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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父陆母的性格意外的开朗,或者应该说是,都比较…欢脱?

    虽然是第一次相见,但陆璐竟然觉得与他们相处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生疏与隔阂,就好像她本来就是他们的女儿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里流淌着他们血液的原因,毕竟血浓于水,即使换了芯子,也依旧剪不断两者之间那深深的羁绊。

    “来,女儿啊,尝尝这个百花宝斋rou,你妈新研究的菜品,味道绝对大赞,包你吃了一口还想再来第二口,秦焕那小子没吃到简直亏大了!”

    陆父夹起一块香气诱人的五花rou,伸手放在陆璐面前的碟子里,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神气了,就好像这道百花宝斋rou是他亲手做出来似的。

    跟陆母那有些圆润的身材不一样,陆父的身材偏瘦,身高估计有一米八多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都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模样却很显年轻,如果不开口说话的话,看上去给人的感觉还挺儒雅的。

    “不过,托秦焕那小子的福,咱们今天才能吃到这道菜,平常你妈都不愿意做给我吃…”说到这里,陆父委屈的看了一眼正垂头丧气埋头吃菜的陆母,然后凑近陆璐一些些,小声控诉道,“我觉得你妈她不爱我了!”

    闻言,正对面前那块五花rou垂涎三尺的陆璐一脸懵圈:“……”

    爹,你的画风也跟电话里头那温润慈祥的声音不一样啊,咱们还能不能做个正常的有钱人了?

    话说回来……秦焕那小子?

    陆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秦焕,还挺稀奇的呐,不过,应该没有人有胆子敢在秦焕面前这么称呼他吧?

    反正她是不敢,一想到秦焕那冷冰冰的眼神,陆璐就觉得怂呐!

    “爸,每段婚姻都会步入一段厌倦期,这是属于正常现象,您老想开点哈。”

    见陆父的神情好像还真的挺委屈,陆璐只好先忍住大口喝红酒、大口吃rourou的冲动,毕竟她是当女儿的嘛,有义务开解为情所困的偶哆嗓。

    可是,陆璐怎么觉得,她偶哆嗓在听了她那翻开解的话之后,心情更加不美丽了呢?

    果然,她这个身为女儿的就不应该去掺和父母之间的事情吗?

    陆璐觉得自己犯错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喝酒吃rou吧,啃了好几天青瓜苹果,陆璐觉得自己的肠子快变绿了。

    “嗯嗯,这道菜确实不错,虽然没有见到姑爷,但好歹吃到小妹亲手做的菜,也不算白跑一趟。”

    开口的是坐在对面的三大姨,不过这三大姨说着说着竟然还哽咽起来了。

    “没想到以前连菜都不会切的小妹,现在竟然能做出这一桌子的好菜,我真是太感动了,还是妹夫教导有方啊!”

    心情还在不美丽中的陆父闻言,立即谦虚道:“三姐谬赞了,谬赞了!”

    三大姨:“不不不,我说妹夫啊,做人不要太谦虚了,能把我小妹培养得这么优秀,你绝对有骄傲的资本!”

    陆父:“哪里哪里,能把还未出嫁的小妹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三姐才是最有骄傲的资本,试问天下还有几个jiejie能把meimei宠到这种程度?”

    一旁的陆母还在因为没能在女婿的面前展示厨艺而感到情绪低落,理都懒得理会陆父和陆璐她三大姨的对话。

    你说她今天忙活了一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是为了脑子瓦特的丈夫,还是为了她同样脑子瓦特的三姐?

    不!都不是啊,她是为了她女婿啊女婿。哦…当然,顺道还为了她宝贝女儿。

    不知道自己只是顺道的陆璐,在听到陆父和她三大姨的对话之后,胃口明显缩小。

    也不知道她爹和她三大姨是在互相吹捧,还是在互怼。更年期快到的长辈,这思想还真不是她这个年轻小姑娘能猜得透!

    三大姨是陆母的亲jiejie,也就是梅梅她亲娘,至于陆璐来时还在这里的二大姑,在听到秦焕没一起过来的消息之后就很现实的开溜了。

    据她二大姑亲口所说,跟陆父陆母以及她三大姨一起吃饭容易胃痛,陆璐起初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倒是直接感同身受了。

    她二大姑还说,若不是为了跟秦焕合张照,顺便要个签名,她二大姑才不会过来呢。

    可二大姑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拍立得和签字笔都准备好了,谁知秦焕却缺场了。

    所以说,二大姑其实是秦焕的mama粉?

    “咱们璐璐的婚姻大事都已经有着落了,梅梅那丫头年纪只比璐璐小了那么一些些,现在竟然连个对象都还没有,真是快把我给急哭了。”

    陆父和三大姨的对话还没有结束,貌似还比之前更加相谈甚欢了些,陆璐心里寻思着,为了自己的胃口着想,她是不是该出声将二人的话题转走?

    三大姨刚才的话落下后,又接着恨铁不成钢道:“你说梅梅那丫头天天跟她表姐待在一起,怎么就不会跟她表姐多学学呢,也给我早点带个像咱们姑爷那样俊的女婿回来不是!”

    “哪里哪里,秦焕那小子虽然长得是有点俊,但比我年轻时候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陆父一边伸手给置身事外的陆母夹菜,一边眉飞色舞的朝对面的三大姨开口。

    神情有些痛心疾首的三大姨闻言有些不赞成的嘁了一声,道:“妹夫瞧你,又谦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