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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星阑:“……”

    阮星阑:“……”

    阮星阑:“……”

    他在考虑,自|宫和打脸,哪一样更疼。

    慕千秋却又把匕首放下了,起身坐在床上,摇头叹气:“星阑,你还想使性子到什么时候?天都快亮了。”

    呜呜呜。

    听听,这淡然的语气,这凉薄的话语,居然还提供匕首,让他自|宫。

    自己要真成废人了,慕千秋是不是要去跟林知意,或者是小凤凰在一处好了?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痴心妄想!

    “我就不自|宫!凭什么要我自|宫?师尊喜不喜欢我,那是师尊自己的事情!我喜欢师尊,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传说中的大总攻,谁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谁才能带领你脱离苦海!”

    咬牙切齿,用最凶最狠最残忍的语气,说最阴狠的话,“我要给你一个永生都无法忘怀的严厉惩罚!让你知道,以后心里该放着谁!”

    然后,下一刻。阮星阑,阮大总攻开始表演了。

    他攥拳,就跟吓唬小孩子似的,轻得不能再轻了,往慕千秋胸膛上一捶,气恼地道:“隔山打牛!”

    身后轰隆一声,床板震塌了。

    震塌了,塌了,塌了。

    慕千秋的脸色不太友好,像看傻子一样凝视着阮星阑,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震塌床板?”

    “嗯啊。”

    “嗯啊?这是你现在同为师说话的态度?”

    阮星阑想了想,挺起胸膛不卑不亢:“是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慕千秋倏忽笑了起来:“孽障东西,浑身都欠收拾。”

    一只大手从阮星阑的后背绕了过来,轻轻一拍徒弟的后腰。一阵天旋地转,等阮星阑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反压在了床上。

    不仅如此,耳边发出簌簌的声音,床帘上的穗子宛如活物,竟然把他的双足绑了起来,往上一提。

    慕千秋单手捏正阮星阑的下巴,沉声道:“看清楚了,眼睛睁大,哭得大点声,本座要听。”

    阮星阑:“???”什么情况?

    没人告诉他,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后……此处省略不可言说一万个字。

    眼睛睁大,再睁大,泪水从眼窝里窜了出来,被逼得面红耳赤,头发被一只大手从底下拽住,往上一提,迫他望着眼前的一切。

    亲眼目睹双修的……全过程。是全过程,亲眼目睹,不许眨眼睛的。

    慕千秋为了让他看清动作,以及让他认清自己,施咒不准阮星阑眨眼,又觉得光线昏暗,徒弟也许看不清,记不住,遂一挥手,殿里的灯火噗嗤噗嗤燃了起来。

    脑子嗡嗡作响,除了流眼泪手脚抽搐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他悔啊,好悔啊,拿错剧本了,他妈的,干他个狗日的,系统不得好死啊,系统生孩子没菊花啊,系统死全家啊,系统半身不遂啊,怎么……怎么能临时调换剧本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总攻大人?

    被……被清冷师尊绑成了这么一副不知廉耻的模样?

    这他妈的,龙精虎猛成这样,病……病他娘的龟孙子生孩子没丁丁的美人。

    哭了。

    他哭了。他又双叒叕哭了。

    不是疼哭的,是他娘的,直接被师尊干哭的。

    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泪流满面,涕泗横流,把身下的锦被都浸透了。

    很快,他又要哭了。

    因为他亲眼看着师尊扭了扭水光津津的脖颈,深呼着热气,换了下一个动作。

    自己好像是个工具人,被凌空翻了个身。

    像一只大青蛙,四肢着地,头发被人从后面扯住,高昂着下巴,露出精致发颤,红艳艳的,上下晃动的喉结。

    新一轮的哭泣声,在整个瑶光殿响起。

    慕千秋觉得他哭得不够大声,不满地啪啪打他后腰。

    而后,就听见一长串的呜呜呜,啊啊啊,嘤嘤嘤,嗷嗷嗷。

    还有沙哑的,让人听了就心生怜悯的,可怜兮兮的,带着nongnong求饶腔调的:“爹,爹爹,千秋爹爹,放过可怜的我吧?”

    慕千秋不近人情地勾唇,摇头道:“不放。”

    那床板终于不堪重负,彻底震塌,碎成了残渣。

    第119章 问师尊要钱

    啊, 这一夜,痛并快乐着。

    事后,慕千秋照例给徒弟加重封印, 让他继续当几天快乐的总攻。

    之后便帮徒弟清洗身体, 处理伤口。为了不耽误明日的行程,便将此前剩下的所有药膏, 尽数用在了今夜。

    之后的时间里,就等神火自发替阮星阑疗伤。

    翌日醒来时, 仍旧在慕千秋的瑶光殿。

    扭扭胳膊, 扭扭腿, 扭扭屁股,扭扭腰, 低头检查一下身上的零部件,查探查探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那个腰啊,又酸又疼。

    身上粘腻腻的。

    殿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降真香气, 阮星阑抬起衣袖细细一嗅,连自己身上也有。

    目光在殿里飞快地逡巡一遭, 没瞅到慕千秋。挠了挠头,估摸着慕千秋不在。

    衣服穿戴得挺齐整的, 被子也盖的好好的,伸手摸了摸身侧,被褥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