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尹廷峻站在他身后,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男人比他高大半个头,微微低头薄唇凑到施冬白耳边,那双深邃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开。

    直直的盯着施冬白。

    花洒被男人随手扔在地上,哗哗的嘈杂声里,施冬白听见男人在他耳边道。

    “看清楚,我是谁。”

    施冬白忍不住脱口骂道:“艹!”

    【作者有话说:另外一章大概率要十二点多掉落~大家别等啦!】

    第十一章 化不可能为可能

    施冬白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酸痛,他头昏脑胀的坐起身,身上银灰色的被子滑落,露出一身的痕迹。

    清晨浅淡的阳光洒了他一身。

    施冬白在这个微凉的早晨呆坐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洗手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

    施冬白看向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厕所里是谁不言而喻。

    他身上虽然疼,但却一片清爽。

    想来尹廷峻已经替他清洗过了。

    没过一会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走出来,扫了坐在床上的施冬白一眼。

    施冬白腰一疼,缓缓拉起被子躺了回去。

    尹廷峻的头发还没做造型,随意的搭在眉前。

    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口一边道:“再睡会。”

    口吻还是一贯的冰冷、不容置疑,意思却是难得的体贴。

    施冬白脸闷在被子里,发出的声音有点模糊:“嗯。”

    现在就是让他起,他也起不来。

    尹廷峻推门离开了。

    施冬白窝在满是尹廷峻气息的被子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昨晚的画面。

    床单被罩应该是都换过了。

    毕竟昨晚那样……实在是不能睡人了。

    施冬白躺在被子里东想西想,没过一会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里看见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男人,男人寒潭一样的眼眸凝视他,低沉的嗓音叫他的名字:“施冬白。”

    他吐字很慢,很清晰。

    施冬白听的心口发痒。

    尹廷峻从头到脚都长成了施冬白喜欢的样子。

    梦里的尹廷峻走到他身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薄唇微动道:“蠢货。”

    施冬白登时惊醒。

    这人梦里也改不了这死德性。

    施冬白一开始确实有意撩拨,但也仅限于撩拨,从没想过进展会如此迅速。

    他虽然性格随性不羁了点,在这方面却一直老老实实。

    原来的世界里,贵族身份特殊,拥有各种各样的能力。

    由于未成年尚未发育完全,发生身体关系可能会导致能力大幅缩水。

    所以未成年是绝对禁止发生身体关系的。

    施冬白穿过来时还没成年。

    乍然变成了一个不用为能力所累的普通成年人,他自然免不了心思活络。

    但他在这方面一片空白,心思活络也不知道往哪活络。

    昨晚尹廷峻真是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房门敲了敲,打断了施冬白的思绪。

    江迁:“施先生,您该起来吃早饭了。”

    施冬白嗓子有点疼,勉强提起声音道:“好。”

    得到回复江迁也守在门口,转身回了客厅。

    施冬白打开尹廷峻的衣柜,随便挑了一件宽松的薄衫。

    这衣服估计时尹廷峻的家居服,穿在施冬白身上又宽又大,整个盖住了他的屁股。

    施冬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出一条尹廷峻的短裤穿上了。

    这裤子在他身上太肥了。

    施冬白抓着裤腰打开门,“江秘书。”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江迁还是立刻听到了,快步走过来道:“施先生?”

    施冬白身上套着尹廷峻宽大的薄衫,过长的袖子盖住他的手掌,只露出一点指尖。

    他另一只手细白的手指攥着裤腰,问道:“有别的裤子吗?”

    之前他来这里借住,江迁为他准备了好几身衣服,都在隔壁。

    只是这大早上的,江迁是知道昨晚的情况的。

    怎么敢推门进去?

    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得,他真怕自家总裁挖了他的眼睛。

    施冬白问起来,江迁连忙道:“有的,您稍等。”

    他从隔壁找来裤子,施冬白接过道了个谢,就进去换裤子了。

    出来的时候,江迁在桌上摆好了种类丰富、热腾腾的早餐。

    施冬白坐在椅子上,不适的皱了皱眉。

    江迁一个大直男,根本没懂他为什么皱眉。

    只是看着施冬白脖子上的痕迹,在心里嘀咕――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必费心?

    尹总裁,您老脸疼不?

    他还以为尹廷峻真不管了呢。

    结果一大早就被总裁叫来给这位送早餐。

    施冬白慢吞吞的喝海鲜粥。

    江迁在一旁道:“施先生可以先到我们公司工作。”

    施冬白全身酸疼无力,提不起气力,听了也没什么反应。

    “苗健集团根深蒂固,急功近利只能适得其反,施先生可以耐心的等一段时间。”江迁知道这俩人吵架的问题还是在这。

    施冬白喝粥的动作一顿。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有点太鲁莽了,主要是贵族时期横冲直撞惯了,一时叫他夹着尾巴做人,他一时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