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爱上你
那是整个夏天最热的一天。 太阳晒的人脑袋发晕,树叶蔫头耷脑地垂在树梢,蝉鸣使人心烦意乱。 教室里的老旧风扇缓慢地转着,带不来半丝清凉。 坐在窗边的少女侧颜恬淡,扎着半高的马尾,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优美线条。 颈后有好几块不易察觉的微红。 像印记。 “阿侬,昨天的数学你写完了吗?” 数学。 阿侬从书包里找出昨天的数学卷子?,纸张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磨难,被扯得很皱,但是上面基本填满了答案。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竟然都写了,我看数学课代表还空了好几题呢。” 回想起昨夜的凌乱,腿还软的直打颤,少女眼睫忽然颤的厉害,捏紧卷子的一角,?递出去。 “你抄吧。” 女生咧嘴笑起来,接过卷子,埋头抄起来。 不多时,上课铃响了。 男人走进来的时候,连那一点窃窃私语也没了,安静极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除了坐在窗边的阿侬。 低着头。 他站的位置正正好好,将那截肌肤?收入眼帘,唇角忍不住就噙了点笑,若有若无地将眸光从她身上掠过。 那点笑意揉碎了他一身的清冷禁欲,让人垂涎又遐想。 同学们只觉得陆老师今天的心情很好。 平时他总是不苟言笑的,就跟他出的卷子一样,变态的让人抓狂。 今天却有点反常。 “卷子拿出来。” 陆慵?的声线微低,可能昨天睡的晚,夹杂着平时没有的沙哑,像那种广播的电流声往耳朵里钻,很容易分心,只能集中在他的说话声音,而不是说话的内容。 “第一道选择……” 中间不断有学生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有的从善如流,有的磕磕碰碰,他眉头一下也没皱,流利地讲着每一个步骤,在黑板上写下的板书清晰又方正,又透露出许些锋利。 像他那个人一样。 白日端方寡淡,夜里放纵辛辣。 如许注意到他看过来的视线,忙收回思绪,回到卷子上,却不知讲到哪里了。 而他也正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她身边。 心跳忽然加快。 “下一题,周侬,你来讲一下。” 不出所料。 阿侬轻轻咬了一下舌头,慢慢站起来,只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完了。 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荒唐,什么题目,什么答案,都想不起来了。 况且她连他讲到哪里都不知道。 燥热的空气静了那么几秒。 没人敢说话,众人眼睛盯着卷子,一动不动的。 阿侬脸直发烫,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伸手就抓住他的手指,轻轻晃了一下。 是求饶。 陆慵冷淡的眸光微微一动,有什么从眼底一闪而过,他反握住少女柔若无骨的手指,在阿侬惊诧的眼神里,极快极轻地笑了一下,顺势将手拐了个弯,给阿侬指了下题号,才松开。 手离开前,还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她的手心。 阿侬的脸烧起来。 比外面的日光还要炙热。 “第…第五题是……” 阿侬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昏掉了,她盯着题目,明明白白地记得这道题他昨晚才跟她讲过。 亲密讲解。 可是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男人笑了一声,盯着红的滴血的耳垂,拿着卷子的手指摩挲了一下。 亏他昨天悉心讲解了那么久。 “坐下吧,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 完蛋。 腿更软了。 下了课,阿侬拿着卷子,垂头丧脑地跟在陆慵身后,看着他修长笔直的长腿,很快就到了他的办公室。 陆慵可不是一般的老师,不知是什么背景,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他拿出钥匙,发出开锁的声音,听的阿侬禁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转身就想跑。 陆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开了门,推进去,压住人,反锁好。