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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间默认,他急于完成任务,的确疏忽了这一项。主要那小子溜太快了,找到他们实在不容易,一找到就动手了,完全没多做思考。

    鬼灯道:“也是我之过,忘记了你们对咒跟咒术完全不了解。在我们(灵界高层)来说是基础知识,在你们来说却不是。芥子小姐是动物鬼卒,不了解这些,你跟艾斯就更别提了。下次我得确保让更有经验的工作人员支援你才行。”

    柱间小心翼翼的问:“鬼灯不跟我一起行动?”

    鬼灯抿唇冷笑:“有哪家上司干活直接自己上?那要你们这些属下干嘛,我自己去就办妥了。”

    柱间丧气:“哦。”

    “做得不错。”

    ——?!

    柱间吃惊,完全没想到鬼灯竟然会表扬自己!

    “最终还是成功把人带回来,完成了任务。尤其有关恶灵神的那个‘束缚’,如果不是你们这次试探出来,恐怕我们都不会注意到。有那个‘束缚’在,无论那灵魂漂泊在哪里,都会回到他的兄弟身边。为了不让缘一离开灵界,我们也不能让继国岩胜离开灵界。幸好在出事之前发现了,否则等恶灵神跑到现实世界,恐怕会灾难重演。”

    听鬼灯这么说,柱间忍不住抖了下,神罚的威力太大,让他的灵魂都对恶灵神产生了敬畏。

    “也就是说岩胜因为他的弟弟必须被困在灵界?这样不好吧?就算是兄弟,这也太可怜了。”

    鬼灯:“这不就是你们人间所谓的兄弟情,也是爱的一种不是吗?”

    “兄弟情才不是这样。爱的话……”柱间发自内心感慨,“这也不算爱。只是强烈的执着心而已。我觉得爱不是束缚,不是违背对方心意的一味挽留。爱是,哪怕分隔再远,心依然紧密相连;哪怕在世界不同的角落,依然彼此牵挂;哪怕有强烈的渴望,依然尊重对方的选择;真正的爱是平等的,自由的,是爱惜与体谅珍重之人的心意。”

    ……

    …………

    白褂子医生,天庭的神兽白泽立即拿出笔记本开始抄写:“出口成章啊兄弟,我借用一下,下次泡妞用。”

    鬼灯拿起狼牙棒,用狼牙棒的尖端用力怼白泽的脸。

    “看到了吗,也有这样的垃圾,对谁都能发情,轻易剽窃他人的心意。所以你对爱的定义只限于你而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柱间忍不住轻笑:“不只限于我,还有你。”

    ……

    …………

    啊,说漏嘴了。

    柱间忍不住闭上眼,他以为要被狼牙棒暴打,自己马上要血rou模糊了!

    没想到鬼灯似乎没GET到点:“原来如此,你眼里我也如此高尚?没错,我就是这样高尚的鬼神,你的判断很正确。”

    白泽:“你耳朵红了,鬼灯。”

    之后,白泽血rou模糊了。

    明知会被打,为何要用血rou之躯挑战,白泽!不愧是神兽,自愈能力如此之强到可以挑衅鬼神吗?

    之后,满脸鲜血的鬼神扛着狼牙棒走过来,如同黑手党一样逼问:“你想说什么?”

    千手柱间吞咽一下:“没有,什么都没有!”

    敢说有,真会被灭口!

    “说起来,其他人怎么样?芥子小姐跟艾斯,还有五条悟他们呢?”

    柱间及时岔开话题,鬼灯总算放过他。

    “他们的伤都没你重,早好了,艾斯我让他去你大儿子跟二儿子那边了,那里有适合他活动的开阔海洋。芥子小姐也回归岗位,她是鬼差恢复的比较快。至于那小鬼,哼,毕竟是那家伙的化身,他本身的恢复力就很惊人,仙药在他身上效果也很好,早都送回去了。当然,他不会记得这段时间的事,我们做了处理,最多以为自己卷入魔术师战争昏迷了一下。”

    柱间一愣:“就连他哥哥的事也不会记得?”

    鬼灯:“你怎么也被他绕进去了,那根本就不是他哥,是缘一的哥哥。他只是个窃取人家哥哥灵魂,偷偷带到下界当玩具玩的恶劣的家伙。”

    柱间想起五条悟当时的种种表现,他心里很难受。

    “不,白虎星君是白虎星君,五条悟是五条悟,他是真的将岩胜当做兄长,就这样跟他的兄长分开,甚至都不记得对方的存在,也实在太过寂寞可怜。岩胜也是因为重视他,不希望影响他的未来,才决定跟我们一起走。”

    鬼灯此时冷酷的就如同一个魔鬼:“岩胜的记忆也会清除,所以没关系,他们都不会记得。”

    柱间:“……”是因为肌rou吗?虽然不合时宜,但他忍不住想起鬼灯之前有关出卖肌rou把人骗过来之后洗脑的发言。

    鬼灯:“其实束缚已经成立了。”

    柱间:“啊?”

    鬼灯:“返咒的效果是返还原本的咒。”

    柱间恍然大悟:“最初的束缚是‘希望对方回到他身边’,所以返咒之后,等同‘让他回到对方身边’?”

    鬼灯:“呵,一般的返咒不会这样,此等效果能成立,是一开始发出诅咒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返咒并设定了返咒效果。别小瞧那小鬼,那可是自私到极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白虎星君,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弃自己想做的事。”

    听鬼灯这样咬牙切齿的吐槽,柱间却忍不住笑了。

    也就是说那对‘兄弟’还会再见吗?那样,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