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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爹娘在派下人回家收拾了,说是再住半月就走了,燕城的天气太热了,受不住而且在这待的时间也够久了, 该回家了。 夏子秋心烦气躁的, 凉塌是靠窗的, 夏子秋直接不走门从窗户翻了出去,也没有带丁二,自己一个人从大门遛出去了。 走到街上的时候,他碰到了张业峰,张老太爷的孙子,他跟两个好友走在一起, 见他过来了,还跟夏子秋打了招呼。 “子秋兄弟,好久不见你来府上玩儿了,这是上哪儿去?”张业峰客气的说道。 因为他们家供茶一事都是由夏子秋一手促成的,但是具体怎么成的,老太爷却口风严实的很,连自己亲儿子亲孙子都不肯说。 同龄人最讨厌比较,每次出去的时候,总有人询问或夸赞夏子秋,谁都知道他张家那笔生意是由一个亲戚家的儿子促成的,夏子秋前段时间往来虞府那么频繁,就算是想不知道也难。 这件事让张业峰交识的人都挺好奇的,都跑来向他打听,这夏小少爷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跟虞先生搭上边,进出虞府就跟自己家一样。 “怕打扰老太爷,而且最近要回家了,忙着收拾东西。”夏子秋找了个借口。 张业峰也没去细究这个借口,他身边的好友都怂恿着他,把人约上一起,从小少爷口中套套话,看他有何本事。 “趁今日天好,有没有兴趣与愚兄喝上两杯,子秋来了这些日子,我还没有单独招待过。”张业峰说道。 夏子秋最近心情也不大好,在家里爹娘不会让他喝得太多,刚好这人约他,夏子秋就答应去了,心里也存了借酒消愁的心思。 跟着这三人走,夏子秋被带到了一处藏得极深的清幽雅舍,中途还穿过了一处热闹不已的街巷,顺着小道往里走看见一处古色大门就到了。 门匾上书:红尘极乐。 另一人在大门口敲了敲七声门,里面才有人开门,夏子秋疑惑这小酒馆藏这么严实地处又偏僻,连大门都紧闭着需要客人自己去叩响。 用什么法子赚钱?难不成酒好如天上的琼浆玉液? 里面的人放他们进来后又把门关上,引着他们四人往里走,张业峰跟带路的人说话,要了一些酒和菜。 落座的地方是一处包厢,二楼看出去是一片竹林,清风阵阵好不惬意,很快酒菜就上来了。 席间无非是些客套话,夏子秋都一一应了,然后喝酒,他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一半斤是没问题的,但张业峰低估了夏子秋的酒量,他们以为这小少爷年轻又没见过世面酒局,哪晓得这么能喝。 不把人灌醉怎么套话? 于是他又吩咐人上了这酒馆的私藏酒,这酒价钱可贵,一壶顶他两月的花销。 夏子秋在酒上来时,见对方喝后,他闻了一下又品了一口就知道这是好酒,但酒下肚没多久就觉浑身发热难受。 张业峰跟那俩好友都接连如厕去了,就夏子秋一人在这包厢内,随后不知多久进来一女子。 夏子秋不知,这女子是张业峰他们花钱请的,都说人在那什么上头的时候,问什么都能套得一干二净,他们为了防止夏子秋疑心,也都喝了那酒,三人都忍受不了,各自找了人解决,也替夏子秋找了一个交代了人套他的话。 张业峰他们这些少爷,大多在十六岁的时候长辈们都会做主往他们房里放一个人,让这些少爷通晓人事,也是防止因年少好奇去外面惹下什么祸端。 他们身边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便以为别人也同他们一样,谁知小少爷家武学出身,没那些迂腐之想,再加上夏父这人固执,坚信一生一人,又与妻子琴瑟和鸣,也盼儿子如此。 夏子秋醉得迷糊,但到底手上有几分功夫,几番纠缠下来也没有让那女子得手。 这边虞泽正在府内清点礼单,自那日之后他有心留了时间给小少爷清理思绪,也存了让小少爷一日不见如三秋的念头,怕追得太紧反而坏事。 这边他所有的厚礼都准备完毕,只待拿着这份礼物约人赔罪,想与人挑明定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然后循序渐进。 可谁知派去守着小少爷的人来报说,夏子秋跟其他人进了暗勾栏,虞泽听完汇报后,脸色冷得如冰窖,桌上精心准备的木盒和礼单被他扫到了地面。 木盒内一只水晶般透明的小猫雕刻,被摔得缺了一只猫耳朵,很是可惜,堂内的下人们跪了一排,低着头瑟瑟发抖,忧心着不知今日是否是明年祭日。 虞泽从架上的匣子内拿上了那把木仓,看都没看跪着的下人,大步的离开了,离开时带着府上十来精锐下人,直接吩咐人开车去了那地方。 一路带着开车到了那个地方,到了大门口,虞泽直接让人踹门进去,带来的人不用吩咐直接进去找人,不过片刻便有了结果。 虞泽带着人走到了包厢外面,让跟来的人都守在门外,他自己独自一人进去的。 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心中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好了,处理了那女子,把小少爷带回府。 谁知进去看到的却是那位女子不停的往小少爷身上贴,小少爷把人推开,口中生气的让这女子滚开。 虞泽来时的怒气散了,走上前去像处理次品一样,把那女子丢出了门外,让门外的人把她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