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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酒楼那边人山人海就等着酒楼的东家到了好掀红绸开门营业。而因为徐容绣的特意邀请,今日来了好些的官宦之家的太太和夫人。这会儿赵氏和覃夫人坐在一处,覃夫人瞧着吉时过了徐容绣人还没过来,不由面露喜色,想必已经的手了。

    等徐容绣一死这酒楼就成了无人管理的地方,到时候没人管理这酒楼即便有永安帝撑腰也开不下去,永安帝总不能亲自派人过来接管吧。

    覃夫人为人如何这些人一清二楚,赵夫人觑着她的神色心中隐隐有猜测但也不好去问。而因为喜欢宋家辣鸭货的长安知府林夫人也察觉到不对,跟小丫鬟耳语几句,小丫鬟出了门去寻酒楼的管事。

    今日这边自然有曲文怀亲自坐镇,听了小丫鬟的话,眉头微拧,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

    毕竟吉时是找了算命先生定好的,以徐容绣的为人从来只有早到的道理,像如今迟到却是从未有过。他心中有些不安,忙找了心腹去宋家小院那边查看,然而心腹走了没一会儿酒楼外头拥挤的大街上突然传来喧哗声。

    曲文怀站在二楼的窗户那儿往外瞧,差点吓得心跳都没了。只见宋家的马车后面用绳子拖着一个人,而一向护佑在徐容绣身边的俩锦衣卫身上也沾满了血迹。

    这是发生了血战啊。曲文怀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稍微停顿便往楼下跑,可跑一半上他又想既然能将人拖在后头,那东家想来是没出现什么意外的。但如今又是为何?

    曲文怀想到方才那小丫鬟说的话心中顿时起了疑心,便亲自到了覃夫人等人待的房间施了一礼道,各位夫人实在抱歉,我家东家方才路上有事耽搁,这会儿已经到了楼下,马上便能开席了。rdquo;

    他话说完,多数人面露不屑甚至不愉快,但赵夫人却扭头看了覃夫人一眼,曲文怀清楚的看见覃夫人在他说出这话后面露惊诧接着便铁青一片,曲文怀心里有了疑影儿,暗暗记下了屋里众人的神色便出去了。

    屋里赵夫人提议道,一会儿定是掀红绸了,咱们站到窗口这儿瞧瞧?rdquo;

    她说完不等旁人作答,覃夫人已经站了起来,匆忙站到窗户边上推开窗户往外瞧了。

    外头人头攒动,因为宋家食铺在长安城内的影响今日来的人也尤其的多。覃夫人瞧见人海中在酒楼门口让出一条道来,一辆宽敞朴素的马车缓缓停下,而在马车后头竟绑着一个人,因为位置并不远,覃夫人瞧的清清楚楚,那人身上沾着血迹,而在马车身边两个普通侍卫装扮的人身上也是血迹。

    而后徐容绣从马车上扶着丫鬟的手下来,身上的衣衫漂亮整洁,完全没有一丝一豪受伤的痕迹。

    许是察觉到覃夫人的目光,楼下的徐容绣微微抬头朝着覃夫人灿烂一笑。徐容绣长的本就漂亮好看,而她本人有鲜少露出笑脸,这会儿一笑竟看呆了一众看客。

    覃夫人看着那笑分外的刺眼,双手也渐渐的收紧。为何她没事?她花了大价钱竟还能没要了她的命?

    她瞳孔猛的一缩,最后落在马车后那个人,那个人不能留,万一他知道些什么又被调查出蛛丝马迹,那他们覃家hellip;hellip;

    覃夫人顿时有些慌张,她僵直着身体让开窗口的位置回到椅子上低声嘱咐丫鬟几句,而后丫鬟出了包间。

    可她没料到的是,丫鬟出了包间后便被人跟上一路出了酒楼。

    楼下来看热闹的人觉得看到了仙女一般的脸,直到徐容绣到了酒楼跟前站定都缓不过神来。

    徐容绣朝覃夫人笑过后便在眼睛下面挂上面纱,而后与曲文怀站在酒楼门前。

    等说了几句话后徐容绣掀了红绸,酒楼宣告开张了。

    不同于平民平价的宋家食铺,宋家酒楼醉花仙要想吃上一顿起码也得半两银,真正平常百姓家偶尔打牙祭还好,时常来却是不能了。

    然而酒楼就这么大,统共只有三层,而门外又如此多的人,最后只能按顺序进入,而后面的人则要排队领号,里头有了空位之后后面的人便可以补上。

    纵然有不满,可大家为了一口吃的觉得也可以忍耐。

    二楼有雅间,三楼有更大一些的包厢,除却二楼几间雅间被提前预定,三楼今日全部开放,作为大堂一般的存在。这样容纳的人也能多一些。

    徐容绣带这丫头进了二楼的包厢,进去后她歉意道,路上除了些意外,让各位夫人久等了。rdquo;

    说完这话徐容绣让伙计上菜,然后她转头与覃夫人寒暄,覃夫人脸色似乎不是很好,难道是生病了?要不要我让人请大夫来为覃夫人诊治一番?rdquo;

    覃夫人目光落在徐容绣潋滟的双目上,里头在看不见的地方满是嘲讽,覃夫人险些没按捺住,她告诉自己如今不是最坏的境地。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不、不必了。我好的很。rdquo;说完她将目光微微移开,落在窗口上。

    徐容绣应了一声,转头又与赵夫人、蔡夫人等人寒暄几句,没一会儿饭菜上来,众人心思各异的开始这一顿宴席。

    其他众夫人早在之前覃为荣克扣银两之后便放弃了与徐容绣唱反调,这会儿倒还好一些,覃夫人和赵夫人却有些食不下咽了。徐容绣认真的品尝每道菜,还挑出毛病让海棠记下来回头告诉大厨如何改善。覃夫人坐蓐针毡,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