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阿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圈在他怀里,无处可逃。 上课时还正经得要死的眼神,此刻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反复留连。 不言而喻的色情。 阿侬慢腾腾举起手里的卷子,遮住半张脸,只有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说话声隔了层纸,闷闷的:“不是讲题吗?陆老师。” “昨天给你讲的还不够吗?” 做的比讲的多好吗。 … 陆慵手指摁着她皓腕的脉搏处,来回滑转,细细腻腻的一截,却怎么也摸不够。 看到她坐在阳光底下,肌肤赛雪似的白,眉眼精致,唇瓣的颜色还很深,抹过胭脂似的。 就开始在脑子里和她来来回回。 题目是题目。 来来回回是来来回回。 就像昨晚一样,他可以一边掐着她的腰,在她的身后或浅或深进入,一边有条不紊地给她讲题目,连细节也没漏掉。 跟探索她身体的细节一样严谨。 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阿侬根本扛不住,手酸了,卷子向下掉,方露出一点红,他就低头亲了上来,不容挣扎。 他的手还撑在她的腰上,微微提着她。 校服的扣子太多,他解了两颗就不耐烦,用力一扯,噼里啪啦的,扣子一颗颗滚落到地上。 无人问津。 阿侬瞪着氤氲的眼眶,看着褪下为人师表面具的男人,禽兽似的在她雪白的胸前啃着,欲哭无泪。 “老师,我校服……” “好看。” 他自然接过话茬,又道:“不穿更好看。” …… 那张试卷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阿侬坐在他平时办公的桌上,底下垫着他的衣服,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吐出的细弱喘息全部喷洒在他敏感的喉结,痒的让他咬住了牙后,爆了句脏话,欲望向更深更软处进攻。 少女细弱纤柔的背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他张开唇,伸出舌头,在那些地方用最温柔的力道舔亲,却在身下,用最狠辣的力度进出。 她的里面湿溻溻软乎乎的,又出水又敏感,好像还能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其实受不了的不是阿侬。 是他。 他忍着抒发的快感,仔细看她脸上的春潮,迷蒙的水眸,还有被蹂躏得微肿的粉唇。 她的身上,又都是他的气味了。 还有颈后的标记。 仿佛都在说,他占有她了。 亲吻,吮吸,耳鬓厮磨的啃咬。 不够。 还不够。 少女捏在桌角的手指微微泛白,压抑着高潮的快感和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呻吟,阿侬回头,泪眼连连地看着男人,语句断断续续,比上课讲题还要困难:“老师…老师…” 她语调又细又弱,像初初生到处找奶的小猫 身体不停颤动,好似摇曳在风里的小树枝,一折就断,很容易就联想到他握着的细腰,盈盈一握。 阿侬的手指乱摸,摸到他的劲腰,硬邦邦的,和看起来很不一样,他重重地撞过来,她就只能收紧手指受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就钻进去了,指下是他冰凉的肌肤,她一触,他就入的更深,手指肆虐地揉捏着她绵软的胸乳,不时低头发出几声羞人的声响。 也拨不动他的头,根本没有力气。 阿侬眼里全是泪,昨天的酸软还没缓过来,又雪上加霜。 男人抱着她纤细白腻的两条腿,分的开开的,将她抵在门上,能听见偶尔过路的人都声音。 阿侬一扭头就咬住了他的肩。 他在她的身体里作乱。 她的眼泪乱七八糟地往下掉。 这个体位怎么似曾相识… 阿侬迷迷糊糊地想着。 …… 事后,少女光着身体蜷缩在男人的怀里,身上盖着件宽大的男士西装,将她衬成了小小的一只,眼角还垂有泪痕,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男人的指尖夹着一根烟,薄荷味的,味道极淡,其实很贵,也不好抽,但他的瘾还没有戒掉。 可又不想惊动熟睡的她。 于是习惯了随身带两支。 不知梦见了什么,阿侬咕咕哝哝说了两句话,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含泪的水眸,盯着陆慵看了很久。 陆慵就任她看,不言语,静静地,也看着她,唇角噙了点温柔的笑意,眉眼似明静山水。 “慵… 慵。” 好似人间第一遭。 在哪儿见过你。 我又爱上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