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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私人道观,平时不对外开放,但名气不小,因为它的观主和里头的道士据说都是有真本事的,平时要想进入道观烧香,请动他们出山,还得通过老会员推荐才行。

    据说前两年观主和他的亲传弟子出国游学,一直没回来,弄得很多富豪都在到处打听他们的行踪,眼巴巴盼着他们回来替自己解决风水运势等问题。

    按理说,这样一座道观不可能会缺钱,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观主居然会想着出售道观。

    这其中的原因中介自然也不清楚,宋蕴辞想了想,决定这两天找个时间亲自去看看。

    星期天,天气不错。

    宋蕴辞和燕离洲在中介的带领下来到B市东郊的琼露山山脚。

    这里不是什么旅游名胜,就连很多B市本地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座山的存在,所以四周很是荒凉,上山只有一条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崎岖石阶路。

    中介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看了眼前方消失在密林中的石阶路,心中暗暗叫苦,不过为了那不菲的的中介费,还是一咬牙,笑着对宋蕴辞道:“宋小姐,按地图上显示的位置来看,琼露观就是从这里上去,我们爬到山顶应该就能看到了,我已经跟那位观主约好时间,他就在道观中等我们。”

    宋蕴辞点点头,正准备上山,就见路边又开来一辆价值不菲的名车,在他们边上停下。

    很快便从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将四周环境打量了一下,一脸怀疑之色。

    “哎,我问下你们,”一个年轻男人朝宋蕴辞三人叫道,“这里是琼露山吗?山顶是不是有个什么琼露观啊?”他的音调听起来像是宝岛那边来的人。

    宋蕴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燕离洲则是通过影子中的阴魂感应到什么,不由得诧异地看了来者几眼。

    中介虽然觉得这人问话语气好不礼貌,但还是回答道:“对,这里就是琼露观。 ”

    年轻男子点点头,见宋蕴辞戴着鸭舌帽、墨镜及口罩,将脸都遮住了,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大美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回身对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道:“师父,就是这里了,我看那个姓谭的知道自己斗不过您,准备当缩头乌龟了。”

    中年男子面色淡淡,“不管他是不是要当缩头乌龟,我们今天是来收回属于我们的地盘。”

    “对,这里明天就是我们的地盘了,让他们赶紧滚蛋!”年轻男子见另一边宋蕴辞三人要上山,立刻上前指着拦下他们,“你们是来爬山还是踏青的?赶紧回去吧,今天这座山不对外开放。”

    中介急了,“凭什么啊?你们是什么人?这山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不让人进啊?”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明天就是私人领地了!”年轻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我从没听说过这座山属于谁,再说了,这位小姐是到山顶买道观的,很快道观就属于这位小姐,我看该离开的是你们!”中介毫不相让,他确实没听说过这座山属于哪个人的私人领地,对方要是敢闹事,他马上打电话报警!

    “什么!?”年轻男子眼睛一瞪,急忙回身对中年男人道,“师父,姓谭的那孙子居然敢私自出售道观!他一定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不用他说也听到了中介的话,脸色早就沉了下来,率先朝台阶走去,“跟我上山!”

    中介见此,赶紧对宋蕴辞和燕离洲说:“我们也上去吧。”

    见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中年男人一回头,突然朝他们挥了下手。

    很快,四周便起了一些雾气。

    年轻男人嘿嘿一笑,心想:让你们别上山非得上山,惹得我师父出手,一会去掉半条命也是自找的!

    宋蕴辞皱了下眉,见自己四周的雾气很快变浓,甚至到了看不清身边两人的程度。

    中介更是一下子就找不到方向了,只能勉强看到自己脚下的一阶台阶,他对这样诡异的情形不由得有些惊慌,大叫道:“宋小姐!燕先生!你们在吗?”

    声音在雾气中似乎很难传播出去,中介脸上隐隐发白,因为他突然听到雾气中传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哭泣声。

    气温也好像一下降低了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见鬼了?

    正当他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又见到四周的雾气很快散去,宋蕴辞和燕离洲重新现出身形,就在他旁边不到一米的地方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他愕然不已。

    “大概是山里的天气比较多变吧。”宋蕴辞淡淡道,“走吧,我们上山。”

    是这样吗?中介有些怀疑,不过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气,四周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宁静无异,摇摇头表示费解。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燕离洲身下的影子似乎变得有些臃肿,如果有通灵体质比较强的人,就能感觉到那影子中散发出愈加阴冷的气息。

    而在宋蕴辞的洞玄灵目中,燕离洲背上渐渐显示出阴魂小白的身影,在它披散着的长长头发里,正卷着两张青白的鬼脸。

    这鬼脸被那中年男人放出来后,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小白的长发捆住,扯回自己的身体里。

    看小白的模样,它应该是要慢慢享用两只小鬼。

    山顶,琼露观。

    待客大厅里,身穿道服的谭吉胜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掉的茶,双目无神地看着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