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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冬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软绵绵的道:“我身上疼。”

    他声音又轻又软,一脸的可怜。

    尹廷峻手下的动作控制不住的停了,他拧着眉道:“江迁说的果然不错。”

    施冬白一挑眉,这话他是第二次听尹廷峻提起了,“江秘书说了什么?”

    男人寒冰一样的黑眸扫了他一眼,“他说你像个海妖。”

    专门蛊惑人心,大罗神仙也难逃。

    施冬白眨了眨眼睛,这个词倒是新鲜,不过他最近被人明里暗里的骂狐狸精骂的多了接受度良好。

    但是这不妨碍他演戏。

    “人家哪有啊~”一边说一边朝尹廷峻抛了个媚眼,“人家只喜欢尹总一个呢~”

    说完还矫揉造作的扯着尹廷峻的袖口扭了扭。

    尹廷峻眼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扭成一条大蛆,仍然面不改色,只不过扯回了自己的衣袖,“是吗?那就结婚。”

    施冬白一顿,推开尹廷峻坐了起来,皱着眉道:“尹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的拉开了和尹廷峻之间的距离,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划清界限的举动。

    尹廷峻脸色有点不好,“不想和我结婚?你想和谁?刘冰夏?徐青云?”

    一贯话少的人,罕见的咄咄逼人起来。

    施冬白有点烦躁的捋了一把头发,“为什么非要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他看向沉着脸的男人,“你看我们现在,不是照样能做夫妻之间做的所有事吗?而且我还不会打扰你,哪天你想分开我们就分开,还能免去离婚的麻烦,不好么?”

    施冬白说一句,尹廷峻的脸就沉一分。

    他是真的不懂有什么不好的,夫妻之间要的他不是都给尹廷峻了吗?

    施冬白本来就是个海王,和尹廷峻在一起之后为表尊重,根本没有勾三搭四,和年轻男女话都少说。

    够意思了吧?

    尹廷峻身价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两人若是结婚,婚姻法的束缚下,将来想离婚绝对难如登天。

    何必呢?

    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过就是几年的事,何必一时头脑发昏搭上半辈子?

    施冬白不了解其他人如何,但是他了解自己。

    他就是个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性格。

    若是和尹廷峻结婚,头几年还好,他正迷这个男人迷得上头。

    但几年过后尹廷峻年老色衰,他这样的颜狗怎么可能不变心!更何况一道菜吃久了就是容易腻!

    到时候施冬白想离婚,尹廷峻肯放他倒还好,要是离不了,施冬白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因此厌恶昔日的恋人。

    哪怕他曾经被尹廷峻迷得神魂颠倒,那时候什么海誓山盟也都是放屁了。

    施冬白眼看尹廷峻脸黑的简直要比上锅底,眼神更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顿时露出一个虚弱的笑,退一步道:“尹总若是想要,我可以买一对戒指送给你,也不是一定非要结婚……”

    “闭嘴。”

    施冬白噤声。

    尹廷峻胸膛剧烈的起伏,额角的青筋都迸起了,他扶住额头,脸颊肌rou绷紧,一言不发。

    施冬白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错,他甚至觉得尹廷峻现在脑子不清醒。

    他给出的明明是最优解啊!

    施冬白忍不住道:“尹总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你喜欢我吗?”

    过于直白的话让整个房间陡然一静。

    尹廷峻原本急促的呼吸都好似跟着一滞。

    他的手扶在额头上,头又微微低着,谁也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时间都好像被这寂静拉长了。

    尹廷峻一直没有回答。

    施冬白笑得好像得了逞的狐狸,“你看,你也不喜欢我,所以我们何必结婚呢?”

    他猜测过,可能是因为尹母曾经提过的那件事。

    对于尹廷峻而言,他好像是特殊的。

    但是说句实话,这世上谁不是特殊的?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尹廷峻现在对他特殊不过是因为没遇见更有趣的风景。

    他早晚要后悔的。

    尹廷峻终于抬头,嘴角勾着,活活被施冬白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也?”

    施冬白坦然的一点头,“嗯,你我互相之间都不喜欢对方嘛。”

    尹廷峻面无表情道:“施冬白你很好。”

    他说完转身下床,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施冬白坐在床上看着高大的男人离开,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一点冷,拉起被子裹在身上。

    视线怔怔的落在男人刚刚坐过的地方,那里床单还有些褶皱。

    窗外的烟花又炸响了,施冬白看着灿烂盛放的花火,喃喃道:“又生什么气?”

    【作者有话说:醋醋:很棒,真棒,不愧是你施冬白。

    施冬白:?我怎么了?明明是尹廷峻发疯!

    醋醋:……你俩以后谁也别说谁直男了。

    ‘尹廷峻’退出群聊。

    醋醋:儿砸!别走啊儿砸!

    施冬白:你看我就说他胡闹!

    醋醋:闭嘴!

    】

    第三十七章 青青草原尹总的家

    施冬白第二天一早,是被江迁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出来,“江迁,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休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