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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的势力大概已经渗透了整个皇宫。

    晚上,陆·小白猫·灼依然悄悄前往明灼殿,现在他确定了,在薄明非身边力量会增长的快一点。

    薄明非在部署明天秋猎的事情。

    按照陆灼得到的消息,他们应该不打算多等了,秋猎第一天就想弄死薄明非。

    陆灼听了一耳朵,等到暗卫们都离开,才化成人形问:“将计就计?”

    薄明非略略点头,“这是最轻松的方法,而且很正当。另外,你不是想去皇宫外玩玩吗?”

    陆灼眼睛一亮,想往薄明非身上扑,动作到一半才堪堪停住。

    薄明非没等到投怀送抱,伸手把陆灼拉到怀里。

    “睡了,明天还要早起。”薄明非拍了拍陆灼的背。

    陆灼撇撇嘴,没再挣扎。别以为他不知道薄明非的小心思,但他大度,就不计较这些了。

    想着,陆灼的头蹭了蹭薄明非的胸膛,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才合上眼。

    话说,上个世界结束后,薄明非好像都没有超正式的对自己说喜欢自己……

    好吧,好像不太重要。

    秋猎的林场在皇城郊外,离得有点远。

    天色还未亮,陆灼就被薄明非叫醒,套上了衣服。

    “乖,先回朝露殿,等上了步撵再睡。”

    陆灼不乐意,抱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不撒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尾巴也缠在他手腕上。

    “乖。”薄明非吻了吻陆灼的眉心,心软的一塌糊涂。

    最后还是抱着睡的迷迷糊糊的陆灼回到朝露殿,才悄悄返回。

    陆灼等到薄明非离开才清醒过来,他揉了揉自己额头,唤了清雪进屋。

    “君后,真的不让奴婢跟着吗?”

    因为另有计划,陆灼并不打算带清雪过去,暗六也被留下保护清雪。

    第39章 君上他不举

    宫殿外放着步撵,来来往往的宫人各司其职,一派稳定和谐。

    林场上营帐等已经安置好了。

    按照身份地位,薄明非第一个下步撵,陆灼第二个。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同时在众人面前。薄明非坐上首座后,目光阴鸷地看向陆灼。

    陆灼目不斜视,直直走到薄明非身边坐下,连礼都没有行。

    薄明非冷哼一声,伸出手指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碍于周围都是人,什么也没说。

    陆灼面色冷淡,对他视而不见,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

    好在没一会,众人就陆陆续续坐满了座位。

    沈年沉是骑马过来的,自从到了林场,眼神就没从陆灼身上移走过。

    陆灼敛眸喝着茶,手指搭在白玉瓷杯上,冷淡中带着风情。

    薄明非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容易生气过,沈年沉眼底的贪念他看的明明白白,更是恨不得将陆灼拉到怀里遮起来,彰显自己的所有权。

    很快,重头戏秋猎便开始了。

    沈年沉跟着丞相提前离场,陆灼被要求带薄明非去左边的山头,那里藏着丞相养的精兵。统共有一二十人,分布在周围。

    沈年沉看着陆灼跟在薄明非身后骑马离开,转身问身边的丞相:“爹,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丞相露出一个笑容,“都可以了。那里藏着五十个高手,他们过去就算插翅也难逃。”

    “五十个?不是二十吗?”沈年沉惊讶,还没等到丞相的回答,又注意到他口里的“他们”。

    “爹,阿灼他……”

    “他害了君上,他必须死!”丞相打断他的话,语气狠厉。

    沈年沉控制不住后退半步,大惊失色:“爹,你答应我的……”

    丞相伸手拍上了他的肩,“一个陆灼有什么好的?等爹成了君上,你就是太子。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爹,我不想做太子。”沈年沉后退一大步,抓着手里的鞍绳就想上马去追陆灼。却被丞相拦了下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如果去了,我们布置这么久,就全都失败了。”丞相紧紧抓着沈年沉的手臂。

    见沈年沉停住脚步,又加大筹码道:“你放过了陆灼,薄明非可不见得会放过我们。”

    “陆灼也不一定会死。”他又补充道。

    沈年沉面露挣扎,握着缰绳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迈开脚步。

    丞相见状,露出一丝笑容。“年沉,去睡一觉,睡一觉就可以了。”

    沈年沉松开缰绳,盯着丞相问:“陆灼不会死对吧?”

    丞相笑着点头。

    沈年沉转身缓缓回到休息的营帐,脚步沉重的仿佛拖着一个枷锁。

    不管阿灼怎么样,他沈年沉的正妻之位,永远是阿灼的。

    陆灼跟着薄明非一直走到远离众人视线,才拉了拉缰绳,与薄明非并肩。

    “左边山头?现在过去?”

    薄明非摇摇头,“让他们等着。”

    陆灼对此毫无意见。

    两个人在山林间游山玩水,快晌午时,才慢慢走向左边山头。

    薄明非拉着陆灼的手,带着一点炫耀地叹道:“我才不会让你跟姓沈的游山玩水。”

    得,现在还记得。

    陆灼抬眸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幼稚了呢?”

    薄明非拉着他停住脚步,非常认真地解释道:“没有幼稚,这不是幼不幼稚的问题,这是原则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