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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涵已经差不多快把晏博文的全部身家都输进去了,再等两天,他就是断手断脚都不够赔的,你还?不打算动手吗?”任雪用一根签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咖啡,把?上面的拉花变成了另外的形状,然后才慢悠悠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着急,他们对我还?有用。”晏池面前的所有东西都没动过。 “放着这?么一对在眼前晃,你不嫌膈应么?”任雪摇摇头,显然不是很赞同。 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人,总得讲究一个赶尽杀绝,不说真的要?他们的命,起码压得他们再也翻不了身那都是必须的。 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一条饿狼,随时准备反咬一口。 晏池没有回她,既然现在陶然心疼他关心他的契机就是害怕他会被他们伤害的话,他不介意再留他们多得意两天。 这?恐怕是这对垃圾目前唯一的用处了。 “说起来,你这?伤怎么回事?”任雪的目光扫过他微微鼓起的手臂,很明显能看到包扎的痕迹。 这?可是稀罕事,自从14岁那年晏池一拳打倒严毅之后,就再也没人能伤到他了,她也从来没见过他受伤。 “谁还?能伤得了你?我得去见识见识。” 晏池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又往下按了按,没有很明显的痛感了,应该快好了。 他微微蹙起眉,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我自己弄得。”晏池直接道,“汇报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啧,真是无情啊,”任雪放下杯子,撩动了一下肩上的大波浪长发,轻哼一声,“这?么大老远来见你一面,就这么无情地赶我走?” 她拿起一旁的小手包,却没有动,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晏池轻声道,“说起来,我前两天去看了晏老爷子,情况还算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派去保护他的人也还?算尽责,不过就怕晏博文狗急跳墙,毕竟他也只能对这?些?老?弱病残动动手了。” “他不敢。”晏池直接道,不过遗嘱的事,他并不打算透露分毫,只是道,“你只需要?记住,这?世上,晏博文是最不希望老?头子出事的人。其他都不需要?你cao心。” 毕竟按照遗嘱,如?果?老?头子死了,那他就会净身出户分文没有,这?样的局面,绝对不是晏博文能忍受的。 所以他现在一边拼命扩张公司,一边秘密转移财产,晏池都可以当做没看到。 总得给他点希望,让他能继续犯蠢下去才行啊。 于是等陶然坐车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 他微微愣了一下,让陈余在前面的街角停了车,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旁的小巷子里,把?自己隐匿在了狭窄的暗道里,探头往外看去。 俊男靓女非常养眼,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很显然关系密切。 这?倒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可以跟晏池离得这?么近还?没有被他反感的女人。 若是放在以前,陶然肯定欣喜非常,这?就是妥妥的未来儿媳妇无疑了,盘靓条顺肤白貌美,那头栗色的大波浪简直能满足男人对美女的所有期待! 可此刻,他却觉得有些?心绪复杂。 酸酸涩涩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再也没法以一个旁观者?,老?父亲的身份,愉悦地冲出去对他进行调侃,顺便给他们制造点浪漫气氛。 陶然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夜晚,还?有在办公室里,那个灼热的吻。 什么喜欢你,想追你,转头就在撩拨漂亮的小jiejie? 难怪那天之后对他突然变得冷淡下来,原来是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女生?一些?? 对他都不过是错觉? 这?人果然很有渣男潜力?啊,难怪差点把这?文走成了一篇后宫文。 陶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就跟吃醋一样酸涩,只是觉得心里闷,有种说不出的憋屈,眼睛似乎也有点干,深呼吸两口气才勉强顺畅。 这?人想跟谁在一起,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早点找到另一半才最好,省的一天到晚来纠缠自己再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到时候他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那不香吗? 陶然轻哼一声,转身回了车里,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于是等晏池处理完那些事回家之后,便敏锐地察觉家里的气氛不太对。 准确来说,是陶然的情绪不太好。 不光笑容没有平时多了,甚至连紧抿的唇,唇角弧度都要比平时压得更低一些?,对于他的提问更是随口敷衍,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字。 “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晏池伸手想要搭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楼上房间里带,陶然却轻轻拍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往上走,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脸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晏池仔细打量了下他的神色,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脸色臭得很。 听到他问,陶然索性也不再忍了,现在倒也是个好契机,问清楚之后正好可以趁机把这?人赶出去,他就再也不用烦恼了。 “你今天去跟谁见面了?”陶然直截了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