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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兄,你回来了?辰逸呢?”苏墨雪忙往轩辕夜身后看去。

    刚问完话,乾坤殿便走进一名朗俊的男子,李辰逸一手牵一个,轩辕墨宇最缠的除了楚初就是李辰逸,只因为他敢跟父皇顶嘴。

    除了母后,就只有李辰逸叔父敢跟李辰逸顶嘴了。

    而轩辕晓雪单纯是因为李辰逸叔父帅气,看到楚初就要松手去扑楚初,奈何父皇在,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整个乾坤殿热闹了起来,苏墨雪这个担忧那个担忧的,确认两人都没事后,才安心了下来。

    几人晚膳像以往一样,聚在一起用餐。

    苏墨雪却被轩辕夜狠狠惩罚了,原因是他吃醋她对李辰逸这么好,对楚初也不差。

    “朕要你的眼中只有朕一人。”轩辕夜霸道的掐起苏墨雪的下巴。

    苏墨雪亲了好几下轩辕夜,“我的眼中本就只有你一人。”

    殿内一片春光,偶尔响起女子带着恳求的呢喃声。

    宫外某一处府中,安浅厥正准备上朝,今日是他第一次上朝,他考中了进士一甲,即授官职。

    他把家中的哥哥嫂嫂都接来了京城,他终于可以回报柳州对他的恩情了,至于他的哥哥嫂嫂,衣食住行,他是怎么样,他们只会更优甚。

    安浅厥上朝了,坐在马车中,他的心忐忑不安,第一次面圣,皇上的…威名远扬,他何止是不安,还有些惧怕。

    但当他站在百朝之中,行礼后,听到的声音他觉得有些许熟悉有陌生。

    安浅厥并未抬头看去,直到一位哭哭啼啼的小rou团跑了出来,扑在皇上的膝盖上。

    “父皇!!楚太傅他病了!呜呜呜呜…”小rou团没有平日的板着小rou脸,哭得稀里哗啦的。

    轩辕夜无奈的抱了起来,哄着了两句,苏墨雪就跑了过来,赶紧把小rou团抱走。

    “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继续。”苏墨雪抱着不停哭泣的晓雪赶紧走出殿内。

    安浅厥听到十分熟悉的声音,他“唰”的一下抬起头,正好看到了苏墨雪的脸,就算不是褪去了青黄,他还是认出了她。

    安浅厥脑袋一片空白,她…她竟然是女子,而且还是皇后,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不就是…皇上!

    这个消息炸得他差点没有站稳,激动的颤抖着手,怪不得他听到说书先生说皇上微服私访的故事,有那么一段与他安浅厥的经历极度相似。

    他安浅厥当年竟是被皇上和皇后救了,他何德何能…

    李辰逸番外

    他很恨,除了他的娘亲,其他人他都恨,包括留他一命却让他苟延残喘生存在后宫的轩辕夜。

    直到他在十岁那一年,冷清的殿内莫名出现的食物,他以为又是别人的恶搞,第二日、第三日,甚至小厨房出现了温暖的饭菜时,如同他冰冷荒凉的心,被源源不断的注进了一股暖流。

    他以为是上次给冤死的婢女做主的妃子李妃,却不曾料到是曾经欺过他的妃子苏妃。

    第一次见她,他被打,第二次遇见她,她还是被打,他怨恨极了苏妃。

    直到第三次,他被欺负,出手相救的却是苏妃,这次的她伶牙俐齿,没有了以往的阴沉毒辣,还坑了柳妃一大笔金子,但是他依旧怨恨她。

    第四次遇见她,他还是被人欺负,而苏妃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再次救下了他,还为他主持公道,他认为她不可能这么好心,定是有事要利用他,可他后来想想,他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

    第五次他被欺之前,小厨房的柴火已经几天没有燃起,他失落的吃着她之前留下的白米,米很香甜,那个人是不是厌倦了他?觉得他很没有用?

    他走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苏妃挡剑受伤的事,他停住脚步,算了下,正巧是那人没有出现的那几天,随后又觉得自己在乱想,她以前那么伤害他,那人怎么会是她,第五次被欺时,这次没有人救他,他挨打了,许是有些时日没被打,拳头落在身上时,疼痛感比往常更甚。

    就在对方想要重击他的腿时,有人出现了,他睁眼看了下,他认得她,是位才人。

    不知为何,楚才人盯了好几眼他的鞋子,然而接下来她的话,令他震惊不已,久久不得回神。

    原来,那人竟是她…

    回到殿内,他的桌上的宣纸和笔墨让他停住脚步,走到桌前时,他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滴落,她都受伤得差点没救回来,这几日顶着伤,哪怕下着大雨都要给他送膳食。

    他特地没有去学课,他在屋内等候着她的出现,殿外的大门被打开了,他突然很紧张。

    小厨房响起了声音,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打开门,看着她震惊不已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也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她就要走了,兴许是看到了他脸上的伤,又返了回来。

    问清楚他后,气冲冲的跑去门外,之后他才知道,她把那慕贵人打了,而那慕贵人和婢女随后都被轩辕夜赐了死。

    看到她为他受伤,他很内疚,她说他希望他好好学课,以后可以为百姓尽一份力。

    所以他很努力,然而发现她的好的,不只他一人,万年残酷无情的暴君竟也视她为宝,怜她、甚至为她遣散后宫,但这个暴君的手段依旧令人发指,只是轩辕夜的柔情从来只对她。

    他每次看得心头极疼,却不能言,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学课上和如何造福百姓上,终于,他当上了史部尚书,官位一升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