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起来了，吃饭吧。”说着把碗甩到宋桑桑面前，宋桑桑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接下了她的碗。 “好嘞，谢谢娘。”宋桑桑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啃了一口：“咦，这包子？娘，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还有谁，我……” 第119章 “赵晨，等等，等等，咦，你没吃早饭？”来人看着赵晨手里的油条，问道。 赵晨吃口包子，才点头：“荣威，你找我有事？”正是夏天，天亮得早，汽车厂上班的时间也从八点调到七点，赵晨因怕吵到桑桑，一早上起来就没做早饭，而是副食品店买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外加两个rou包，一共花了三毛四分，一两油，□□票，油条五分一根，豆浆四分，rou包一毛一个，都不贵，但是长期这么吃，普通家庭也承受不了，也就是赵晨私下有收入，才能这么吃。 荣威搓搓手，尴尬的笑道：“我听说秦厂长让你去给下面的乡镇上课，是真的吗？”都说这赵晨已经被放弃了，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看来传闻中，他和曾书记关系好的事应该是真的，不然这既涨面子，又能赚外快的事咋会落到他头上。 赵晨一口气将剩下的油条吃完，才抬头看荣威：“是有这事。” 荣威得到准确回答，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矜持了：“赵晨，你看，你能不能把这次的这个机会让给我，我老家就在那边，我想回去看看，都好几年没回去了。” 赵晨一哂，目露笑意，调侃道：“就是单纯的想回家看看？”荣威今年三十二，虽和他不是一个车间的，但赵晨也没少在外听他的大名，知道他最爱的就是出风头，最喜欢的就是主持节目，每年市里的工会，妇联的会议，各大厂子的联欢，只要被他知道会办节目，他就得想进办法插进去一条腿，不管是表演节目，还是主持节目，只要能上去，都行。 荣威尬笑：“你都知道了？”荣威美滋滋的，没想到自己在厂内这么有名，连赵晨这个没见过几次的人都知道他，看来多多参加活动是没错的，他早晚会和那电影明星似的，家喻户晓。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想多往乡下走走，认识更多的人。” 说反了，是让更多的人认识你吧？赵晨腹诽，对荣威的意图心知肚明，要搁之前，他是懒得理这回事的，不过谁让今天他心情好，“行，你要能说动秦厂长，我没意见。”桑桑在做月子，他也不乐意离开太久，这次去上课，最少最少也得两天。 “谢谢，谢谢，宋同志，太谢谢了，太谢谢你了，以后你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只要你开口，我绝不推辞。”荣威激动之下，上前握住赵晨不肯松手，开口就是各种诺言。 赵晨抽出手，拒绝了荣威的好意：“不用，大家都是同志，应该互相帮助，应该的。” 荣威见状对赵晨印象更好了，都说赵晨冷漠，可就他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那回事，肯定是别人误会了他，要真冷漠，还会答应把这出风头的事让给他？此时此刻，荣威对赵晨是一万个满意，硬是拉着赵晨说了半天的感谢，直到赵晨明确的表现出不耐烦，他才肯走，他一走，秦光海就从后面凑了上来。 “赵晨，你和荣威说啥呢？说这么半天？”秦光海满脸的兴趣问道。 赵晨转身：“你早就来了？那怎么现在才出现？” 秦光海瞥了瞥嘴，相当头疼：“还能为啥？那荣威你又不是不知道，见到个厂领导就要上去打招呼，问问人家有没有啥活动要他帮忙，托我那个后爹的福，我也有这待遇，不过我也帮不了他啥忙，自然得躲着他了。” 每次见面，荣威这人对自己都热情得不得了，可他偏偏又帮不上啥忙，多次下来，秦光海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只好避着他走。 赵晨也没深说，将荣威找他的目的三言两语的说给了秦光海，半晌，秦光海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赵晨一番。 “赵晨，你，心情很好？”秦光海好奇的问道，不然咋会和荣威说说笑笑，还把赚外快的机会让给他，要知道，赵晨可是赚钱狂魔，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下巴都要惊掉了。 赵晨皱眉看向他，秦光海却没管他的心情，自言自语：“我看你不止是心情好，还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更加，更加的”秦光海双手大开大合，围绕着赵晨走来走去，好奇又疑惑。 