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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在当时厨房里陈邱杰说出死了两个女游客时,同为NPC李康是震惊的,他确实不知道那件事也没有去苗丽房间看到苗丽的尸体,在他的认知中应该只有一位上吊自杀的游客,而寒妤却从头到尾都毫不震惊,也毫不意外。

    因为她早就在玩家之前就去过了苗丽房间,看见她惨状的同时顺走了簪子。

    而这一切都被宵翎记在了脑海里,包括她一直宝贝的那个包,几次里面的东西被挤压所露出的形状都不像是个女士正常应该带的东西。

    只是几个思考的瞬息,房间里已经充斥着甜腻的味道。

    那颗一直在散发甜香的糖一进来就被扔在桌子上,但哪怕用东西盖住了也在散发致命的诱惑,催促着在场的人把它吃下去。

    如果是两个正常人,此时早就为糖打起来了,但可惜房间的两位里都不是正常人,封从眠自从把糖扔开后视线就没再往那移过。

    而宵翎看着那颗愈发香甜似乎在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人的糖认真的陷入了沉思中。

    想了半响还是走了过去,捏起了糖的一角,晃了晃。

    封从眠顿了顿正想开口提醒他别被蛊惑了,就听到他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问道:“这个味道太烦人了,可以把它从马桶里冲掉吗?”

    封从眠: ……

    糖: ……

    如果糖有意识,现在已经开始在发抖了。

    宵翎说完又露出略微苦恼的表情:“我差点忘了这个宅子没有冲水马桶。”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有冲水马桶,大概这颗糖已经入了化粪池了。

    于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像昨晚一样的声音又出现了。

    沉重的声音响起,每一下都踩在所有还醒着的人心尖上,无言的恐惧再次漫开。

    宵翎把糖往后一丢随口道:“这僵尸还挺重的,每一下都蹦这么大声。”

    而被绑着双脚的女鬼就好像听到他这句吐槽,带着怒气速度更快了,砰砰砰几下就跳到了他们的房门口,然后停住了。

    宵翎等了几秒,最后不得不相信今晚被鬼选上的好像就是他们。

    自己从小到大在这种轮流制中就没有排到过不好的名次,鬼怪凭什么在所有拿了糖的人中选了他们。

    宵翎一边思考一边用余光扫到了封从眠,突然脑海里回想起上次他抽魔眼宝箱抽中的空气和他曾经提过的自己运气不好。

    所以运气这么差被鬼选中是因为有个幸运E的人在身边吗?

    宵翎突然感受到什么叫非酋的不幸,这种体验对他来说有点陌生。

    封从眠却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坏运气,就好像如果有一只狗发疯要咬人,在公园里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它也会精准无误的追着他咬,所以这鬼在所有拿糖的玩家中,也精准无误的认准了他们的房间。

    他一看宵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的弹了弹他的脑门:“怎么?嫌弃你哥运气差了?”

    宵翎皱了皱鼻子躲开他的二次弹指,两个人旁若无鬼的打闹起来了。

    门外被晾了一会的女鬼默默听着里面传来声音,忍无可忍的抬手猛敲门。

    第39章 宝山镇  走廊一片死寂,在这种情况……

    走廊一片死寂, 在这种情况下敲门声显得更加渗人。

    所有玩家都醒着,他们贴着自己的房门口听动静,庆幸被选上的倒霉蛋不是自己。

    “开门啊, 开门啊……”

    自然不可能有正常人在这种催命符一样敲门声下给女鬼打开门。

    无声的恐惧蔓延,哪怕是其他没被敲门的玩家,也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寒意蔓延上四肢,带着唇亡齿寒的心态恐惧的密切关注女鬼的下一步。

    “你为什么不开门啊——”

    女鬼敲门敲了一会得不到回应, 声音变得更加幽怨了,尽管她压根没想过会有人胆大到给她开门但她依旧要先敲门让里面的人细细感受这种待死的恐惧,一想到里面的人此时应该可怜的到处躲藏, 她就开始兴奋,嗜血的念头不断浮现,连死法她都在脑中构思了千百遍。

    女鬼熟练的举起斧头对着门就要砍下去,打算像杀死苗丽一样破门而入。

    “有事吗?”

    门突然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女鬼高举的斧子僵硬在半空中, 砍也不是放也不是,宵翎理直气壮的看着她,一只手还放在把手上, 语气还带着微妙的不耐烦, 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门关上了。

    女鬼被他这宛如对待上门销售的样子给唬住了, 就好像他面对的并不是什么恐怖的无头女鬼,而是一名拿着产品上门推销的烦人销售。

    这人类……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宵翎看着眼前的女鬼僵在原地, 兴致缺缺的嘟囔:“这鬼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女鬼终于反应过来了,她脖子上的切面露出鲜红的血rou和惨白的骨头,在脖颈上还有触目惊心的勒痕,此时不断往下渗血,残破的红裙依稀能看出曾经的华美, 一路拖拉着血迹,明明没有头,却精准伸手卡住了差点被关上的门。

    宵翎关门失败,他低头看着扒着门的手,惨白、皮肤皲裂的手上带着数不清的细小伤口,黑色的指甲变长深深陷入了木头做的门里,划拉出一声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