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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没必要让自己吃苦受委屈啊。

    再说了,七星阁这几个护法,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活剐三千刀呀,三千刀!几个宝器啊,真的不知道自己日后怎么死的啊,看着好着急,一群宝器!

    阮星阑不禁摇头感慨,不知道这几个鳖孙儿怎么有自信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就听唰唰几声,台上又落下四道人影。

    几人略略拱手,自报家门:“七星阁,天权!”

    “天璇!”

    “玉衡!”

    “开……开阳!”

    宋宁脚下一挪,冷冷道:“在下摇光,旁边那位乃七星阁天玑护法,最后再问阮公子一句,你究竟有没有跟妖物为伍,又有没有吞食妖物的内丹?”

    “不曾,不管你们问我多少遍,没有就是没有!”

    阮星阑要是能承认,那才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了,数了数,来了六个,也就是说,七星阁的护法长老们还差一位实力最厉害的天枢。

    暗暗思忖,要是自己以一人之力打败了七星阁六大护法,别说是总攻地位,就是整个修真界公认的爹!

    公认的、爹!爹!爹!以后慕千秋都得管他叫爹!

    这么一想,他居然有点跃跃欲试了。

    因为……感觉之前跟摇光天玑二人打,还挺简单的。

    而且原文里说了,他们七个人如果单独拎出来,实力并不算如何惊艳,只是七人摆下的七星大阵比较厉害。

    可不管怎么样,七星阁对外吹牛,说七星大阵的威力远超天衍剑宗的万人剑阵。

    但事实证明,地狱空荡荡,孽徒在路上,没有孽徒日不了的美人,也没有孽徒破不了的法阵。

    身为孽徒的“转世”,阮星阑觉得自己应该多多少少承接了一些力量。大不了就认输呗,有啥大不了的。

    于是坦然自若道:“你们既然不信,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按我们剑宗的规矩来,打赢我,我就归你们处置!”

    “好,爽快!”那位死婆娘道:“诸位可都听清楚了,是阮星阑自己说的,如果他打输了,就要归我们七星阁处置!”

    “听见了!”金儒门的宗主之子扯着嗓子大喊,“干废他!干废他!”

    阮星阑揉了揉耳朵,也笑道:“那如果我赢了呢?”

    天玑道:“如果你赢了,我们六个人归你们剑宗处置!”

    “哎?那怎么行?我要你们几个年长的有什么用?”阮星阑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宋宁,又指了指开阳,“我要他们两个!”

    他刚才特意仔细观察了。

    六个人当中,就开阳和宋摇光长得最俊美。

    摇光是那种不苟言笑的冷峻美人,开阳就比他可爱多了,一直在旁边满脸好奇地眨眼睛。

    据说,原文里孽徒不太喜欢阳光开朗形的美人。

    可能是受慕千秋的影响太深了,就喜欢偏清冷温润的调调,只要眉眼处生得有几分像慕千秋,一个都跑不掉。

    这位开阳在原文里死得也贼惨。

    为了求孽徒饶过七星阁,还愿意主动献身,以身饲魔,衣服都脱了,跪在地上,求孽徒放了宋宁。

    可孽徒压根不喜欢他这种调调的少年,不过就是逗他玩一玩,让他在魔殿里爬一圈。

    如果光是脱了衣服爬一圈,其实大多数人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以身饲魔比脱了衣服跪爬更加难堪痛苦。只要跪着爬一圈,就能救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这种买卖很划算。

    哪知孽徒一时兴起,随手变出一个傀儡,在开阳背后拿鞭子抽,只要开阳爬得稍微慢一点,立马就是一鞭子。专往腿根抽。

    最后开阳实在爬不动了,求孽徒饶了七星阁,饶了宋摇光。

    孽徒表面说好,勾了勾手指,示意开阳爬上来。

    开阳在原文里傻白甜,挺单纯的。跪爬到孽徒面前了,孽徒让他抬头,开阳才一抬起来,就被一耳光抽飞出去,倒地吐血。

    孽徒再勾勾手指,让开阳再爬过去,开阳也爬了,然后再被一耳光抽飞出去,如此反复十几次,把人家好端端的一张俊脸打得血rou模糊。

    还把开阳丢进了魔窟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在里面生不如死,最后又把人捞出来,当着宋摇光的面,让人活剐开阳三千刀。

    那剐下来的rou,一片一片地堆在了摇光面前……那场景,那画面,当初阮星阑啃剧情时,都差点吐出来了。

    本来以为原文里为了师兄,愿意以身饲魔的少年,必定是小凤凰那种的刚硬少年,没曾想,开阳看起来还挺斯文可爱的。

    似乎察觉到了阮星阑探究的目光,开阳略有些不好意思,往宋宁身后一藏,怯怯地喊:“师弟,阮星阑总是看我。”

    宋宁回眸看了他一眼,单手将开阳护了起来,不悦道:“想要我跟开阳,简直痴心妄想!”

    阮星阑耸肩,心想,你就是跪下来给我洗脚,我还不一定愿意呢。

    林知意原本挺担心阮星阑的处境,后来一想,慕千秋会在背后帮他,便放下心来,静静看着台上。

    六打一,以多欺少。

    阮星阑不敢再跟之前一样随心所欲,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更加不敢再保留实力了,随手挽出十几道剑花,七人周身灵力沸腾起来,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顷刻间将高台左右炸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