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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费琳娜看起来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有些语无伦次。当然,平时的她也是同样不讲道理并且蠢钝。

    “我听说了!”她的声音很刺耳,有些反常的激动:“你在reborn先生家里洗了澡,还睡在了他的床上!你怎么可以怎么做……我们给你提供了那么多照顾,你竟然还不知道感恩——”

    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又和往常一样任性发怒,但是在费琳娜喋喋不休叫嚷了好一会后,她的话让人越听越感到不对劲。然后我才发现,reborn先生似乎往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对她作出了解释。

    关键词是,洗澡,睡了他的床,过夜。

    “那是个误会,其实……”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试图告诉费琳娜那只是想太多,然后她突然又尖叫了一声,伸手从我脖子旁边捏下了一根黑色的头发。

    ……reborn的头发。

    “这是什么?!你跟他睡过了吗?!”她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没有。”我用力摇头否认。我开始怀疑reborn先生也许是故意的,他可能在报复弗雷德用大粪弹炸了他一身的事情。

    最后,费琳娜完全不听我的任何解释,她抡着拳头在屋子里追打了我一个上午,直到利玛夫人回来的时候,她们才把我关进了仓库。

    笼子里的罗洛娜扑腾了几下翅膀,冲我叫了几声,似乎像是在安慰我又被取消了晚餐的事情。

    “亲爱的,你也在同情我吗。”我哀怨地看了它一眼,心情相当郁闷。

    不知道费琳娜的愤怒这次会持续多久,她似乎准备同老弗兰特商量把我在仓库里关到暑假结束的时候,如果他们真打算那样做的话,他们就会像一年级暑假那样把我的魔杖和罗洛娜一起锁起来,不让我给朋友们写信,那就太糟糕了。

    我抓了抓脖子,又从里面拉出了一根黑色的短发,也许我应该建议reborn先生去涂点生发剂,他掉发真是太严重了。

    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虽然有些疯狂。

    也许我应该去弄一点复方汤剂。

    不能使用魔法的话,魔药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去翻斗巷的话应该能买到,幸好韦斯莱先生把弗兰特家的壁炉连上了飞路网……真是走运。

    复方汤剂

    我需要让reborn先生向费琳娜说明清楚那些问题,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整个暑假都会在仓库里度过,但是去指望那个微妙的男人似乎并不现实,他根本就是在把费琳娜往一个奇怪的方向误导,我绝对不相信一个成年男人会无法解释清那些简单明了的事情,除非,他是故意的。

    所以我得想想其他的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变成他的样子,去忽悠费琳娜。

    那并不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比使用魔法更有安全保障,比如——魔药。

    似乎魔法部只规定未成年巫师不允许在校外使用魔法,但他们却没提过魔药……我完全可以钻这个漏洞。

    曾经在二年级的魔药学课上听斯内普教授说起过,复方汤剂可以把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只是我没有它的配方,而且在弗兰特家里用坩埚熬魔药也是很不现实的,所以,我决定去一次翻倒巷。那里满是黑魔法商店,就算是未成年的巫师也能在里面买到各种违禁药剂,如果付得起钱的话。

    我想一点复方汤剂应该不是问题才对。

    当天深夜。

    摸估着老弗兰特他们差不多都睡着了,我便偷偷地拿出铁丝,学着弗雷德的样子把铁丝塞入门锁中,小心翼翼的转动着。罗洛娜咕咕叫了几声,我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继续像个小偷般的撬着门。

    “保持安静,亲爱的,我会给你带食物回来的……”我低声咕哝着,我还是第一次尝试着开麻瓜们的锁,稍稍有些不顺手,好一会后,随着轻轻的“咔啦”一声响起后,紧锁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大成功~”我咧嘴一笑,忙不迭从行李箱里抓起一把飞路粉放入南瓜裤的口袋中,然后打开自己的钱袋,去数里面的金币。

    “一,二,三……十四,十五……十一枚金加隆和七枚银西可……应该够了吧……”

    我皱着眉把钱袋也塞进了口袋,然后悄声推开门,伸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踮起脚尖朝楼梯口一小步一小步慢慢走去。

    希望一切可以顺利。

    跑到厨房后,我轻轻关上了房门,然后用在门厅里偷拿的老弗兰特的打火机点燃了壁炉,自从昨天壁炉里走出了一群人之后弗兰特先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似乎他在打算把壁炉用水泥给砌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壁炉被封死前究竟还能利用个几回,每次都要跑到三公里以外的老男巫费戈先生家里才能使用壁炉前往伦敦乘霍格沃茨的特快火车,那是件相当麻烦的事。

    火焰微弱的燃烧了起来,我赶紧捏起一小搓飞路粉扔进壁炉里,在碧绿色的火焰窜起后,我直接跨了一步走进去,温暖的火焰让人感到很舒服,不过现在并不是应该注意这些的时候了,我大喊了一声“翻倒巷”,接着,我开始在碧绿色的火焰中飞速旋转起来,眼前的厨房消失了,我感觉自己越转越快,无数的壁炉飞速从眼前闪过,那感觉比晕车还要不舒服,就连我空空的胃都开始难受了起来。最后在一片晕头转向中,我大头朝下摔到了冰冷的石地板,砸的脑袋生疼。