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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渡能为师尊做的,明明她也可以。

    突然,她眼睛一亮,月隐峰的藏书阁从未对她闭门过,师尊旧伤难愈,若是她成功学会了炼药,说不定就能帮师尊疗伤了。这么一想,傅七眉眼间都是欢喜,她抱着剑,急急忙忙地想去往藏书阁,可突然她又停下脚步,匆匆转身下山买了一支步摇。

    她将步摇小心翼翼地装在妆奁中,又压上一张写好的纸条,想着师尊若是过来的话,应该就能看见自己特意为她准备的报答礼了。

    傅七有些忐忑,不知道师尊会不会喜欢这种俗气的东西,但这是她能买得起的最贵的礼物了。她轻轻关上门,目光中满是留恋和紧张。

    秋月白一眼便看见了木桌上的妆奁,白皙指尖轻轻拾起纸条,看清上面的黑字后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她垂眼挑开妆奁,一支略显粗糙的步摇映入眼底,牡丹艳丽大气,流苏缀以珠玉,互相碰撞时“叮当”响,声音煞是清脆好听。

    目光重新挪回纸条,傅七只留了简单的四个字:“多谢师姐。”

    将步摇小心收起来,秋月白媚眼如丝,眼中波光流转,口中却徐徐说道:“徒儿开窍太慢了。”

    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又过了二十余日,前往极北之地为碧霄仙子寻玉髓雪莲的萧渡终于回来了。听说他浑身是血,硬是熬着最后一口气御剑飞回了昆山,刚一到山脚下便仰头从龙渊剑上栽了下去,若不是巡逻的弟子们反应及时,恐怕萧渡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

    一时之间弟子们纷纷对萧渡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若不是对碧霄仙子爱得深沉,他怎会那般不要命?

    南华真人听闻徒儿差点命陨时又气又怒,可一看到他昏迷不醒的模样,南华真人便又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他不停地摇头叹息,逆徒!爱慕谁不好偏要爱慕自己的小师妹,别说他今日没有将玉髓雪莲带回来,就算他带回来了,自己也第一个不答应这门婚事。

    萧渡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方才清醒,他刚睁开眼便看见秋月白的身影,下意识地就想爬起来行礼,秋月白急忙制止他,“别乱动。”

    她满目温柔,“你伤得太重,就先别下床了。”

    萧渡这才止住动作,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师叔。”他面色羞愧,无地自容,“都怪我修为太低,不仅没能为师叔带回来玉髓雪莲固神养元,还差点丢了性命闹了笑话,害得师叔为我顶罪。”

    秋月白心想你若是知道最近大家都是怎么议论你我的,你应该就不会再说出来这样的话了。她抿唇浅笑,“极北之地穷凶极恶,哪怕是师叔前往都要万分小心,你现在还未突破金丹期,此行自然是凶险无比。”

    她惋惜叹道:“是师叔太为难你了。”

    将手中的丹药轻轻放到萧渡枕边,“你此去耗神劳力,这些日子就先好生休养吧。”

    萧渡低低应下一声是,抬眼却发现照顾他的道童欲言又止,连带着看他的眼神也奇怪无比。萧渡情不自禁拉住一人,“发生什么事了?”

    那道童还未说话,另一旁的师弟便已沉不住气说道:“师兄,不是师弟多嘴,只是你和碧霄仙子云泥之别,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小师弟深深叹了一口气,“师兄,你还是早日放弃碧霄仙子吧。”

    “三界里想与碧霄仙子结为道侣的比比皆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萧渡听着听着便茫然了,他不禁拧紧了眉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小师弟一愣,他茫然地眨了眨眼,“难道萧渡师兄你不是因为喜欢碧霄仙子,想与她结为道侣所以才拼了命的为她勇闯极北地?”

    萧渡立马急了,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谁说我喜欢的人是师叔了?我明明喜欢的是……”望见师弟一脸的八卦,他及时住口,“以后你休得再胡言乱语玷污了师叔的清白。”

    说完后,萧渡止不住地后悔,他原是想先讨好师叔,获得师叔的肯定,以便更好地接近傅七师妹,可谁能想到现在却闹出了这么大个乌龙,让所有人都误会了他对师叔痴心妄想。

    萧渡翻了个身,心中暗暗焦急,希望傅七师妹不要误会了才好。等他伤好了,他一定要好好地跟傅七师妹解释一番。

    听闻萧渡并没有将东西带回来时,傅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师尊对萧渡有情,若是萧渡又借花献佛成功赢得了师尊的芳心,那师尊就当真要与他结为道侣了。

    想到那种可能性,傅七胸中一阵烦闷。

    将手中的药材放下,傅七盯着旁边已经炼制好的丹药暗自在心中盘算,以前她觉得自己资质低,只是个空有一身魔族血脉的废物,后来体内的禁制相继解除,她才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可能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根骨奇佳,天纵之资也就罢了,现在连炼丹都得心应手,几乎毫无差错。捣鼓炼丹的这些日子,明明许多方子她都是第一次瞧见,可却仿佛已然熟悉了许多遍,轻轻一试便成功了。傅七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将这些丹药藏起来,每日偷偷带往山下卖给其他门派修为低下的弟子,以免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她的副业做得如火如荼,如今已经攒了不少钱,足够给师尊买上些金银首饰。想着萧渡已经回来与她争夺师尊的宠爱,傅七将新炼制好的丹药藏于袖中运到山下的小镇,又专程挑了一妆奁的珠宝首饰,按照往常那般放在堂屋中央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