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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那个饰演这角色的女演员其实只是小病,她主要是受不了这地方的住宿环境才退出的,而且那女的本来就有点神神叨叨,说什么这个地方不干净,还找到导演让他换个地方拍,否则迟了肯定会遭报应云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些?

    不过这个废弃厂房改造成的拍摄基地,住宿条件确实极差,要不是这部剧第二集 就开始爆了,说不定很多人都坚持不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信宋蕴辞能撑得住,只需要让她体验一个晚上,恐怕就得哭着喊着要退出了。

    而让她住在哪间房,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贺老师。”

    “叶舟?”

    工作人员和路旭岩的声音将他唤回神来,贺叶舟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想着刚才的事想出了神,接下来一幕该他出场了,就在宋蕴辞见到走廊深处的黑影之后。

    这部剧虽然是以公寓视角为主,上旁视角的话外音贯穿全剧,但依旧是有主演的。

    贺叶舟饰演的男一号名叫“应丞”,表面上是一个沉默寡言,略带着一丝神经质的落魄画家,事实上私下还兼职着侦探,他会来到这间公寓,是被一个神秘人请过来查明凶杀案真相的,结果此前的凶杀案还没查清楚,又接二连三出现了不少可怕的死人事件。

    他原本在屋内画画,听到外头的声响打开门,就见一个打扮得时尚漂亮的女孩正瘫倒在行李箱边,指着走廊深处尖叫着。

    “你没事吧?”

    做为另一个身份是侦探的应丞,内心其实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

    瘫在地上被吓坏的陈雪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就像溺水的人见到一根稻草,突然爆发出全身的力气朝应丞扑过去。

    两人双双倒在屋内的地板上,发出闷哼声。

    “这位小姐……”应丞痛得龇牙咧嘴,正要说话就被面前女孩的脸色吓了一跳。

    “鬼……有鬼!”陈雪惨白着一张脸,神情满是惊惧,“我刚才看到鬼了!”

    她黑黝黝的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恐怖害怕,莫名让贺叶舟头皮一麻,竟一时语塞,忘了后面的台词。

    现场一片安静,过了两秒路旭岩才喊道:“NG!”

    宋蕴辞脸上的惊恐迅速退去,她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不好意思,贺老师,我是不是撞痛你了?”

    看着对方朝他伸来的纤细手掌,贺叶舟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这是在替他的忘词解围:因为刚才摔的一跤太痛,所以才没及时把台词说出来。

    莫名的,一股羞恼之情从心中涌起,他一时也分辨不出心中的滋味,避开宋蕴辞的手起身,对导演那边说道:“抱歉,路导,我刚才忘词了,重来一遍吧。”

    宋蕴辞神色自若地收回手,准备重新来过。

    第二次拍摄从NG前陈雪扑倒应丞开始。

    “鬼……有鬼!我刚才看到鬼了!”

    所有人都发现,宋蕴辞进入角色极为迅速,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前情铺垫。

    贺叶舟饰演的应丞痛得龇牙咧嘴,不爽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小姐,你压得我好痛,麻烦先下来好吗?”

    陈雪白着一张脸,紧张害怕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接着她看向应丞的脸色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应丞?”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

    “你谁啊?”应丞十分疑惑,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漂亮女孩。

    “是我啊!陈雪,高二时我坐你后面一桌的。”陈雪有些激动地说道。

    路旭岩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两人的对戏,心中十分满意。

    他现在愈发觉得用宋蕴辞出演这个角色是正确的选择,而贺叶舟,他能够克服自己跟宋蕴辞的私人情绪,演得这么投入,同样值得夸赞,不愧是年轻演员中的领军人物。

    很快,两人的对戏结束了,现场响起掌声。

    路旭岩笑道:“好了,你们俩的对戏就到这里,小周,你发个公告,就说角色已经选好,后边的试镜都推了吧。其他人准备好,一会开始拍摄。”

    他话音落下,现场的工作人员便开始忙碌起来。

    贺叶舟看着却不太高兴,板着一张脸回助理车去了。

    宋蕴辞则是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对路旭岩道了声谢。

    她对贺叶舟的冷淡毫不在意,对方虽然讨厌她,却没有将这种情绪带到戏里来,演技也不错,敬业程度可比那丘锦梁高多了。

    她不介意与敌人共事,就怕跟蠢人相处。

    定下了由她出演这个角色后,很快就有人安排她的住宿等事宜,孟斐星跟她去往房间,一见里头狭窄压抑看着还有些脏兮兮的环境,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宋蕴辞却拦下他,“这角色戏份不多,刚才导演也说了,我只需要在这里待两天就能把所有戏份拍完,先这样吧。况且除了男女主角,大家住的不都差不多嘛,我又不是什么大咖,这个环境已经不错了。”

    她边说边走到床边拍了拍,一屁股坐下道:“还行,有点硬,不过对腰比较好。”

    孟斐星见她这样,便笑道:“你倒是不挑。”

    “这有什么好挑的?以前我……”宋蕴辞正想说以前她刚拍戏时更恶劣的环境都待过,不过很快想起自己现如今的身份,改口道:“以前我参加夏令营时比这环境苦多了,我们还住过十天半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