强化,自己也可以享受到顶级待遇。

    更多的则是雷杰这样的人, 或者隐藏身份的贵族和商人,他们热衷于组建自己的异兽战队,培养专门的异兽师。

    在两千七百多年前,这类比赛还没有在联盟明令禁止的时候,异兽战队风靡全星际。即使现在规模缩小,比赛亦已隐入地下,但爱好者仍像冰山下的巨大阴影,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群体。

    这些异兽师活得像明星,可果真如此吗?

    卫纵敲开休息室的门,当门打开时,李紧看见里面分散而坐的六个人,心里升起疑惑。

    观赛那天离得远,他们只看到了金属安全网上的投影。一丝不苟是个外表七十多的老头,蝴蝶夫人则是一个贵妇打扮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