不过是一天不见，怎么赵晨就变得更加沉稳，自信，再也没了之前的焦躁不安，如果说他原先是利刃出鞘的利刃，那现在的他更像被套上了剑套的利刃，不见锋芒，可却更加的难以忽视。 变了？赵晨先是不解，后又明了，他说的是啥意思，以前因为和桑桑未来的不确定性，赵晨总是不安心，可经过了昨晚，他虽不算彻底放心，但也放下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则是会发生的意外，不过他会努力将这些意外都扼杀在萌芽中。 “哪变了？说不出来就不说了，我们来聊聊别的，我上次貌似看见你好像和那个谁，好像是钢铁厂厂长的女儿打得火热，是真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的，你没变，没变。”秦光海没想到赵晨这么狠，立马拱手求饶。 “错了吗？错哪了？” “都错了，都错了，行不行，我……” 宋桑桑和她娘把话说开，两人相处起来也就自在了许多，有她在，宋桑桑月子坐起来不知多轻松，既不用担心孩子的吃喝拉撒，也不用cao心赵晨的工作，不过是二十来天，她就恢复了怀孕前的精神，孩子也养得白白胖胖，成了名副其实的圆圆，让宋桑桑看得喜不自胜，每天都要和他说说话才好。 而冯春这些天除了照顾她，就是和巷子里的婆婆，婶子，大妈们聊天，托她的福，整个巷子都知道宋桑桑和赵晨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啥积蓄都没了，因为两人花钱习惯了大手大脚，所以他们每个月的工资基本都留不下来。 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恍然大悟，难怪赵晨和宋桑桑每天都大鱼大rou的，敢情是因为两人到手的工资就花光，甚至还会到处淘换rou票，粮票和油票，就为了能吃顿好的。 这也太舍得了，赵晨和宋桑桑两人加起来一个月可是有一百二的，好的时候甚至一百五的，这也能花光？该不是在糊弄人吧？ 大家有些相信，有些不相信，心里各种想法都有，但无可否认，赵晨和宋桑桑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不会过日子的印象，毕竟赵晨家天天飘出香味来是大家都能闻到的，原来是把钱都花了，有了冯春的这一遭宣传，赵晨和宋桑桑的压力就小多了。 巷子里的人一边嫌弃赵晨他们不会过日子，一边又嫉妒他们日子过得太好，所以在来看宋桑桑时，面色那叫一个扭曲，把宋桑桑憋得不行，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只能掐自己大腿，以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被赵晨给发现了，这件事就被迫中断了，宋桑桑也终于不用担心憋笑憋到肚子痛了。 “桑桑，你还笑，笑，人家都走了，有啥好笑的。”冯春就见不得桑桑这副看热闹的模样，远亲不如近邻，她要不和这些邻居把关系搞好，遇到啥事，别人袖手旁观咋办？ 被她娘给说了，宋桑桑也不生气，只是笑，冯春见状一气，立马把对着她不远处的电扇给挪开了，宋桑桑马上变色：“娘，娘，电扇挪过来，挪过来，我热，这天气，要没电扇，得热死。” 冯春一本正经的解释：“吹啥吹，吹多了受凉咋办？以前我们生孩子时，赶上夏天，只能靠自己熬，偏你娇贵，要用电风扇，这电两毛一度，两毛啊，我得上供销社买四个鸡蛋了，你这天天吹的，得浪费多少电！” 照顾宋桑桑这二十多天，冯春真是长见识了，早上桑桑雷打不动的配置是稀饭加鸡蛋，其余的看情况添置包子，馒头或者玉米，至于要添啥，得看当天副食品店做的啥。 中午的标配是三菜一汤，三个菜两荤一素，要是哪天她做了两素一荤，赵晨就会觉得亏着宋桑桑了，晚餐更丰富，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或者三荤一素，反正没有素菜可以，但不能少了荤腥，猪rou八毛一斤，鸡rou一块二一斤，鱼也是八毛一斤，一斤rou能用个两三天，鸡rou鱼rou也差不多，粗粗一算，这两块八的伙食费只能用上三天左右，还不算上青菜大米的，照这么吃，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得花去三十，冯春算出这个价格时，人都傻了。 想要念叨桑桑，又怕她生气，想提点赵晨两句，但每每在见到赵晨时，又开不了口，冯春没办法，只好自己在做菜上想办法，尽量把一斤rou掰成两斤来用，争取节约点钱。 除了吃之外，宋桑桑每天得看报纸，听收音机，吹电风扇，麦乳精也少不了，这一笔笔账算下来，冯春算得人都要晕了，也更加坚定自己要帮桑桑节约的意志。 “风扇少吹点，对你自己好，我得去副食品店买菜了，你先在家待着。” “我一天吹风扇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俩小时，已经够少了，娘，就让我吹吧。” “不行，我” “冯婶，冯婶，副食品店来了新鲜的番茄黄瓜，你要不要买？” “来了，来了，桑桑，你不准再吹风扇了，已经吹了二十分钟，够了！” 