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欧伽斯
其实，竹青对于欧伽斯的了解，挺片面的 “首先，我想声明一句，欧伽斯系统的来历并不是帕斯卡博士和我说的，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已。” 竹青刚刚说完，就看到哈维尔脸上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看的竹青觉得有些嗯猥琐？ “嗯哼哼哼，我可从来没说过怪罪帕斯卡啊。”哈维尔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藏在那个微笑下的 呃，是自己不打自招这种情况吗？好像还带着一丝暧昧。 挠了挠头，竹青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给帕斯卡扯了个大麻烦？ 刚刚想要解释一下，可是竹青又觉得没啥好解释的，嗯，根本没啥好解释的啊。 “那么，其实克鲁格先生也没有和我说过任何有关的信息，这全部都是我自己的分析，通过杂乱的分析得出的结果。” 对于竹青的话，哈维尔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同，他安静的看着竹青，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回话。 “一切的事件可能要从蝴蝶事件开始，不，或许从作为研究员的莱柯接触到了这件事开始，当然，我并不能完全的分析出来这件事的所有状况，不过大概的事件和经过我应该可以分析出来。” “那么，打断一下，你是怎么了解到莱柯那小子接触过欧伽斯系统的吗？或者说，有什么情报来源。”坐在对面的哈维尔举起手，打断了竹青的分析。 “哦，您应该知道帕斯卡生产的新式战术人形4a1吧？”竹青沉思了一下，平淡的说道。 “嗯？我虽然明面上是16b的赞助商，但是其实帕斯卡并没有需要对我完全汇报，所以，你继续。”哈维尔耸了耸肩，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 看到哈维尔这个模样，竹青稍稍感到了一些诧异，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他无从得知哈维尔这是在诈他，还是真的不知道。就算4的特殊性哈维尔了解到，竹青却觉得，自己还是傻一点比较好。 实际上，以竹青目前的身份，如果不是能够确认剧情应该已经开始正常的运作，他也不会像哈维尔来说出这种话，即使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也没有多么熟络。 “哦，战术人形4从铁血的三号安全屋发现了一份文档，正巧我看了看，里面有提到一些莱柯的研究经历，或者说，就是他自己写下来的文档。” 哈维尔听的挺专注的，竹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状态。 “里面莱柯曾经提到过，他似乎在研究一种人工智能？”竹青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时我只读了一遍那个文档就交给了帕斯卡，所以我也不太确定那说的是什么意思。” “人工智能吗？”哈维尔有些喃喃自语。 其实，竹青说的根本就是一个假情报，确实，他看过莱柯的文件，但是这并不代表竹青会原封不动的把文件传输给帕斯卡或者交给赫丽安。 为了防止破绽，他只是简单的修改了几个词的含义，就让这篇文章透露出了另一种感觉，就算是哈维尔来探查其实也是没用的，因为给他的只会是竹青修改过的版本。 “后来我探查了一下，因为在我看来，这位曾经属于90ish的天才研究员，既然曾经在铁血的时候留下了这些文档，那么或许就和现在铁血的暴乱有因素。因为根据我自己和铁血长期的作战经验来看，铁血的部队并不具备莱柯所说的人工智能这个级别。拥有明确上下级关系的铁血，它们的主脑，或许就是这个问题的所在了。”竹青一边阐述这自己职责之内的解释来哄骗哈维尔，一边带有一定暗示效果的提醒他一些东西，比如曾经的蝴蝶事件。 竹青相信，作为io的老板，哈维尔会不知道蝴蝶事件的来龙去脉。 虽然对外宣扬的原因是铁血方面的叛乱和技术失误，实际上却是由军方主导的行动，导致莱柯被击杀，然后他在临死前启动了所谓的“人工智能”“伊莱莎”，也就是现在铁血的主脑，才导致了铁血的暴乱。 但是事实上，这个事件的背后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军方行动这样而已，不仅是军方，甚至国安局，格里芬也参与了这次的事件之中，就算是神秘的90ish也有可能加入到这次欧伽斯系统的争夺之中。 这么多势力纠缠的事件，可见莱柯透露出的东西有多大的诱惑力来引得如此之多的人们为了它而疯狂，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恒定的道理，而在经历越久的人看来，这件事就越是正常。 比如哈维尔。 “唔，看来你小子发现的很快。只是这么一小点的东西，真的就能分析出来这么多吗？”哈维尔问道。 