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页

    无惨大怒:“你这女人——!!!”

    无惨想像以前一样变形使用大招,结果直接被一个木遁拍扁捆住,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力量跟精力竟然远远不如从前,这女人做了什么?

    珠世大笑:“这是你所寻求的啊,无惨,这是你一直在寻求的彼岸花!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就是用来杀死你体内的有毒病菌!你就是被病菌变异的怪物而已,就像被菌丝寄生的蚂蚁,当年那名医生是为了救你才写上这方子,他是为了治疗你啊!无惨,恭喜你,因为你不做人选择做鬼,这药对你有奇效,会彻底杀死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珠世继续道:“跟其他的人跟鬼不同,你吃了太多的人,你从里到外都是病菌,你就是活着的病菌——竟然自己花了一生的时间来寻找自己的天敌,当我看到它,了解它的用途之后,简直都要笑出眼泪!这大概就叫,自取灭亡。”

    “不……不可能……”

    无惨最终从皮肤到rou跟骨全部融化,变成血水一般的黑浓流淌在地上。

    “多倒一些酒精,之后再烧掉吧。”珠世流露如同彼岸亡魂一般的,有着深沉恨意与虚幻感的表情,“其他的鬼或许各有不幸,但唯有你,无惨,唯有你不可原谅。你用欺骗,胁迫等各种手段让我们成为鬼,被你所役使,逼迫我们吃更多的人——这些罪孽,请你到地狱去偿还!”

    多少人的鲜血,多少人的仇恨,多少人亡魂的哀鸣——终于,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

    “看到这里,终于可以安心了吧,那家伙就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灰飞烟灭,地狱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所谓地狱,是给灵魂洗清罪孽,之后再度开始的场所。那家伙可没资格去往地狱,他会一直重复被杀死的情景,这样坠入到无尽黑暗。”

    以非实体形态,站在少女亡灵身后的鬼灯,以他那张苟不言笑的严肃的容颜说道。

    “你已经徘徊了太久,跟你的父亲不同,你无需在地狱停留很久,可以很快去投胎。再呆下去会错过最好的轮回的时机。”

    “鬼灯大人,”少女问,“那么他……狛治他呢?”

    鬼灯看向在那边跟炭九郎争执着什么的上弦叁,狛治,是这只鬼人类时候的名字。

    他已经忘记了人类时候的过去,不记得曾与一名少女相恋,最终失去了她,还有他最尊敬的师傅。他忘记了人类时候的爱——但同样,因此而产生的恨也忘记了。未来,或许会因珠世的针剂慢慢想起来,到时候不知又会变得怎样?

    不过,应该没问题。那对不是人的蘑菇父子,唯独胡搅蛮缠上让鬼都自愧不如。

    “他现在还活着,只是不是人类,所以不算我的管辖范围。等他死后——死后的事只能到时再说。审判是要衡量整个一生之中的善恶来进行判定,恶大于善要严厉惩罚,善大于恶酌情减刑。他现在还活着,暂时,还无人能审判他。”

    少女不舍的看向自己曾经的恋人:“我想……”

    鬼灯当机立断:“你不想。生死有别,你已经跟他不在同一个世界,到你该去的地方,你父亲也在等着你。再说,看自己的前男友找了个男朋友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少女当机立断:“不奇怪,我可以!”

    鬼灯:“不可以,偷窥生前的前男友私生活算什么奇怪爱好?就算是鬼也不能无视**权胡来,你要是还活着的时候干这种事,都要被算作是罪孽一起来审判。快走吧,我已经宽容的等你很久了。”

    “啧。”少女不甘心的咋了下嘴,突然想到什么偷笑起来,“你还总说我,鬼灯大人,您其实也差不多不是吗?我可不认为我重要到必须让您等待跟护送啊。”

    鬼灯:“禁止展开奇怪的脑洞。就算我跟金鱼草跳贴面桑巴,那种事也不可能发生。”

    ……女人真的是无论老小,各种意义都很让人敬畏。

    少女实在忍不住笑个不停:“哈哈哈,我可没说是谁啊,是您自己对号入座。”

    鬼灯给了她一个爆栗,直接拎着这小丫头的后衣领,将人给拖走了。

    对女人温柔不代表不会直接使用物理手段抓人,鬼灯毕竟还是那个高冷强硬的地狱辅佐官。

    【……再见了,狛治。】

    如有轮回,来世,可以再见面吗?无论是亲人,朋友,爱人,无论是什么样的相遇,总会……希望下一次能与你相伴。

    “咦……?”

    猗窝座摸向自己的脸庞,为何,会自顾自的落下泪水?

    就仿佛,有什么熟悉又亲切的什么,离他而去。

    相会自会有离别,那远行者,究竟是他的亲人、爱人,还是曾经的伴侣?

    他们之间的缘分,并非那种狭隘的感情,无法轻易用言辞来描述。

    曾经的曾经,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么的亲密,哪怕不成为夫妻,也定是最好的兄妹与家人,那不是可以用人世常理跟常规所束缚的情感。

    可惜终究还是有缘无分,世间总会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所以人才会期望能有轮回。

    “你太累了,”炭九郎很体贴的用手盖住他的眼,不让凄冷的风趁机钻入,“休息一下好了。”

    若按照猗窝座以往的性格,他肯定一把推开对方的手,不甘心的叫唤两句,表明自己么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