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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一只只手迫不及待地伸了过去,每只手都夹起一块松软的蛋糕块来。

    紧跟着就是一声惊讶又满足的喟叹。

    世界上竟然如此神奇的事物。

    外表光滑,内芯确实深藏的松软。

    白色的部分如此滑嫩,可以说是真正地入口即化,柔软地裹在舌尖上,然后弥散在口舌的每一处,让人不住地舔,只想再来一口。

    而内里的烤胚明明可以尝得出鸡蛋的香味,似乎寻常的原料,却远比平常吃到的那些东西更加松软。

    这种神奇吃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怕是只应天上有才对吧。

    被切成小块之后的蛋糕,一口一个刚刚好,没过几秒钟就被伸出的一只只手分的精光。

    位于桌尾的少年一口也没吃到,光看着周围人发出赞叹的声响满脸羡慕,扯了扯自己父亲的衣角:“爹爹,我也想要。”

    那人听了只能苦笑:“好,到时候我找人给你做。”

    可这东西可不是魏如简的独家秘方吗,他又哪里去找人给他做。

    这位魏小姐,未免太过深藏不漏了,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层出不穷的神奇玩意。

    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更加坚定了他们攀上这条线的决心。

    一整场宴会,颜父没少冲魏如简笑,奈何魏如简愣是一眼都没看向他,就像故意忽略他一样。

    宴会总算结束了,颜父迫不及待地冲向后院,准备跟林泽温大谈特谈。

    可刚刚走进后门,就被侍卫拦住了。

    “颜大人,请这边稍后,前面还有八九位大人求见呢,咱们按顺序来。”

    颜父面色铁青的扭过头,一侧的亭子里正候着八九个老熟人,一看他扭过头,都纷纷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

    这几位,可不就是之前跟他说拒绝魏如简的诸位掌柜吗?

    但如今,颜父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说他们,咳嗽了两声,装作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等在了一旁。

    不过多时,内里的小院穿来走动的声响。

    可走出的并不是魏北,而是趾高气扬的程父。

    看到在门外苦等的颜父,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现在在等,早干嘛去了!”也不等颜父回复就扬长而去。

    此时的颜父脸色黑的像是锅底。

    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想问自己,早干嘛去了。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第18章

    等了大半天,颜父也没能等到和魏北见面的机会。

    前面的人都排的好好的,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颜父了。

    结果天色渐暗,一个侍卫从小院里走了出来,冲剩下的人说道:“林大人要携小姐出门了,今日不再见客,诸位请回吧。”

    颜父的脸上一阵阴一阵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没有声响的小院,心情复杂。

    明明在里面的那个少女,前一段时间还是自己的女儿。

    现如今居然变成了别人的女儿……

    要是当初没有发现她的身份是假的,又或者是他们没有那么决绝地把她赶出门,今天怕不会是完全另一个景象……

    要怪,都要怪颜母和颜映雪。

    颜父自以为找到了罪魁祸首,在心里暗骂了对方一通。

    但再后悔也没有用了,颜父试图调整心态。

    不过是一次机会罢了,他家的酒楼又不是离了这次合作就不能继续经营下去!

    这么一想,颜父气性突然上来,直接拂袖而去。

    魏北对于门外颜父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他只是单纯地想给自己的女儿过个生日而已,哪里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接连不断地赶了过来要跟他见面。

    魏北看着上门来跟他闲聊的人没完没了,只能找了个借口把他们都赶走。

    自己倒是屁颠颠地跑到了魏如简的房间。

    刚才那块蛋糕他还没吃上呢,好在魏如简还为他们三个人单独做了一个小蛋糕。

    房间里的方岚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看他进门,连忙催他过来:“我们等你好久了,怎么这么慢啊。”

    魏北没多解释,笑眯眯地点上了蜡烛,兴奋地开口“我们家简简终于成年了,祝我的小女儿生日快乐!”

    说完,就用他的破锣嗓子唱了几句生日快乐歌,因为太过难听被方岚一顿胖揍。

    魏如简不住地笑着,然后把蜡烛吹灭,习惯性地把蛋糕平分成了六份。

    把前两份拿给魏北和方岚后,魏如简又习惯性地地把剩下的三份分在了另外三个盘子里,习惯性地喊着:“大哥!二哥!三……”

    说到一半,她才想起来到现如今的处境,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原本欢快的气氛猛地沉寂下来,魏如简把最后一份蛋糕分给自己,沉默地吃着。

    魏北看着魏如简面上郁郁的神色,再想想自己的剩下的三个儿子,兴致不由得也低沉下来。

    也不知道他们家剩下的这三个孩子究竟是还在现实,还是一起穿到了这个鬼地方了。

    就算他们都来到这里,如今所有人都改头换面,相貌、地位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连名字都与之前完全不同,谁也不知道能否再次见面。

    他们三个虽然各有长处,但孤身一人在异乡,总是要受不少苦的。

    魏北这样想着,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