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如果真的是丹方,刘侧妃就不是处境困难的问题了,且不说如今萧濯势大,镇南王年纪越大,身体越发不如以往,对丹药的看重和渴求就越大,如果萧濯手里的真的是丹方,几乎可以想象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被镇南王忌惮和不喜的情况下,萧濯都已经将半个镇南王府握在手里,若是再得到镇南王的支持,他们母子哪里还有容身之地,到了最后怕是只有一个死字。 这些年自己的所做作为,刘侧妃很明白萧濯是不可能会放过他们母子的,唯一的可能,只可能是你死我活,或者连死都是轻的,谁知道萧濯会怎么折磨报复他们母子。 刘侧妃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情况,越是了解镇南王就越知道,男人其实都是薄情寡义的东西,哪怕平时看起来有多宠她,真到了关键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将她舍弃。 “不行,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把那贱种手里的丹方给拿过来。”刘侧妃喃喃自语道,脸上闪过阴鸷和狠决。 这似乎不太容易,应该说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下属听到刘侧妃的话便是在心里想道。 “你立刻安排下去,让人去书房把那个盒子偷出来,这一次哪怕付出再大代价,把我在那贱种身边埋下的所有眼线都牺牲掉,也必须要拿到那个盒子。“刘侧妃毫不犹豫的吩咐道,她让人严密监视着,那个木盒子一直没有被拿出来过,而且时间也还短,肯定还在书房。 “娘娘,这,若是以前,咱们豁出去还有可能做到,现在,哪怕是属下等人全部折进去,也不可能进世子的书房拿到东西。”那属下苦着脸说道,心里其实知道侧妃娘娘其实仍然没有接受现在势弱的事实。进世子书房偷东西,还当是以前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刘侧妃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杀机,若不是现在身边得用的手下太少,这样的手下换做以前她早就弃掉了。 其实刘侧妃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不是以前了,只是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更不想听人说出来让她难堪,最重要的是刘侧妃心里还有一丝野望,如果能够拿到丹方,那她就能打一个翻身仗,现在最后一点希冀也破灭了。 不过刘侧妃到底是个狠人,虽然心里痛了一痛,到底很快接受了事实,下定了决心。 “既然我拿不到丹方,那也决不能落在手里那贱种手里!”刘侧妃狠声说道,搁在桌边的手不自禁的用力,将指甲才染好没多久的长指甲给折断了。 “娘娘是想?” “进书房将丹方偷出来不可能,但是要毁掉就容易多了,现在天干物燥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失火,若是世子的书房也失了火,那丹方不就没了。” “可是这样做的话,咱们安排在书房那边的最后两个人这次也要折了,以后想要再打听那边的消息就不容易了。” “愚蠢,若是那贱种利用丹方彻底将镇南王府掌握在手里,就算他们能打探来消息也没用了。不用多说,按我的吩咐去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丹方!让他们放心,他们家人我会照顾的。” 不光是刘侧妃盯着萧濯那边的动静,萧濯也防备着刘侧妃那边,他心里恨清楚那对母子不会因为被父王惩罚了就消停,尤其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只等那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将丹方送过去,别的方子他手下的人就能制作出来,唯独丹方只有那人才行。 “你去,书房那边再多派一些人手过去,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属下遵命。” 萧濯吩咐完,心里才踏实一些,揉了揉眉头休息去了,这些天忙活下来,尤其是这两天,为了方子的事情,他也很是疲惫。 只是没想到半夜门就被敲响,萧濯立马被惊醒,就见属下急匆匆的过来,神色很是慌张,而且脸上还沾着黑灰,连头发都烧焦了一些,很是狼狈。 萧濯心里一个咯噔“出了什么事?” “世子,书房失火了,火势非常迅猛,一下就蔓延开来,属下想进去将书房里的东西抢救下来都不行,书房里的东西都付之一炬。” 墨焱是萧濯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知道丹方放在书房的,不说那几张古方,丹方有多么重要他是知道的,他再清楚不过,世子才会派他亲自守卫,他布置了几层防卫,将书房守得密不透风,只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大胆,居然敢直接纵火,而且这火还不是一般的火。 “什么?!” 萧濯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光是震怒。 “纵火的人用了秘炼油,火速蔓延的太快,根本不能挽救。“ 若不是如此,怎么也不至于弄成这边,秘炼油是丹师炼制出来的一种火油,比起桐油之类的引火之物更要厉害百倍,一旦燃起,不是人力所能挽救。再也没有人能想到会有人用在这上头,简直是丧心病狂,若是一个不好别说书房,连整个院子都会被烧掉。 “属下失职,请世子降罪。”墨焱一脸自责的跪在萧濯面前 萧濯虽然震怒气愤,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可他不是随意责怪属下的主子,不会随意迁怒,对方为了烧书房,连秘炼油都用上了,可见是下定了决心的。 “事出有因,不能怪你,现在说这些无济于事,随我去书房看看。” 虽然书房的东西已经全烧了,付之一炬,可不过去看一眼,萧濯还是不能死心,毕竟几张古方和丹方都被放在密格里,有铁皮夹在外头,他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 “世子。” 萧濯过去的时候书房的火已经被扑灭了,好在对方手里的秘炼油不多,烧尽了,火势就小了,才能被扑灭,只是将书房和旁边的几个房间烧掉。 萧濯这时候也没有心情顾其他,看到书房烧成这个样子,里边所有的东西都付之一炬,本来还抱有的那份希望也淡了,不过仍旧没有停止动作,脸色阴沉至极的走到放置古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