第120章 待冯春一走，宋桑桑又赶紧把电扇打开，这天气，三十六七度，不能吃冰棍，不能喝汽水，连冰镇在井水里的西瓜也不能吃，宋桑桑在家里坐上两个小时，就是满身大汗了，只得擦身换衣服，她现在只剩下电扇这一点凉快了，要是这都不能用，人生还有啥意思。 不过用归用，但分寸宋桑桑还是知道的，没把电扇对着自己吹，而是搁了几米，还只吹腿，将电扇放好，宋桑桑忍不住感叹，这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热，幸好她还有个把星期就解放了，再忍一忍，忍一忍，话虽这么说，但宋桑桑还是忍不住心情焦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企图更舒坦些。 宋桑桑在这边和天气做斗争，冯春在副食品店和物价做斗争。 “同志，同志，我买了两块钱的菜呢，能添点小葱吗？就一点，一点，谢谢了啊，同志！” “同志，这骨头没人要吧？给我，都给我，便宜点，一毛一斤，不行不行，太贵了，八分，八分咋样？你这带回去也亏啊。” 冯春在这二十天，已经将副食品店的工作人员认全了，人人都知道她是乡下来的，喜欢占便宜，买啥都要讲价或者加点甜头，但因为她要的都是些不要票，或者是小葱，香菜这样的佐料，每次都是一小把，也不多，大家伙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其实主要是冯春在别的地方挺大方，所以他们菜没计较。 因是夏天，天气炎热，冯春这次只买了两天的菜量，临走前，她掰手指算了算，小葱是三分，香菜是两分钱，多给了一个鸡蛋，五分，一共省了一毛钱，还算不错，得了这个结果，冯春才心满意足的提着篮子同李芸出门。 “冯春，你可真行，每次都能从那些人手里抠点东西出来，啧啧，我都买了十来年的菜，平时想要颗大蒜，那些人对我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差直接骂人了。”李芸感叹不已，都是来买菜的，这区别也忒大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要脸，所以才不能多得些好处？李芸自我怀疑道。 冯春也挺满意今天的收获，闻言更是乐得不行，但嘴巴却安慰上了李芸：“我这不是买得多吗？你也知道，孩子正在做月子，可不能亏了她，今天光rou就买了两斤，还有一条鱼，加上青菜啥的都花了将近四块钱呢，这才月中，我家桑桑和赵晨的rou票供应已经花完了，剩下半个月得让赵晨想办法去找别人换票据了，不然都没得吃了。” 李芸听到这才平了平心气，她就说嘛，照这情况，没道理可以天天吃rou啊，“那有啥？就让赵晨去换嘛，我看看他是个有本事的，就那秦光海，汽车厂厂长的儿子，平时从来都是鼻孔朝天，谁都不理，但和你家赵晨那叫一个关系好，隔三岔五上门来找他说话，他肯定不缺票。” 不缺是不缺，不过总麻烦别人，是个人都会厌烦，冯春虽是乡下来的，但也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没得惹怒了人家。 所以她只是笑，敷衍道：“有机会再说，有机会再说。” “这可不能再说，得马上换才行，小宋在做月子呢，可不能，哎哟，这谁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撞到人了都不知道，你，咦，这不是黄薇薇吗？来看你姐的？”李芸被撞，先是生气，随后又露出了惊讶。 黄薇薇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路过，路过而已。” “是吗？那你要不要” “啥路过啊，黄薇薇，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拿了个袋子进了你姐家，接济就接济呗，还怕人发现啊？”李芸话还没说完，徐芬就从后面插嘴，打断了她。 说谎当场被人戳破，黄薇薇脸蹭的一下红了，讷讷不言：“我，我” “徐芬，人家亲生的姐妹，黄薇薇上门来看看咋了？有问题吗？”相比爱看热闹的徐芬，李芸就有同情心多了，见徐芬为难黄薇薇，立马站出来为她说话。 徐芬脸一拉，这李芸还真当自己是领导了，开口闭口的就是替人家做主，要不要脸：“说啥了？我说啥了，不过是把真相说出来而已，人家要看自己的亲jiejie，我自然是没意见，不过，小黄，为了你好，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最近你还是不要和你姐走太近，省得被她连累，和她一起去养猪场掏猪粪，那味儿，真是” 徐芬说着挥了挥手，嫌弃得不行，黄薇薇闻言又气又囧，既怪她姐那张嘴巴得理不饶人，到处乱说，现下惹祸了吧，又怪徐芬多管闲事，爱找人麻烦，她自家的事，啥时候轮到外人多管闲事了。 可她偏偏啥也不能说，因为她姐的事街道办定下的，已经算是额外开恩了，她要和徐芬吵起来，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姐坏分子的帽子就带定了，到时全家就得陪着她倒霉了。 所以即使黄薇薇气得眼睛都红了，但还是一言不发，徐芬见状得意，“这样才对嘛，以后少和你姐接触，听我的准没错。”徐芬头一甩，就看到了站在李芸身后的冯春，眼睛一亮。 “对了，小黄，我同你说，你还要记得这位冯同志，好好认清她，以后走在街上可千万别惹人家，她女婿就是把你姐送到养猪场掏粪的，你要惹了她，也被弄到养猪场咋办？你可还没结婚，要弄一身臭味在身上，谁和你处对象！” 徐芬这看似劝说，实则挑拨的话，让冯春火冒三丈，她和这条箱子的人聊了二十天的家长里短，顶不待见的就是徐芬，这人嘴巴大，最爱看热闹，还爱挑拨邻居，夫妻之间的关系，好像别人过得不好，她就能多块rou似的。 冯春忍了又忍，才没开口就骂人：“徐同志，你话要说清楚，这事可不是我家女婿的错，是黄同志她自己犯了阶级错误，才会被街道办的领导给处罚的，你现下说这话，几个意思？” 要是在这的是赵晨，徐芬就不多嘴了，但谁让出现的是冯春，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她才不怕：“啥意思啊？没啥意思，我就是觉着赵同志心忒狠了，大家都是住一个巷子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偏不，非要把黄梅的事捅到街道办去，啥人啊，黄薇薇，你说是不是？” 不行了，忍不下去了，冯春苦心经营了赵晨二十来天的名声，眼看就要被她给毁了，她心底是觉着赵晨狠心，但再如何那也是自家的事，在外面她当然得替赵晨说话，冯春将篮子放地上，挽起袖子就朝着徐芬去了，徐芬吓了一跳。 “你干啥，？姓冯的，这可是城里，不是你们乡下，你，你别胡来！” 冯春冷笑：“胡来？呵，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胡来。”说着一把拽住徐芬的头发：“姓徐的，我不说话，你就当我是纸老虎了，到处说我女儿好吃懒做，现在还编排起我女婿了，我看你是饭吃得太多，撑着了，才敢胡说八道，我今天就帮你好好消消食。” 说着一拳头就挥舞到了徐芬的脸上，打得徐芬嗷嗷直叫：“你个泼妇，你个老东西，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动不动就动手，痛死我了，你放开我，放开我，老泼妇，放开我，放开，救命啊，救命，李姐，黄薇薇，救命啊！” 李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放下篮子就想上去拉架，可惜冯春不让：“李姐，这是我家和徐芬的事，你别管了，谁让她整天胡说八道，我家桑桑的名声都被她坏干净了。”李芸住了脚，确实，徐芬没少在她面前嚼宋桑桑的舌根，不是说她没用，连饭都不会做，就是说她不检点，都结婚了，还一天三套衣服的换来换去，穿得这么漂亮，想勾引谁呢？ 李芸没管，黄薇薇更不会管了，这俩都是她家的仇人，打起来她高兴还来不及，阻止？呵呵，想啥美梦呢。所以她连叫人都不肯，只睁大眼睛，在那看笑话。 现场都没人管这事，徐芬硬是被冯春揍了个正着，揍得她那叫一个鼻青脸肿，要不是后来有人围过来，冯春都不会轻易停手。 “姓徐的，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揍死你。”冯春撩了撩掉下来的一缕头发，恶狠狠的说道。 徐芬捂着自己的脸，又痛又恨，但硬是不敢再说啥，这女人力气也太大了，一拳下来她的脸就青了，痛死她了，果然是乡下来的，没文化的老婆子，说动手就动手，泼妇，贱人！徐芬肚子里将冯春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但嘴里却连骂都不敢骂，生怕冯春再给她揍一顿。 冯春打完她，只觉浑身清爽，再痛快不过了，见她没再放屁，冷冷的哼了一声，不顾众人的眼光，拿起篮子就准备走。 “娘，娘，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第121章 宋花的日子从骗了宋桑桑后，就像落幕的夕阳，无论怎么阻止，都不能让她的生活掉进悬崖底，在她害得宋桑桑差点流产后，爹和娘个个都对她没了好脸色，连解释都不肯听，就把她身无分文的赶回了老家。 宋花满心的愤怒和不平，她说了无数遍，她是被李大妮那女人骗了的，可惜无人想听，害了宋桑桑的黑锅就这么被她背上了，宋花委屈得不行。 结果她回去没多久，辛锐就说要和她假离婚，进城找个女人能替他安排工作的女人假结婚，结婚后，把工作安排好，他再和那女人离婚娶自己。 宋花一听就不乐意，在她心里，她才是辛锐的妻子，怎么能让他和别人结婚？那自己成了啥？她绝不允许辛锐身边有别的女人，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可她拒绝了这个提议后，辛锐干啥都不起劲，饭吃不下，水喝不了，经常唉声叹气，不过半个月，就憔悴得不成样子，宋花看着不知道多心疼，她这辈子最爱的就是辛锐了，自是见不得他这么折腾自己，没办法，她只好松口答应。 就这样，她和辛锐离婚了，离婚后，辛锐迅速找大队长开了证明，进城找路子结婚去了，而她自己则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谁知道，不仅两个嫂子不欢迎她，就连爹娘对她也是怨言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