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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自己的弟弟不太恰当,但陆淼很多时候的确有一种,偏女性化的美,但绝对不是娘炮。

    可能是从小头顶就有四个哥哥,被保护过度了,所以遇到什么事情,反应也比别的人过度一点。

    看看这流出来的泪水,晶莹剔透的。

    陆英卓叹了口气,又默默坚定保护弟弟不要被野猪拱了的决心。

    一把把他按在怀里,陆英卓安慰道:“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不然要哥哥来干什么?”

    陆淼听着,眼眶又红了,眼里即使开心,也是庆幸。

    ***

    陶学松开手掌,五指自然张开甩了甩,荀杰炎无力的跌坐到地上。

    如果不是陶学提着他,他早就站不住了,现在只觉得全身都泛着疼。

    陶学打他也很累的,他把书包提起来,决定改天就去健身房练一练,这身体的确太弱了,揍个人都能把自己的手弄红。

    抬手看了看时间,如同和老朋友喝完茶一样,对还坐在地上的荀杰炎说:“喂,我走了。”

    荀杰炎可能没想到他还会和自己打招呼,抬头看他。

    这一抬头不得了啊,差点把陶学吓着了。

    又忍不住想笑,瞧这鼻青脸肿的小可怜,陶学心里突然升起那么一点愧疚感,从书包里翻出一袋湿巾扔给他。

    “看你这惨样……呐,早点回家吧。”

    荀杰炎这回是看见他伸手就忍不住抱头,头顶就被砸了一下,等他抬头的时候,陶学都背着书包走好远了。

    他捏着外包装发绿的湿巾,咬咬牙,谁打了人还送湿巾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波脑残正在逼近→_→

    第六章

    陶学刚到自家小区,就听见了爸爸那个大嗓门的笑声。

    关键是,环视周围一圈,都没看到人在哪儿,直到身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陶宏走在最前面,和身边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说得唾沫横飞。

    “我跟你说,打牌嘛,就是要先这样…哎,然后再那样…最后就是那个样子…”

    端着印花瓷杯的老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一直笑眯眯的听着。

    陶学眼尖,看到他们是从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走出来的,隔着一道玻璃门,里面人影交错。

    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小区里打牌的秘密圣地。

    “爸。”

    陶宏正讲得起劲,就听见了他宝贝儿子的声音,赶紧拍拍老头的肩膀,嘱咐他,下一次打牌记得叫自己。

    然后摇着蒲扇大步走过来,眼角笑得皱纹叠起。

    “今天这么早就放学啦!”

    “对呀,老师没有拖堂。”

    面对他的热情,陶学反而笑得比较腼腆,如果荀杰炎在这儿,估计会自挖双眼。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陶家父母才没有觉得很奇怪,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孩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或许有些羞涩,爱钻牛角尖,但有礼貌,又孝顺。

    现在的天气还是很热的,虽然没有在儿子脸上见到汗,陶宏还是捏着扇子给他扇了扇,直说陶学在学校学习辛苦了。

    陶学简直受宠若惊,他想着自己上午在学校睡着了的那节英语课,突然心生愧疚。

    最后一个月,好好读书真的是势在必行,就算考不好,努力也要摆在那里才行。

    陶宏扇了没一会儿,扇子就被陶学拿过去了,然后享受来自儿子的伺候。

    嘿,简直爽歪歪。

    他们走到楼梯口,还没进门就闻到了家里传出来的饭菜香,陶学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他以前没有父母,也没有处过对象。

    自然也就没有体会过,这种一回家就有人把饭菜都做好了等你的感觉。

    这种充实,又温馨的气氛。

    向兰只听脚步声都知道是他们回来了,她背对着门,一边摆碗筷,一边说:“回来啦,把东西放了,洗完手就可以吃饭了。”

    陶学应了一声,去厨房洗手的时候,陶宏已经做到凳子上,乐呵呵的看着在面前解围腰的向兰。

    向兰瞪了他一下,把围腰挂在墙上,坐到他旁边。

    陶学还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明天那次考试就是最后一次测验,应该还挺重要的,他看着无知无觉吃着饭的父母,把这事给说了。

    向兰还没开口,陶宏先开口安慰道:“没事,现在考差了不要紧,高考发挥好就行了。”

    向兰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心里对自家孩子的成绩没点数吗,什么高考发挥好,到时候高考考差了又怎么安慰?

    她给陶学夹了一夹菜,轻声细语地说:“没关系,读书嘛,就那样,你自己努力了就好了。”

    话都被他们说了,陶学只能点点头。

    下午去学校目标就很简单了,反正他现在听老师讲也听不懂,干脆就自己从头开始刷题。

    陶学把他放到柜子里的资料书又拿出来,路上路过书店的时候,没忍住又豪情壮志的买了好几本。

    他抱着这么多资料书进教室的时候,成功收获了四面八方的怪异眼神。

    同学甲看着他怀里的资料书,充分怀疑这位陶同学,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多,不然为什么买这么多比板砖还重的书?!

    同学乙丙丁:……可怕!

    甘希清俊的脸庞上都染上了一点忧愁,看他的眼神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