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受罚
吃完饭,时候就已经不早了,五个人赶紧往回赶,可是还没刚出来,黄果果就觉得肚子里翻江一样疼,于是又折回去,跑到人家饭店的厕所去解手。 男孩们在外面等着她,等她解决完了,就急匆匆往回赶,结果跑到半路就开始下雨,而且雨越下越大。一开始,几个人还想着冒雨冲回去,但后来实在太大了,没法了,便在街边的一个小茶铺里躲雨。 沈姜都快急死了,但雨不小,也没办法。 杨子轩说:“回去有一截山路,安全起见,还是先等雨小点再走吧。” 黄果果冻得直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她哆嗦着说:“好冷啊!怎么这么冷啊?” 沈姜心疼她,就搓着她的手,对着她的手哈热气。 刘星雨抱怨着说:“烦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从一开始就不顺!” 沈姜说:“还不是因为你使劲摇船,要不咱们也不会掉到水里去!” 黄果果也觉得气愤,不禁朝刘星雨点点头,说:“是呀,要不我也不会拉肚子呢!”说着不住地吸气跺脚。“衣服都湿透了,回去肯定要感冒了!” “那是谁非要跑出来玩的啊?要是不出来不就没事了吗?”刘星雨见黄果果冻得嘴唇发紫,不禁发起牢sao。“万一小师妹生病了,我看你们怎么向师父交待?” “那是谁在那使劲摇船的?就是生病了,也是怪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杨子轩劝着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小一点呢!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山门就要关了!” “那可怎么办哪?”沈姜急得直跺脚。 “不行就走吧!咱们冲回去算了!”刘星雨提议道。 大家一合计,也只好这么办了,于是拉着黄果果冲进大雨里。 路上,雨倒是稍稍小了点,刘星雨还自鸣得意地说:“你看,幸亏我说冲回去吧?” 大家顾不上跟他废话,只顾往山庄的方向跑。但是因为黄果果不会武功,而且之前又拉了肚子,所以体力不支,跟不上。男孩们为了等她,再加上道路确实湿滑难走,又耽误了些时间,所以等他们来到山门外,发现山门已经关了。 大家站着山门外发愁,沈姜急得直掉眼泪,说:“这可怎么办啊?” 韩富阳说:“要不去叫门吧!” 刘星雨说:“不能叫!要是这会儿去叫门,那全山庄都会知道了!” 沈姜哭着说:“那怎么办啊?” 刘星雨想了想,说:“咱们最好不要惊动大家!也绝不能让师兄和师父知道!不然我们就惨了!” “那怎么办啊?”沈姜抹着眼泪问。“要知道就不跟你们出来了!” 刘星雨说:“不行就这样吧,今天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明天早上山门开了,我们就悄悄溜进去!” “能行吗?”沈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怎么不行啊?咱们四个住一个屋,别人又不会知道少了人!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就等在山门外,只要山门一开,就进去!我觉得应该不会引起注意!”刘星雨说着看看大家。 沈姜是完全没有主意,所以眼巴巴看着韩富阳和杨子轩。 黄果果冻得缩成一团,说:“我只想赶快把湿衣服脱了!我快冻死了!” 男孩们商量后,决定就照刘星雨的话办,于是又折返回县城,找了家离山庄最近的店铺住下。韩富阳掏出银子,问店家要了几间房,而后就各自回屋休息了。这一夜,黄果果始终都没暖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睡在冰窖里一样。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大家就离开客栈,因为天气潮,衣服都没有干,但也没办法,只能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往回赶。他们来到山门外,见山门还没有打开,便在旁边等了一会。过了一会,就听见里面有了动静,而后就趁着里头拔开门闩的那一刹那,跑了进去。 几个人跑到练功场,正好赶上做早课。男孩们会心一笑,心想总算没有耽误,于是向黄果果摆摆手,让她先去换衣服,而他们几个则留在练功场,随着大家排好队列。他们站到自己的位置上,轻轻定了定神,而后就互相递个胜利的眼神。 这时,大师兄司源背着手走过来,几个男孩装着若无其事,认认真真和大伙一起向师兄行了礼。 大师兄站到队列前面,让人开始点名,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便背起手,一脸严肃地说:“刘星雨,沈姜,韩富阳,杨子轩,四个人出列!” 四个人面面相觑,知道大事不妙,但也不敢多言,便低着头站出来。黄果果还没走远,听到叫了他们四个,便悄悄躲在角落里看着。 这时,大师兄说:“私自下山,夜不归宿!按照庄规,每人重打四十!” 说着摆摆手,有人去搬了四个长凳放在队列前面。 沈姜又开始掉眼泪,抱怨着说:“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 刘星雨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会,司源命人将他四个按到长凳上,有人按住手脚,有人扒下裤子,还有人拿着竹鞭等着大师兄发号施令。 司源见一切都准备就绪,便说:“你们四个,可知错?” “知错了!知错了!大师兄!饶了我们吧!” “好,记着,这是替师父在打你们!一人五十!” “啊?刚才不是说四十吗?” 司源说:“你们五个人,每人四十!但果果姑娘不能打,所以你们每人替她分摊十下!” “不是吧?” 司源看看拿着竹鞭的弟子,而后朝他们点点头,说:“开始吧!” 话音刚落,鞭子便落下来,四个男孩立刻开始杀猪一样的喊叫。屁股很快就见了血,而他们还要一直喊着:“弟子知错了,以后不敢了!”否则就会有不服的嫌疑。 五十鞭过后,四个男孩都走不成了,是被抬着回房的。黄果果见他们进了屋,就悄悄跟过去。只见男孩们趴在床上,裤子上渗着血,一个劲哼哼着。 黄果果问:“有没有可以止疼的药膏啊?” 杨子轩用手指了一下橱柜,而后就又趴下了。 黄果果走去拿了药膏,递给其中一个人,说:“就一瓶啊?那等会轮着抹一下吧。” 刘星雨说:“小师妹还在这,怎么好意思抹啊?”说着用手按在屁股上,隔着衣服揉着。 黄果果撅着嘴问:“有那么疼吗?” 韩富阳说:“小师妹,五十鞭啊,都抽烂了,你说疼不疼啊?” 黄果果说:“还算好了啦!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恐怖吧!要知道反正会挨打,还不如昨天就回来啦!” “小师妹,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你倒好,挨打的又不是你!” “这能怪我吗?”黄果果不服气地说:“又不是我叫人打你们的!” “可是我们替你多挨了十下啊!” “哈!要是这么说可就没意思啦!”黄果果说着说着,也是忘了,重重拍了一下身边的人,结果正拍到杨子轩的屁股上。 杨子轩哎哟一声叫出来,而后嚷着说:“小师妹,疼啊!你跟他吵就吵嘛,干吗打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黄果果赶紧站起来敬了敬礼。 而沈姜则哭着说:“这次犯了这么的大错,师父一定很生气。要是一怒之下,将我赶下山,那我爹还不打断我的腿啊?” 另几个人听了,也都陷入愁思。 黄果果看大家这么难受,有些于心不忍,便攥着拳头说:“好啦好啦!都别在这嚷嚷了,我去求白衣哥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