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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花仙其实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前门后门,只不过前头这边摆了灯阵,另一个方向的大门今夜是闭着的。

    一行人从那门出来却正是另一条街,虽然也热闹与那边的那条街却是差了不少。

    人多马车进不来,一家人缓步而行。出了这大街又转进小胡同,宋家的马车也牵了过来。蓝容菲上马车的时候若有所觉的往远处看去,在一棵上百年的银杏树下一身形伟岸气势难掩的人正站在那里如松如柏与传言的似乎并不相似。

    蓝容恩早就察觉到蓝容菲的怪异,顺着她的目光遥遥望了一眼,皱眉道,瞧什么呢?你认识?rdquo;

    蓝容菲摇头,不认识。rdquo;随即钻进马车。蓝容恩双眸微凝再转头去看那人,哪里还有什么人了,银杏树下空荡荡的,转眼间几个孩子跑了过去。蓝容恩甩去心中所想登了马车,将银杏树下的人抛诸脑后。

    宋子遇一家三口连同田氏坐了一辆大马车,蓝容菲兄妹坐了一辆稍小些的。蓝容菲显然心不在焉,神思飘忽,蓝容恩冷眼瞧着,想起之前银杏树下的人影心中越发的怀疑,你今晚在想什么?rdquo;

    蓝容菲仍旧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rdquo;

    于是蓝容恩不再说话,等下车回房睡觉的时候,蓝容恩突然叫住蓝容菲道,容菲,有些事交给我和姐夫便好,我和jiejie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不要多想。有些事你也不能想。rdquo;

    闻言蓝容菲心中一震,脸色微微苍白,在月色映衬下更加莹白,她慌乱的点头,知道了,哥。你早些休息。rdquo;

    说完这话蓝容菲飞快的朝房间而去,她不知道的是她慌乱的脚步恰恰泄露了她此刻的慌张。

    蓝容恩站在原地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在徐家的那十二年让他们身心都受到不小的伤害。而来到宋家的日子他渐渐变得坚强起来,蓝容菲看似好了,可实际上却留下了隐形,继而都不想嫁人了。

    只是在不嫁人和嫁给一个不该嫁的人中间,蓝容恩倒是宁愿他的meimei不嫁人,不嫁人好歹在他们的保护下顺顺遂遂的过日子,可一旦进了那里面,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身不由己了。

    蓝容恩想到在酒楼时永安帝惊艳的目光还有蓝容恩一路的恍惚,心中颇为不安,他倒是有心想跟jiejie说,可又恐jiejie和姐夫担心,再说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即便是有证据也没人敢编排永安帝的不是。更何况两人地位相差地别不管是选秀还是什么,永安帝都不会接触到容菲。

    想到这处蓝容恩心里稍稍安定,心中的担忧也少了几分。

    罢了,待他找了机会再与meimei说说,天下男子何其多,好男子也不是没有,现在没有便慢慢寻着就是了,自暴自弃找一个不该找的人那是最坏的结果了。

    蓝容恩稍稍放了心回屋去了,而进屋后的蓝容菲却一直睡不着。

    人一旦有了念头就容易钻进死胡同一直去想,蓝容菲此刻就是如此。若是说以前还觉得不甘心,有犹豫,那么今日见了那人后她的意愿变得强烈。

    听说那是个睿智的帝王,嫁了那样的人兴许也没什么不好吧。

    十五之后宋子遇又开始了每日去衙门上班的日子,而宋家的酒楼早在前几天已经开业,食铺这边却也是到了十五这日才开始营业。

    徐容绣倒是没多少事,每日闲在家中思考大周哪里还适合开铺子。月季从外头进来,犹豫半晌后还是道,太太,我还是想去济南那边。rdquo;

    徐容绣惊讶过后笑了,做的挺开心?rdquo;

    月季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太太,以前您说女子只要肯做不比男人做的差,奴婢以前还不相信,可真的自己去过了才发现我也是可以的。所以太太,奴婢想去济南,做一双眼睛,让太太无后顾之忧,当然,奴婢也是想试试看看奴婢到底有多大的本事。rdquo;

    显然月季早就决定好,徐容绣也没为难她,只不过那边已然派了管事的过去,只能让她去做些别的,李掌柜已经过去了,一山不容二虎,月季你去山东开拓其他的市场吧。rdquo;

    许是料想到了这事儿月季当即应了下来,奴婢定不负太太的信任。rdquo;

    她能主动去做徐容绣也替她开心,好好做。rdquo;

    月季点点头,临走时又道,只是我jiejie那边,希望太太能够看顾一些。rdquo;

    海棠虽然是jiejie,但是海棠的性子远不如月季沉稳,就如这次月季执意继续去山东,海棠就不是很乐意。可月季主意大,定了的事情就不愿更改,即便被海棠哀求也是要走的。

    几日后月季离开京城,徐容绣又从下面提拔了几个丫头上来让海棠带着。而在此时宋子遇的好消息也传来,因着在治理黄河上有功,宋子遇升为工部从五品员外郎另外还有一些银子布匹之类的东西。

    虽然对宋子遇升官早有准备,可没想到这官升的这样顺利,吏部公文一发,宫中的赏赐也就到了。随后来宋家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起来。

    人人都道宋家否极泰来更大的运气还在后头。宋子遇升官了,再过几日蓝容恩也要进考场参加春闱了,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之前被徐容绣劝退的太太们又纷纷动起了心思,年轻的从五品官员的小姨子,这婚事不可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