对于哈维尔的疑问，竹青倒也不意外，他只是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作为研究员拥有非凡权限的帕斯卡都不见得能缕清所谓蝴蝶事件的真相，竹青他又何德何能找出来呢？ 竹青笑着给出了哈维尔答案，自然不会是他穿越者的身份，这些庞杂的消息可是前世多少万玩家一起分析出来的结论。 “人即像树，枝叶越向往光明的天空，根须越深入阴暗的地底。”说着，竹青笑了笑，打开了他旁边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盒子。 他安静的把盒子打开，朝向了哈维尔。 “这是！！？？”哈维尔有些震惊，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变成了沉默。 “好吧，看来，你确实了解到了不少，可是为什么它的加密文档会被解开呢？”哈维尔微微眯着眼睛问道，样子似乎有些不解，但是眼里却依然闪烁着利芒思考着。 箱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款有些墨痕的老式外骨骼而已，平平无奇的标识却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原因的话，也就只有她的主人了。 这是当初在边界区时u45更换下来的外骨骼，隶属于铁血工造制作的u型外骨，也表明了u45的身份。 她并不是io公司制造的任何人形，而是由铁血工造内部找到的素体，打上了格里芬的标签，然后再用上16b的烙印做成的，混合人形。 这是她的真正身份，显然哈维尔明白这外骨骼的主人是谁，刚刚话用的也是“它”而不是“她”，作为一名制造商的老总，第一件事，就是以比自家产品还要了解其他工厂产品这一途径。 他自然一眼就能明白竹青箱子里外骨骼的工业号，也知道这件产品的由来，再配合上竹青刚刚的话 人即像树，枝叶越向往光明的天空，根须越深入阴暗的地底 哪怕竹青没有说出任何一件有关u45的事件，哈维尔也会自然而然用自己的想法补全，这便是简单的惯性思维和暗示。 就比如你看了今天电视台的节目单，明白到了什么时候需要演什么节目。然后一旁的人说了一句几点了，拿出一张非常类似节目单的纸晃了晃，然后你先是会想象时间，接着第一个想法便是应该到什么节目了。 竹青的目的正是如此，当他看到了哈维尔思索的眼神时，他就明白了，或许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吧。 “我其实有了一个大胆的思考，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听一下？”竹青笑了笑。 “愿闻其详。” 看到哈维尔答应，竹青笑了笑，开始分析了起来。 “蝴蝶行动那次的行动，我曾经偷听老板和赫丽安小姐，还有帕斯卡小姐提到过一回，当时她们是这样说的。”竹青清了清嗓子，开始学起了当时的场景，“帕斯卡嗯，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还有，克鲁格…… 克鲁格说。 帕斯卡莱柯……真的是死于意外吗？抱歉，你太热衷于莱柯的遗物，我总是…… 克鲁格…………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吧。 帕斯卡好像是呢……那么，我没事了。 克鲁格（叹气）唉~ 赫丽安克鲁格先生，那么刚刚帕斯卡博士提到过的东西还需要测试吗？ 克鲁格不是测试，而是挖掘。总有一天，我们会用到的。 赫丽安好的，ar小队中和404小队接触的只有16a1一人的云图没有 克鲁格我知道，那是404之前的事情，这无关紧要。给她们放假吧，她们需要这个。也许，我们都需要这个。” “上面那些是我在汇报任务时偶尔听到的，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到404小队，因为她们很少和指挥官接触，所以我的情报来源也有限。 不过因为曾经我和404共事的时候被一名人形袭击过，我想您应该清楚，在io生产的人形经过烙印后都会加入一个不能伤害人类的指令，但那个家伙却对我直接出手了，所以我就很好奇的去查看了一下io的制造记录，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的型号，尽管我也不太了解那个人形的具体型号，而其他制造商似乎也不可能制造出能够对人类出手的人形。 后来我的后勤部队回收了这个，然后我就突发奇想，会不会是因为是铁血制造出来的人形，才没有这个指令呢？” “现在我回想起来，可能一切都明白了。莱柯得到并且破解的欧伽斯系统只不过是一个诱因，一个让各方势力可以行动的诱因。 可以雇佣格里芬进行行动，任何雇主都可以，但是如果想要雇佣老板的认可，估计也只有他的旧识和政府机关了。 所以我猜测，这次的事件是政府以一个格里芬没有办法拒绝的因素来要求老板，比如以“下一代军用人形的技术储备”或者一些无法拒绝的诱饵来诱惑老板，之后两方合作来争夺莱柯手中的欧伽斯系统。 还有之前提到过的16a1，她似乎可以无视云图记忆的消除，能够保留404小队的记忆，因为ar小队的所有人似乎都不能备份她们的云图，所以记忆也就是不能被备份，那么可以这样认为，她们的记忆一旦被删除，那么就代表没办法再回想起来了。 