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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锖兔用水车弹开了亚丘卡斯的腿部转身就往千鹤身边敢去。

    这个态势和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太像太像了。他握紧手中的日轮刀,清浅地呼吸,水花挽转于刃身,不过几步他的日轮刀就斩到了黑色的结界前。

    晚了一步的鹤丸本能地回头去看了一眼亚丘卡斯,他心下一惊,甚至来不及组织语言:“地下!”

    破土而出的尾部几乎和他的声音同步。锖兔只扫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如果他停下这次生生流转来躲避,那千鹤毫无疑问地会被关在里面。

    他不能躲。

    第18章 照片虚影

    千鹤成为死神其实是得天独厚的。对灵力迅速且醇熟的掌握源自于她任职审神者多年的经验,而斩魄刀又是拥有自主意识的锖兔。

    成为死神之后,千鹤从来没遇到过逆境。

    所以当黑色结界在她眼前结成的时候,她的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眼中是逐渐消失的风景,黄橙绿三色交织的羽织在风中猎猎舞动。刃身上的水色连天一线,没来得及完全愈合的黑色结界自斩击点开始出现裂纹,然后轰然粉碎。

    “……锖兔!”

    地上是一只断裂的尾部分支,而另一支直直地贯穿了锖兔左肩的肩胛骨。

    “本来的目标就是你……”千鹤的目光直指亚丘卡斯,金色的瞳仁里印满了怒意:“攻击我只是个幌子。”

    鹤丸第一时间斩断了伤到锖兔的尾部分支,他退到千鹤身前,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锖兔的伤势。

    亚丘卡斯半浮空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似乎是准备欣赏千鹤的痛苦或者泪水。

    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了千鹤,她脸色平静了下来,反而让鹤丸和锖兔觉得有点不寒而栗:“你现在还听得懂我说话吗?”

    没等得到答案,千鹤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不会有事。你这个……”她停顿了一下,在自己贫瘠的骂人词库里寻找合适的语句。

    “像你这样无家可归,只能在现世永远流浪下去的虚,永远也不会懂。”

    她大概是挑到了最戳亚丘卡斯的痛处的话,它断裂在地上的尾部分支倏然浮立,和本体上的断口重新黏合在了一起。

    它好像完全失去了交流的语言能力。

    “端坐于霜天,冰轮丸。”

    漫天雪花飘落,凝结而成的冰晶像弹雨一样铺天盖地。

    亚丘卡斯本能地感到危险,分支的尾部全部汇聚到头顶形成了一个伞的形状来自我保护。被冰晶割裂的部位迟迟也不能愈合。

    千鹤早就感知到了冬狮郎的灵压,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的出言挑衅。这会儿也是欣喜地朝虚踩后落地的白毛小队长招手:“你终于来了!”一秒记住【 ..coм】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白毛小队长羽织飘飘,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把普通人牵扯进来了。”

    ……

    被戳穿的千鹤瞬间泄气。

    她焉哒哒地跑远了:“锖兔先回斩魄刀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冬狮郎就好了!”

    被提到的锖兔神色淡淡,银眸一片澄澈:“好。”

    鹤丸国永却注意到了对方紧握日轮刀的手。

    不过锖兔自身在成为千鹤的刀灵之前如何强大,从他自愿附身到斩魄刀上到那个时候起,他的实力就注定只能受制于千鹤的上限。

    除非他弑主。

    这就是狐之助和鹤丸最担心的事情。虽然锖兔出手不多,但依旧可以从细节里分析处他原本的实力。

    一个原本的强者,真的可以忍受经年累月的受制于人吗?

    遇到逆境和绝境的时候,真的不会为了想保护的人而反过来夺取主人的力量吗?

    姬君是为了锖兔的伤势考虑才会选择让他回到斩魄刀休养。锖兔面上云淡风轻,手上却不自觉用力。

    他这是在不甘心。

    而不甘心,往往就是一切的源头。

    比起他们这边的表面风平浪静,日番谷冬狮郎和亚丘卡斯的战斗动静颇大。千鹤甚至觉得山头都在震颤。

    亚丘卡斯之前果然是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会儿高频率的密集虚弹不要灵力似的向外宣泄。

    战场有了主心骨,千鹤终于可以安心地打气辅助:“鹤丸,我的保护就交给你了。”

    她精于鬼道,大范围的杀伤性鬼道需要长时间、高专注度的布局。

    黑棺这样的高级鬼道她用的很少,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更利于她顺利用出鬼道。

    日番谷冬狮郎睨了一眼偷偷摸摸做小动作的千鹤,一下子就领悟了她的意图。

    寒气丝丝缕缕的渗入空气中,冰轮丸捕捉着空气中的水分,然后将它化为己用。

    “卍解。”

    这还是千鹤第一次看冬狮郎的卍解。在此之前她只听乱菊姐说过冬狮郎的卍解很漂亮,之后几次她缠着冬狮郎想看他的卍解也没成功。反而还被冬狮郎提了要求。

    “等什么时候你能卍解了再说吧。”

    *

    警戒线的撤除很迅速。接到事先协商好的信号,太宰治带着人麻溜地撤退了。他的工作已经完成,善后的事都是千鹤的份。他也搭不上手。

    山顶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被困在冰牢里的亚丘卡斯身上接连开出一朵接一朵的霜花。它的尾部被千鹤的黑棺割裂,抢在它愈合之前,日番谷用千年冰牢将它的身体封闭冷冻,彻底的和尾部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