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搞事，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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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躺在床上，在他的感知里，酒保和他女儿的心跳和呼吸都开始渐渐平缓，最后陷入一种和谐的低频率。所有人都睡着了，结界也设置完毕。 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 如同女巫喝下致幻蘑菇汤后发出无意义的呢喃，卫宫士郎开始以魅惑人类对自己进行催眠。 “那么，开启吧！开启吧！开启吧！以此启发所有的睿智；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以此抛弃所有的愚拙。” “放弃无意的呼吸，连形态也无需维续，突破人类思维的限制，精密最大功率运转，将吾身之一切化为思考的机器。” 在漫长的吟咏中，什么东西悄然改变。卫宫士郎的形态开始褪去，化作苍蓝的光球。藏在体内孕养的灵刀也掉落在床上。 那是如同用最高规格精度的车床制作而出的球形，内部是高速旋转的光带，充满了机械和几何的精美。即使不懂艺术的人也能轻易的领悟，但毫无人性。 那是对自我进行干涉，换取超常性能的禁术，在创造之初是为了培训悍不畏死的士兵和仆从，来代替魔术师进行危险的活动。 “机械人格制造完毕，设计于50后退出，格拉姆感知网开始导入……” 下一刻，大地的群星映入灵魂！ 每一只格拉姆就是一颗光点，在黑暗里幽幽地浮动，难以计量的格拉姆将蛛网一样的下水道描绘，构建出宛若星河一样的盛景。 这么多的格拉姆当然不可能是卫宫士郎徒手搓出来的，这些格拉姆可以做到自我复制和相互感应，甚至当数量足够多的时候还能组成新的结果来进行更加复杂的作业。当然使魔感知周围环境的基本功能是不会少的。 它的原料是下水道里含有大量混杂灵力的淤泥，这些淤泥灵力太过混杂和污浊，会干扰和污染除魔师自身纯净的灵力。事实上也没有除魔师会使用淤泥，毕竟味道实在太恶心了。 一只这种格拉姆可以说毫无意义，但随着它们的数量不断增加，一张宏大的思考网络就这么出现了。没错，这就是魔术版的超算，当然每一个构成的个体运算能力很低，全部加起来也达不到每秒百亿亿次的运算，不过足够卫宫士郎使用。 其实这个魔术不是卫宫士郎想出来的，在原版的魔术里，构成基点的格拉姆是依靠地脉溢散魔力浸润的泥土制成，运算能力也会更高；控制中心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由使用者充当，而是类似计算机的魔术礼装。 卫宫士郎第一次看到这个魔术设计时简直惊为天人，廉价的原材料，可以迅速大规模生产，即使是魔术学徒也可以控制。顺着这个思路下去说不定可以开启魔术文明的科技树。 可惜这个设计在被誉为欧洲魔术大本营的时钟塔里就是个笑话，被称为蠢材的教科书模板。这也是卫宫士郎看不起那些魔术师的原因:人类靠着一堆破铜烂铁（魔术师眼里）都上天了，你们还死抱着那些几年才能发出和打火机一样火焰的魔术（空境里苍崎橙子亲口说的）故步自封，没救了造吗？ 扯远了，我们继续…… 庞大的数据涌入卫宫士郎的灵魂，灵魂的结构被冲击，开始摇摇欲坠。精神的灵光像是狂风中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在这种恐怖痛苦中，机械人格不为所动，高效精准的对数据进行处理运算。 “封印节点代入完毕； 灵力储备开始建立模型，建立完成； 开始计算各节点所需格拉姆数量……” “计算完成，模型传输完毕； 指令下达，下达完成； 一共用时4318s，开始导入原初人格。” “啊啊啊！脑袋要炸了！以后再也不用这坑爹玩意儿了！啊啊啊啊！” 重新出现的卫宫士郎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脑袋大叫，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三天三夜没睡头痛欲裂。说到底催眠只是暂时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起，提高运算效率，但不能本质上提高灵魂强度。说白了就是超负荷用脑，50是极限，他持续了40多分钟，不难受才怪。 当然在惨叫的他也没有发现灵魂之书上，自己的属性面板里技能精密的区域开始变得模糊，似乎在发生什么变化一样。 突然他惨叫声提高三度，灵刀在他滚动的时候捅进了他的大腰子…… 不提治疗自己大腰子的卫宫士郎，接受命令的格拉姆开始行动。 它们有的加速吞食淤泥快速增殖增加数量； 有的掉入水中，顺着水流到达空白的位置； 还有的开始蠕动相互组合成灵力储存释放模型。 人们的睡梦的时间里，阴谋开始酝酿，即将开花结果。 对策室里，谏山黄泉几乎是瘫在椅子上，她现在一个指头都不想动，连平时最爱的ockey巧克力棍也没心情吃了。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她过上了近乎水深火热的生活。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觉得他们对策室太闲了，在整个东京弄出了几十块杀生石，恶灵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high上天，随之而来的是诞生了几十只等级b。有一天甚至出现两只等级b带着一堆小弟在高速公路上开arty。 如果说等级c可以用陆军小队进行镇压，等级b就可以把没有重型武器的军队按在地上摩擦，它们自身就是重型武器！ 不提拥有原版杀生石的变态，以等级b的火车为例:其本身就有两层楼高，体重接近五十顿，正常行走能碾碎马路。身体周围上千度的高温足以焚金熔铁，子弹在近身前就会熔化失去动能，落到堪比坦克外甲的外皮上连个印子都没有，陆战之王坦克在它面前就是玩具。 然后现在有两只这样的怪兽在高速公路上带着一大群小弟开arty…… 真是想想都让人绝望。 更绝望的是，等他们好不容易干掉等级b之后，才发现回收的“杀生石”全部的都是假货。只不过是含有杀生石力量的物品，包括不限于路边的小石子、碎掉的啤酒瓶、没把的拖把头、甚至还有垃圾袋，真让人怀疑幕后黑手是不是个捡破烂的。 更糟糕的是老对头防卫省也乘机上位，亮出超自然灾害对策本部和特殊战术队两张底牌。对于人多势众、资金雄厚、机动力更强的防卫省，对策室几个人一小队的行动模式在处理低级灵灾上稍显无力。 每到这个时候对策室的众人就会无比想念卫宫士郎堪比地图炮的洗地能力，可惜对方是特种恶灵，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转生了。 于是对策室所有人只能全天候执勤，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也不得不暂时休学。土宫神乐还好说，土宫云直接上门领人，表示进行家族需要，要长时间请假。 相比之下谏山黄泉就比较惨了，谏山家没那么大的社会能量。而且之前有关母亲生病系列的借口已经编到“母亲去世”了，再加上叔叔和表姐是真的凉了，再这么死下去她家就没人了。现在只好说是自己生病，再委托对策室制造假病例。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对策室为了方便以后请假，给她设定了好几个需要定时检查和调养，随时会发作的慢性疾病。在加上某个大嘴巴的老师，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有她这么一个百病缠身，天妒红颜的倒霉女学生。 可惜对策室休息不了多久了，因为卫宫某人开始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