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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不急,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展示一下,就会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实力。

    姜乱静静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人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帮我看看吧。”

    姜乱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脸。

    来人穿着一身白袍,给人一种文雅温和的感觉。

    姜乱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孟文也,孟家老二,他的亲哥哥。

    孟文也看着这个欺负自己弟弟的人,眼睛微微眯起,闪耀着不善的厉光,像一只老狐狸。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男宠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和自己的弟弟抢!

    姜乱自然知道孟文也是一只狐狸。他的脑袋转了转,这几日,他的怨气值一直是‘10、10’的掉,都是来自孟泽鹤的。看来是孟泽鹤哭着去向几个哥哥告状自己欺负了他,所以现在这位二哥上门来找他算账了。

    姜乱看着孟文也敌视的目光,很想告诉孟文也,自己才是他的亲弟弟,孟泽鹤是冒牌的。

    不过,他要是这样说出来,实在太缺乏说服力了,孟文也是不会相信他的。

    他得先和孟文也搞好关系。

    “我的右边膝盖隐隐作疼,帮我看看是什么毛病吧。”孟文也道。

    姜乱起身,让孟文也坐下,然后在孟文也的膝盖上摸了起来。

    现在是在古代,没有先进的影像设备,只能依靠手和经验。姜乱一边摸着,一边观察着孟文也的脸色。

    姜乱的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孟文也的右边膝盖没什么问题。

    姜乱的目光突然落在孟文也的左边膝盖上,手摸了上去,开始,孟文也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当姜乱摸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孟文也的眉头突然皱起,带着一丝隐忍。

    姜乱心中大致有了猜测,又摸了几处,观察着孟文也的表情。

    然后,他收回了手。

    “你伤的是左膝盖,这个膝盖的骨头曾经碎裂过,虽然愈合了,但是剧烈运动时还是会痛,是否?”姜乱问道。

    孟文也脸上诧异的表情一闪而逝。

    他没想到姜乱居然说出了他的真实情况!

    他本来觉得姜乱肯定不懂,是在这哗众取宠,等姜乱说错之后,自己再嘲讽他,先替泽鹤出一口小气。

    孟文也的表情一沉。

    “否。”孟文也道。

    这一下,围观群众看姜乱的表情顿时鄙夷起来,果然是骗人的,什么替人看病、分文不取,都是糊弄他们的,还好他们没上当。

    就说嘛,一个男宠,怎么会看病?

    姜乱没想到孟文也居然撒谎,败坏自己的名声,看来他对自己厌恶得很。

    姜乱的眼睛微微眯起。

    “我刚摸出了你受伤的位置,若是不曾受伤,再用力也不会觉得疼,不如验证一下?”姜乱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倔强,和他那小巧脆弱的模样完全不搭。

    孟文也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莫名眼熟,但是却想不起何时见过了。

    孟文也站在那里:“好。”

    姜乱蹲下身,手朝着一个地方捏了下去,他用的是巧劲,就在那伤处,疼痛感十分强烈。

    片刻后,孟文也都没有反应,姜乱抬起头,就看到孟文也咬着牙,俊脸上冒着冷汗。

    姜乱突然笑了,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很可爱。

    孟文也愣了一下,忘了忍耐,轻哼一声。

    姜乱松开手,站了起来。

    孟文也道:“我确实是左边膝盖受的伤,之前忘记了。”

    这一下,围观群众都震惊了,这小男宠真得会看骨伤?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李婆婆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

    姜乱摸了摸:“是骨折。”

    他的手一动,只听‘卡擦’一声,便让那错位的骨头复位了。

    李婆婆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脚,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虽然痛,但是没刚刚痛了!

    李婆婆看着姜乱,真心道谢道:“谢谢……谢谢姜公子了。”

    有了李婆婆在前,那些骨头有伤的人都纷纷上来,让姜乱看病。

    看完之后,都真心道了一声谢,唤他一声‘姜公子’。

    孟文也便一直在旁边看着,那少年看似很弱小,白皙稚嫩,纤细的脖颈轻轻便可折断,但是眼眸里却带着一丝倔强,和他想象的兔儿爷完全不一样。

    等到那些人看完都离开后,孟文也还站在那里。

    姜乱收摊,孟文也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孟文也问道。

    姜乱道:“治病救人,免得浪费了我所学。”

    姜乱不敢说是因为太无聊,他要在亲生哥哥这里留一个好印象。

    孟文也看向姜乱的表情果然友善了一些,这小东西还是挺善良的。

    “你不问我是谁?”孟文也好奇地问道。

    “孟二公子。”姜乱道。

    “你认识我?”

    “孟家满门忠烈,赫赫战功,那一日归京时,我远远看了一眼便记下来二公子的英姿了。”姜乱继续拍马屁博取好感。

    孟文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姜乱继续道:“不过说起来,我与孟二公子家还有一段渊源。”

    孟文也看向他:“什么渊源?”

    姜乱道:“当年,将军夫人在一农户家中生产,不幸身亡,将幼子留在那户人家中。那户人家,便是我家。爹娘还时常感叹我和孟二公子的幼弟有缘,两人的出生日期也相差得差不多,只可惜命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