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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初道:“请恕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护法说的难道还不够明白吗?”玉骨姬看着陆景初,笑盈盈道,“如你所见,我们帝尊看上了你门中一个小仙修,送的是聘礼。”

    “?!”陆景初吃了一惊,蹙眉问道,“他看上了谁?!”

    “是谁不重要,反正人都属于帝尊了,你们只要收下聘礼就行了。”玉骨姬微笑道,“帝尊吩咐了,聘礼我们是一定要送进门的。就看是您开门呢,还是我们来开门呢?”

    陆景初实在没弄明白澹台晔又在折腾哪一出。忽然说看上了门中一名仙修,却又不说名字,强行送来聘礼,还要求开门。

    外面的上百名魔修,的确都抬着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来打架,倒真的像是送礼来的。

    澹台晔若真要派人打架,早就直接打了,也不需要编造一个看上门中仙修要成亲送聘礼这种蹩脚的理由骗自己开门。

    难道……小师妹昨日里神志不清疯癫里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澹台晔答应了娶她为妻?

    昨日里甚至剧情之时,她看起来期待万分,似乎对澹台晔也早已动了心?。

    若果真是如此……这门亲事……师尊会答应吗?

    陆景初道:“此事在下做不了主。”

    “不需要你做主啊。你只需要把礼物收了,其他事情和你都没关系了吧?”玉骨姬对陆景初挑了挑眉,道,“本护法的耐心不是特别好,请你不要太为难我。”

    “陆师兄!”陆景初正犹豫间,柳若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景初闻声转过头,只见柳若兰跑到山门前,望着门外的魔修,惊讶地问道:“是魔界来人了吗?”

    因为身为女主角,柳若兰昨日虽神志不清又找不到病因,却只疯了一会儿,今日便在并不对症的药和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全都好了。

    醒来以后,柳若兰不敢把昨日所见的可怕情形说给其他人听,本想悄悄地告诉陆景初一个人。但听闻陆景初到了山门口,还有魔修在山门外,柳若兰连忙一个人跑了来。

    柳若兰看着山门外的魔修,问道:“你们是?”

    玉骨姬微笑道:“我们是奉帝尊之命,来送聘礼的。”

    柳若兰的脸一热,心砰砰地跳起来。

    送聘礼……柳若兰惊喜得仿佛是在梦里。那一日澹郎明明说要让自己取得师尊的同意,让师尊去和他谈谈。果然澹郎还是等不及,来送聘礼提亲了吗?

    柳若兰轻声道:“陆师兄……可以让他们进来吗?”

    陆景初为难地看了一眼柳若兰。

    “陆师兄……求你让他们进来吧。”柳若兰回头看着陆景初道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哀求,“陆师兄,求你了。”

    陆景初微微蹙眉,低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陆师兄你放心吧,我已经决定特别特别久了。”柳若兰轻声道,“而且从今往后,修仙界就可以和魔界和平共处,再无纷争了。这是我的梦想,求你了。”

    “……我其实这几日去求过师尊了。”想起洞府之中关在笼中昏迷不醒的人,柳若兰忽然庆幸自己还好没来得及将事情真相告诉陆景初。

    反正师尊不可能出现戳穿自己,柳若兰说道:“师尊一开始不肯答应,我求了师尊几日,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师尊,师尊已经同意了。”

    虽然柳若兰说师尊已经同意,但师尊本人到底没有下过令允许魔修进门。私自开门接受魔修入内,无疑是将宗门弟子置于危险之下。陆景初对门外的玉骨姬道:“不如请左护法大人将礼物留下门外,我会命人搬进来。”

    “看来贵宗门真是一点也不好客,不过谁让我们帝尊吩咐了以后都是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呢?”玉骨姬摆了摆手,命手下将东西放下,“好吧,就将东西放在外面,记得拿进去。”

    陆景初点头致意:“多谢,恕不远送。”

    柳若兰看着魔修远去,只剩下留在山门外的聘礼,激动得止不住泪水直流,迫不及待地让陆景初打开山门,将东西都搬了进来。

    一定要守住秘密,在宗门等澹郎来迎娶自己。在成亲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错,决不能把那天在洞府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一旦那件事泄露了,宗门一定会一片混乱,影响了婚事。

    反正师尊在那个笼子里,已经不知道躺了多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不如等成亲之后,将这件事告诉澹郎,求他出手,再救出师尊不迟。

    .

    沈鸿雪这两日试了好多次,第一次尝试挣开锁链,最后只把手腕磨破了,到现在还没痊愈。之后沈鸿雪又自己摸索了很久,也找不到松动的缺口和可以脱身的办法。

    房中空空荡荡的,澹台晔什么东西都不许人留在房间里,除了月璃送的几本书。

    沈鸿雪连下床一步都被锁链扯着,只能坐在床上看书。

    被束缚在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抬眼除了空荡荡的墙壁,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确令人十分难受。

    沈鸿雪从前以为生病几个月下不了床的时候,日子已经够难熬了,但从前还好在有关心自己的师兄师姐们市场来问候,可以说说话。现在更难熬的是,独自一人,连说话都不知道与谁说。

    澹台晔究竟想怎么样,沈鸿雪一点也不明白。

    只是他临走之前的眼神和说的话,时不时像刀子一样扎在沈鸿雪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