我询问过帕斯卡，她和我说过，这名叫做16a1的人形曾经参加过蝴蝶行动，” “嗯，事实本该如此，不过” “有一个让我很在意的地方那就是莱柯的死因，我记得我瞄过一眼报告和结果，他是死于流弹。” “以我对格里芬人形的了解，她们经过精密训练后的子弹可以可以打下飞行中的苍蝇，而且当时铁血的人形也炸开了锅，流弹击中的可能性很低。 老板如果派出人形的话，必定是最为精英的人形，或者是政府方的精英人形。 所以我推测，可能是有第三方势力的介入导致了人形失控，最终导致了行动失控最终失败，当然，流弹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但是为什么最终铁血的主脑会被启动，最终暴动这点暂且不提。 我曾经听过帕斯卡说过，铁血人形的底层协议便是欧伽斯，莱柯这名研究员又为何能够接触到这种东西呢？现在看来，或许都是那个第三方势力所为，它们给了莱柯这个技术，然后让他用来解析和分析，最后向政府部门透露出一定的消息引得格里芬和他们合作夺取，最后再把行动搅乱，比如，利用16云图不能复制的属性来下达一个执行完扫尾后自动消除记忆的命令，这样就算是击毙了莱柯也能消灭所有的在场人员和物证，而目的，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想让莱柯制作出铁血的主脑，然后再强制启动它。” 说完，竹青皱了皱眉头，他的理论和论证现在已经有些紊乱了，他自己也发现了自己说的有些稍稍牵强，不过看哈维尔的样子似乎听的还算有意思，他也没打算再圆一下了。 “不过，有一点我有些一些疑惑，不知道您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呢？” “当然。” “欧伽斯，到底是什么？” 听到竹青的话，哈维尔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看着竹青。 “小子，你知道吗，你问了一个很蠢又很危险的问题。” “我知道。”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不想让你牵扯的太深，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哈维尔善意的提醒着竹青，还有他的身份，他只是一名安全承包商旗下的小小雇员，现在却要来了解国家甚至世界最大的机密，说可笑也不为过吧。 “那么，请您告诉我，欧伽斯到底是什么？”竹青认真的点了点头。 深深的看了竹青一眼，哈维尔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说起来的话，这件事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了，欧伽斯系统其实是辅助梭鱼系统的产物，梭鱼系统在1983年的《日内瓦公报》后就被完全放弃了，而欧伽斯辅助系统更是属于最高机密被封存了起来。 这东西是前苏联在80年代推广的全国自动化系统所用先锋级网络结构，原型设计恐怕更早，设备和系统方案都是从遗迹中挖掘出来的。 虽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但凭那玩意的先进程度，我推断那是用来维持遗迹中的生命而设计的某种自动控制系统。我第一次真正的接触欧伽斯是在三十年前了，那次还是和政府一起合作，为了解除叛军想引爆在明斯克附近的机密设施的威胁。”说着，哈维尔似乎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 “政府负责拿下目标，而我带领工程师负责拆除。那个设施是为了测试和调整“梭鱼”而特意建设在遗迹之上的。其本身使用了欧伽斯的一个单位节点来运算。” “一个节点？”竹青左眼微眯，一个你t逗我的表情。 “没错，那一个节点运用得当就能把整个明斯克带上天。” 这玩意难道就是能用代码码出来的核弹吗？？手搓核弹？？s别当真 换了口气，哈维尔继续说道。 “在执行任务时，叛军为了引发更大的破坏，甚至对“梭鱼”系统进行了过载启动。 虽然整个系统只启动了一瞬间……那还不如说是点火吧…… 但是 遗迹伴随著点火传来了高能量信号，要不是我在现场，光看检测仪器一定会认为整个遗迹已经爆炸了。 遗迹……被激活了。” “然后呢？”竹青颇有一副天桥边听相声的感觉，似乎就差捧个钱场扔俩铜板了，不过这样的话可能会被哈维尔打断腿吧，虽然不知道这老爷子能不能追上竹青。 “然后？仅仅是一瞬间，那时军方的突击部队攻进了控制室…… 关闭“梭鱼”后紧接着我们就把所有的管线都拆除，那个区域的欧伽斯系统就这么完蛋了。 就不过就是这一瞬间，你要知道，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刻，如果不是我们已经拆掉了所有线管，现在可能现在地图上就没有明斯克这个城市了。”哈维尔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伙平时挺精的，怎么突然这么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