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底下的柳衡眼皮又动了动。

    乔喻然毫无所觉,他现在只觉得尤长虞在闹脾气,瞧着对方那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他叹气道:“把脸伸过来。”

    尤长虞松了手,听话的把身子往乔喻然那边靠近。

    这时底下的柳衡缓缓睁开眼,正好清楚无误地看到自家师兄和尤师弟嘴唇亲在一起的场面,他神情惊愕,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与此同时,尤师弟视线猛地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和炫耀。

    第153章 怎么会是这种关系?

    柳衡怔怔地看着尤师弟冰冷的视线,他的脑子这会儿突然开始变得迟钝,他根本不明白尤师弟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就像是在看…看情敌一样?

    情敌二字一出现,柳衡脑海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师兄之前让他用人皮面具假扮成另一个人。

    可这件事又和师兄主动亲尤师弟有什么关联呢?任凭柳衡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其中的联系。

    眼看师兄即将推开尤师弟,要发现自己已经清醒的事实,柳衡根本顾不上尤师弟直接闭上眼,假装自己从未清醒过来。

    很快上方响起师兄略显责怪的声音,“这种事以后不能当着柳衡的面做。”

    正闭着眼的柳衡浑身一僵,呼吸下意识放轻。

    同时柳衡忍不住心想,原来师兄并不反感和尤师弟亲在一起。

    很快尤师弟含笑的声音响起,“柳师兄又不知道,况且这是师兄主动亲我,我心中很欢喜。”

    柳衡听到这里,他双眼紧闭,眉头却微微蹙起。

    他听尤师弟这说话的语气,明显可以感觉到尤师弟十分纵容师兄亲他这件事。

    柳衡甚至还能听出高兴和欣喜的意味。

    可尤师弟当初不是很讨厌师兄吗?

    现在尤师弟和师兄的关系又怎会如此亲密如间,就好像是一对令人艳羡的道侣。

    毕竟他当初将尤长虞掳回天剑派也是为了双修采补这个目的,现在也不过是阴差阳错走到原先的道路上。

    他本意是先满足师兄,后面再补偿尤师弟,只要尤师弟想要是他能力范围能做到的事情,他都会尽力补偿对方。

    因为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师兄根基被毁了,境界停滞不前。

    哪怕是和貌美男子双修去弥补损伤的根基这种阴邪的功法,柳衡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助纣为虐。

    毕竟师兄当初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他只能尽力答应和满足师兄的要求。

    柳衡现在心乱如麻,也只能假装自己昏迷着,从未醒来。

    当然只要尤师弟不揭穿他。

    当然事情并不想柳衡预料中的发展,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反而会发生。

    这时尤师弟有些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师兄,我刚刚看见柳师兄眼皮动了几下,他恐怕要醒过来。”

    正在装昏迷的柳衡:“……………”

    乔喻然听见尤长虞的话,目光也向柳衡看去,被两道如炬的目光赤裸直白地盯着,柳衡也不能继续装昏迷,只能假装刚醒来。

    然而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便忍不住看向师兄的嘴唇,有些未消散的红肿,明显是被人给亲肿的。

    至于这个人是谁,柳衡视线又往尤师弟身上看去,对方心情看上去颇为愉悦,根本不在意他发现的事实。

    柳衡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是尤师弟有意为之。

    这时有只手伸出来,将扶他到墙边,柳衡倚墙而坐时才想起来自己右手被人硬生生切断的事情。

    怪不得他想坐起来,自己的右手却支不起身。

    一旁坐着的乔喻然瞧见衡儿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想柳衡恐怕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乔喻然避重就轻出声问:“衡儿,你怎么自己一人来血涯?”

    一旁的尤长虞听到‘衡儿’两个字,他表情微变,很快恢复如常,只是眼底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衡这会听到师兄喊他‘衡儿’,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视线猛地看向旁边的尤师弟,对方表情果不其然有一瞬的不悦。

    师兄似乎也太粗心了,或许说是另类的迟钝,怎么能当着尤师弟的面前如此亲密地喊他呢?

    就算师兄和尤师弟不是道侣,但也有了肌肤之亲,就应该与旁人生分一些较好。

    柳衡看着尤师弟沉下来的脸色心里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思绪百转千回,柳衡也只是藏在心中,他收回视线,勉强露出个苦笑,问:“师兄恐怕想问我右臂为何断的事情吧?”

    乔喻然不忍的目光望向柳衡空荡荡的右袖,最终还是点点头。

    柳衡笑容轻松:“右臂断了就断了,还有左手可以练剑,师兄没必要过多担忧。”

    “你不该来血涯。”乔喻然叹声道。

    柳衡沉默了。

    乔喻然知道柳衡沉默的缘由,因为南阳真人被困在血涯,作为弟子不可能不来解救师尊。

    但血涯犹如龙潭虎xue,况且魔尊沈温还在里面,此人性格喜怒无常,一旦落入此人手中,性命难保。

    柳衡自己一个人无异于是去送死。

    乔喻然本人也很担忧南阳真人的情况,但三大门派一个月后趁其不备想打沈温个措手不及,他只听从众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